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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妻子還在生氣,當然不聽,還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剛才要不是你搗亂,我早把人家大師請回家了。說不準人家真能解決咱們家現(xiàn)在的情況呢?”“一個你,一個我媽,叫我說什么才好?!绷皱蠛軣o奈,“你們這些女人啊,就愛信些鬼鬼神神,這世上怎么可能真有什么大師?姑且真的有吧,可你看他那個落魄的樣,還這么年輕,可能會有真本事嗎?外頭活躍的那些有名的道士和尚,哪個不是七老八十了?”“可他算得真的很準,看一眼就知道咱們家遇到麻煩事,而且我還身體不好!”林瀚洋依舊很堅持:“他那是猜出來的,你也不想想咱們?nèi)サ氖悄睦?。鳳陽山最著名的就是山神廟,去拜廟的人哪個不是麻煩纏身?你身體不好,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他能把兩件事情聯(lián)系起來,充其量只能說是很聰明而已。做這一行的想騙人,哪個沒有點觀察入微的本事?”“可他哪里騙錢了?就那二百塊錢還是在算命之前我主動給他的呢!”“這就是他良心未泯咯,你那么漂亮,又那么善良,還幫他不被那個兇保安打,他心里感激你不忍心再騙你而已?!?/br>林夫人被說得啞口無言,又辨不過丈夫,氣到把頭一扭,看向窗外。小城市的道路上車子不多,只寥寥幾輛,窗外的風景飛速掠過,一輛載滿木材的大貨車從右邊車道轟隆隆地超了上來。林夫人看到那木材堆集的高度,立刻嘆了口氣:“肯定超載了,這些人真是太不把自己的安全當回事了?!?/br>司機車技嫻熟地避開大車,讓對方開在前面,林瀚洋知道妻子一貫愛管閑事還悲天憫人,無奈地笑笑,他還惦記著妻子捏在手里的那片破布,伸手去拿:“他們也是為了賺錢,別人是死是活咱們cao心不了。行了,你身體不好,別跟我生氣,趕緊把這東西丟掉。”林夫人不肯,緊緊地抓著那片小小的布頭,她這會兒不知為何感到心神不寧,只有抓著這塊布似乎才能讓自己安心一點。夫婦倆相互爭搶起來,老婆這么固執(zhí),林瀚洋有些生氣,正要訓斥她愚昧,誰知恰在此時,車外卻忽然響起一連串驚天動地的撞擊聲。幾乎同一時間,駕駛座傳來了司機驚慌失措的喊叫,他下意識抬起頭,電光石火間看清了前車窗外的場面,當即目眥盡裂。前方的路面上,那輛運送木材的大貨車或許是超載太過,捆綁貨物的繩索竟然繃斷了!高速行駛的作用下,那些滾落貨廂的粗大木材如同恐怖的洪流,以雷霆萬鈞的聲勢瘋狂朝著后方砸去!他們的車恰好位于側(cè)后方,根本無從躲避,一瞬間的功夫,林瀚洋就清晰看見了木頭橫截面密密麻麻的年輪,直沖自己面門撲來!剎那間,他渾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頭腦一片空白,身體卻下意識朝一旁撲去,牢牢護住妻子瘦弱的身軀。然而鋼筋鐵皮都無法對抗的力量,又豈是他一屆凡軀可以阻擋的?車輛失控地斜飛出去,林瀚洋抱緊老婆,恐怖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黑暗降臨之前,他失重地騰空而起,只聽到自己的車輛被木材砸穿的巨響,以及妻子和司機顫抖的尖叫。再度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只是從一場噩夢里驚醒。然而妻子的啜泣聲和身下變形的車輛,卻告訴他自己確實逃過了生死劫數(shù)。車已經(jīng)整個側(cè)翻了,他恍惚又本能地解開安全帶抱住妻子上下摸索,發(fā)現(xiàn)對方只有手肘磕到椅背淤青了一塊,而自己也只有后背一點撞擊擦破的悶疼。前方傳來司機驚魂未定的問候:“林總?林總?林太太?你們沒事吧?”他愣愣地應了一聲,司機虛脫地舒了口氣:“阿彌陀佛!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又難以置信地驚嘆:“天啊,這怎么可能?我們怎么可能還活著?!”林瀚洋知道他在不可思議些什么,因為車輛的前擋風已經(jīng)被兩根樹干齊齊穿透了。在這樣恐怖的撞擊下,即使是貼了膜的玻璃也已經(jīng)碎得不留全尸,可那兩根樹干卻就這么停住了,如同忽然力氣盡失的旅人。林瀚洋迷茫地看著一根幾乎和自己臉貼臉的樹干,那里末端的纖維皮開rou綻地盛放著,就像被阻擋在了什么堅不可摧的物質(zhì)外一樣。懷里的妻子忽然哀叫:“??!好燙!”他渾身一凜,撒開胳膊,就見妻子忙不迭地松手將什么東西拋向空中。那是片陳舊的布料,邊緣還帶著部分補丁,微弱的火苗憑空從它不規(guī)則的邊緣燃燒了起來,轉(zhuǎn)瞬間將它吞沒成一抹塵土。灰塵撲打在臉上,輕若無物,卻叫林瀚洋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個激靈。還未從僥幸逃過一劫的慶幸中回神的年輕司機,下一秒便看見自家老板手腳并用地護著老婆從車里爬出來。老板雙眼發(fā)直,如同喝了敵敵畏那樣精神振奮,張口就喊:“快去找車!我們回鳳陽山!回去找剛才那個大師!快點!”司機這會兒腦子還是木的,聞言頓時一陣迷茫。什么大師?剛才不還跟老板娘說那是騙子嗎?男人心真是摸不透的海底針啊。**此時此刻,衛(wèi)西已經(jīng)順著人流步行到了山腳的小鎮(zhèn)上。這一路他看到了無數(shù)跟林夫人驅(qū)使的如出一轍的坐騎。這些坐騎形態(tài)各有不同,最小的只有兩只圓腳,只能讓主人勉強乘坐,大的則如同一座小山包,肚腹里少說都能搭載好幾十人。跟這樣的坐騎放在一起,林太太的那一頭明顯就有些不夠看了,想來是他們夫婦實力有限,還不夠格圈養(yǎng)更兇猛的獵物。不過這獵物不太好吃,費牙口還一點滋味都沒有,因此衛(wèi)西發(fā)現(xiàn)這些猛獸似乎沒有主動攻擊自己的想法后便對它們不太感興趣了。他一身奇裝異服,又背著自己的大竹簍,沿途收獲目光無數(shù),為了避開人群,就選了一條偏僻沿河的路走。全程他都在謹慎地觀察周邊景致,越看越感到心驚。這里的樓高到前所未見,路面平坦整潔,兩畔的花草樹叢井然有序,儼然是座富可敵國的城池,或許是某個國家的都城也不一定。但即便是都城,他也想不起記憶里究竟哪一個國家擁有如此龐大的財力。身旁的河水安靜流淌,衛(wèi)西俯身鞠了一把,有些渾濁,他不太想喝。站起身來,舉目眺望,周圍盡數(shù)是陌生的場景,他孑然一身,也無處可去。重振太倉宗,又要從哪里開始呢?他正迷茫間,忽然聽到一聲悶響,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從前方跨越河道的恢弘道路下跳了出來,神情兇惡地攔住了自己的去路。這衣衫襤褸的健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