分卷閱讀18
豫著。半晌,他終于有了決斷,打下一行字。彼得·趙:叫金玉去。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聯(lián)絡(luò)他。段章的回復很快。DZ:我做錯了什么嗎?要不您告訴我,我登報道個歉。彼得·趙:你為什么三十歲還沒結(jié)婚?DZ:?彼得·趙:趕快去相親吧,小朋友。段章看著手機,一頭霧水。他抬頭看向抱著一堆文件走進辦公室的特助,問:“我三十歲還沒結(jié)婚,很惹人厭嗎?”特助沉默良久,說:“副總,我今年三十一了,單身?!?/br>段章這才想起來,他這位臉蛋與年齡嚴重不符的特助也是個大齡未婚男青年。而阻撓他脫單大業(yè)的,無疑是來自資本家的剝削。“下個月給你加工資?!眲兿鬟€是要剝削的,資本家向來沒有人情味。特助放下文件,面無表情地出去了。段章拿起文件簽了幾份,目光卻還是不經(jīng)意的落在手機上,他微微挑眉。一分鐘后,司年的聊天框里跳出了一條新消息。DZ:司先生想幫我介紹嗎?等了許久,司年都遲遲沒有回應(yīng)。段章便又發(fā)了一個問號過去,誰知這次的對話框旁邊多了一個鮮紅的感嘆號,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消息已發(fā)出,但被對方拒收了。段章被彼得·趙拉黑了??伤降啄膬鹤尡说谩ぺw不滿意了呢,這不找對象不是,找對象也不是,有貓膩。“篤、篤?!倍握虑盖么蜃烂?,隨即撥了通內(nèi)線電話給特助,說:“老宅里的梨樹一棵也不能動,如果金玉來找你,讓他直接跟我說話?!?/br>“是,副總?!?/br>如是又過了三天,風平浪靜。金玉不想在司年的愛情喜劇里留下自己的姓名,所以關(guān)于那一院子梨樹的事情,他根本沒和司年說。反正以后他們?nèi)绻谝黄鹆?,估計還是會種回來的,何必糟蹋梨樹呢?梨樹何其無辜。司年連續(xù)三天沒接觸到有關(guān)于段章的任何消息,心情也平復了不少,甚至看到自己終于被“最帥妖怪大賽”淘汰時,也相當平靜。更讓他高興的是,他讓金玉查的人有消息了。“他現(xiàn)在開著一家酒吧,收入不錯,但也算不上什么人物。我仔細查過,這些年他在妖怪管理局的檔案里沒有任何不良記錄,看著很安分。你以前認識他嗎?找他做什么?”金玉很疑惑,這是司年回到北京后要找的第一個妖怪,可卻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妖怪,甚至連金玉都對他毫無印象。可被司年如此惦記的妖,怎么會是個無名小卒呢?烏金盤龍爐倒是知道,但在這個問題上,它明智地選擇了閉嘴。“我只是去討點利息而已?!彼灸陹鞌嚯娫?,偏頭看了眼玻璃窗外華燈初上的南城,起身拿起外套,出門。晚上七點的酒吧,正是熱鬧的時候,尤其是在店家精心籌備的主題活動之夜。踩著恨天高的女人一襲酒紅旗袍,婀娜多姿,掩嘴而笑時卻露出尖尖的指甲和碧綠貓眼;衣著紳士的男人梳著锃亮的大背頭,禮貌地跟旁人問好,鮮艷的紅唇卻似小丑,咧到了耳朵根;更不用說那隨處可見的兔耳與狐尾,擦肩而過的時候,每個人身上的香水都散發(fā)著一股迷幻妖嬈的氣息。今夜的主題只有一個字——妖。在這里,人與妖的界限似乎變得模糊不可尋,以至于當司年站到這里的時候,都一時分不清哪個是人,哪個才是真正的妖。但毫無疑問,憑司年現(xiàn)在這一副人類打扮是進不去的。于是他搖身一變,就成了一個有著銀灰色頭發(fā)、唇色蒼白的妖異青年。作為一只楔尾伯勞,銀灰是司年最本初的發(fā)色,只是在變成人形時為了方便,他通常都會把它改成黑色。唯一改動不了的大概就只有那兩道黑色貫眼紋,倔強的作為眼線留了下來。點了一杯從沒喝過的蘇格蘭威士忌,司年在遠離喧鬧人群的角落坐了下來。正事不急著辦,司年向來喜歡抽刀見血之前的助興節(jié)目,譬如此刻在酒吧里回蕩的慵懶爵士樂。氣氛在燃燒,喧鬧與平靜同時游離于空氣中,互相擠壓著,震蕩酒香。一切矛盾的結(jié)合點往往是最愜意的所在,既在局中又不在局中,掌握著最高的主動權(quán)。方淮安作為各大酒吧的???,慣會找這樣享受的位置,可今天他發(fā)現(xiàn)這個位置已經(jīng)被人占了。而這個人,他還認識。這要怎么說呢?流連風月場的浪蕩子碰到了朋友的落跑小甜心,他該上去邀請對方喝一杯?還是立刻給朋友通風報信?方淮安認真思考了一番,最終覺得這幾乎等同于“生與死”的問題,于是他頑強地選擇了生,把照片拍下來發(fā)給了段章。Overdose:【圖片】看這是誰,眼熟嗎朋友?DZ:。段章的回復仍是他的一貫風格,哪怕是對最好的朋友,都不多說半個字。因為他極其討厭微信以及市面上絕大多數(shù)的社交軟件,也只有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方淮安能從這一個句號里讀出他的意思——我知道了,馬上來。當然,如果方淮安知道段章前段時間在微信發(fā)了上百條信息,可能要當場跟他絕交。作者有話要說: Overdose:絕交了,朋友。DZ:。第13章眼睛酒吧里的音樂漸顯頹靡,交織的妖氣和年輕男女們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混合成了一種全新的都市叢林的味道。哪怕是再老練的獵手,都不禁為之迷醉。司年無意攪亂這一池妖水,喝完了手中的威士忌,便慢悠悠地往二樓走去。二樓是VIP區(qū),是土豪會員們的聚集地。司年往樓上走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了他,但燈光太暗,他們沒看清司年的臉,也就更沒注意到他在兩個保安面前一晃而過的動作。方淮安倒是一直緊盯著司年,深怕把人給看丟了??伤髅骺此灸曜叩煤苈?,等他自己追到二樓的時候,前面哪兒還有司年的影子?方淮安連忙攔住路過的服務(wù)員,問:“剛才有看到一個灰色頭發(fā)的男人走過去嗎?”服務(wù)員指了某個方向:“那兒。”方淮安不疑有他,徑自跑了過去。待他走后,那服務(wù)員卻又搖身一變,變成了司年的模樣。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方淮安離去的背影,驀地笑了笑,轉(zhuǎn)身往相反的方向走。他走得依舊閑庭信步,似乎篤定了他要找的人一定會在原地等他。事實也正是如此。二樓最靠里的房間,有一面墻是單向玻璃。酒吧的老板就站在玻璃前凝望著樓下的派對盛況,仿佛是坐擁整個王國的國王,又像被隔絕在一切熱鬧之外的可憐人。當司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