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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都沒有,他拖著三野到處敲門,沒有人開,正絕望的時候,一個男人背著一袋面路過,朝他們喊道:“哎!那個漢子,跟我來吧!”三野朦朦朧朧中只看到一件打著補(bǔ)丁的布褂。第二天三野醒過來,只聽到院子里一陣吵架聲,沒聽的仔細(xì),只是覺得自己真的又活過來了,他坐起身,眼前又是一片黑,緩了緩,起身出了小屋門。院子里站著兩個男人,見他出來,爭執(zhí)著什么的兩個人都停下來,背著醫(yī)箱的男人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攥了攥背帶,另一個狠狠拍了拍衣服,朝三野走過來:“醒了?能走道兒不能呢?”三野感激的朝兩人鞠了一躬,眼淚不自覺就流了一臉:“謝謝您了!”“人沒事就成?!蹦莻€大叔說完,想到什么,扭過身去說“你還杵在這兒干嘛呢?”那個人似是一愣,不自在道:“我,我這就走,這就走……”他說著轉(zhuǎn)過身邁了兩步又轉(zhuǎn)過身道:“……過會兒我再送藥過來……”“不用了!我叫柱子過去拿!”“……好,好好,你也……”他說著,突然看了看三野,沒說完轉(zhuǎn)過身去,快步走了。三野有點(diǎn)奇怪,但是他更擔(dān)心近藤,剛張嘴要問,就見那人朝他招了招手,領(lǐng)著他去了后院:“我叫劉貴兒,你兄弟在廚房生火呢!你們吶,是家里出事兒了投親戚來的吧?”近藤正被灶臺熏得咳嗽,淚眼朦朧中看見了三野,立刻就奔了過來,剛想張嘴說話,就想到了什么,于是又緊緊的抿住了,只是抱住三野哭了幾聲。三野也是泣不成聲,兩人抱了一會,三野不好意思的松開,對一旁的劉貴兒說道:“大叔,我們哥倆真是,謝謝您了!”說著,三野想要跪下,近藤也是呆住了,劉貴兒趕緊的拉住了,說著使不得使不得。三野認(rèn)真的搖了搖頭:“我知道這是最大的禮,我覺得沒什么能表達(dá)我對您的感激了,請您讓我給您拜一禮!”他說著拜了一下,站起來:“不瞞您說,大叔,我們哥倆已經(jīng)沒什么親人了,現(xiàn)在又到處打仗……”三野說著,憋紅了臉,才道:“能不能收留我們哥倆兩天呢……我們馬上就找到活兒做了,我們有的是力氣!什么都能幫您干!”近藤愣了一下,看到劉貴兒也愣著,立刻走到墻邊拎起一大袋面抗到背上,在劉貴兒面前走了兩圈。劉貴兒剛想說什么,一個女聲就先傳過來了:“爹!爹!”跟著就是一陣腳步聲,一個綠坎肩梳著麻辮的姑娘踏進(jìn)門,好奇的看了看三野他們,跟劉貴兒道:“爹,那個長工柱子他老婆生了,他說說過段日子再過來,還說對不住,想請段長假!爹,那誰從糧倉扛面吶?這面可不夠今兒用了!”劉貴兒聽著笑了:“這是老天爺幫你們吶!去吧!”就這樣,三野跟近藤在劉家面館留了下來,本來就說好留兩天,結(jié)果不知怎么的,劉貴兒胳膊摔著了,一時不能進(jìn)廚,于是近藤三野就又留了些日子,沒幾天有了些感情,索性就留下了,生意不怎么好的時候,三野近藤就去碼頭做一天工,家里有兩個壯勞力,省了不少事,館子里找事情的也少了,還能掙錢,日子倒是比以前更好過些,而且,他想著,從兩個人里,挑個上門女婿,有點(diǎn)遺憾的是,小藤是個啞巴,小野……劉貴兒有點(diǎn)臉黑,那兒受過傷,也不知是個什么情況……日子一過就是半年,一大車黃面眼看就吃不完了,擔(dān)心生蟲,打發(fā)小野去賣掉,眼看也就回來了,劉貴兒有點(diǎn)擔(dān)心的看了看店門。“貴叔!”三野笑著進(jìn)來,把東西放桌子上:“買完了,遇到好人了,看,我給你買了個新牙刷,給梅子扯了塊布,還有小藤的一個小玩意兒,都不貴,用我跟小藤去上工的錢買的,吶,這是賣的錢!”“哎呀!又花錢!你們的錢不是錢???”劉貴兒心疼道,:“在家吃頓好的就算了,我給你做!”“沒事,叔!”三野笑道,“那我去給小藤送過去?”“去吧去吧,告訴他早點(diǎn)收工,早點(diǎn)回來吃飯,那個陳健給咱送了條魚!我收拾了開葷!”三野哎了聲,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陳大夫……他……”“干什么?”劉貴兒一下黑了臉:“他怎么了?沒事別老提他!”“……哎……”三野心里奇怪著,上次貴叔胳膊受傷,好像就是因?yàn)樯仙脚龅疥惔蠓虿伤?,給摔傷的……對于貴叔,三野知道一點(diǎn),因?yàn)榻址秽従佣贾?,劉家本來是個大戶,做生意賠了,好像是被人算計了,總之,最后就只剩了一個宅子和一個門面以及幾畝地。家里也該走的都走了,就只剩了貴叔和他閨女。貴叔他爹也氣的一命嗚呼了,只剩貴叔萎靡不振的處理完后事,好在貴叔也會點(diǎn)家里的手藝,就開了這個面館,日子說的也還過得去,但是閨女畢竟還在學(xué)堂上學(xué),日子總也過得緊巴巴的。陳健,陳大夫,本來是劉家的私人大夫,不知道因?yàn)槭裁崔o職離開了,劉家出事,才又回來。三野想著,只覺得為貴叔惋惜,然而想到今天有魚吃,就不禁快步跑了起來。近藤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三野了,招招手放下貨袋?!敖駜涸琰c(diǎn)回去。”三野說,臉微微有些紅,“我有東西給你?!?/br>近藤歡喜極了,跑到工頭那里去結(jié)一天的工錢,那人跑過去數(shù)貨袋。近藤小聲道:“你今天好高興?”三野點(diǎn)點(diǎn)頭:“我覺得要是能一直這樣等到戰(zhàn)爭結(jié)束回家就好了。”近藤看那個工頭回來記了個數(shù),算了錢給他。近藤攥著錢,三野說:“快回家,今天有魚!”兩人走著,三野從衣服里拿出一個掛件,是一枚用紅繩穿著的銅錢,他遞給近藤:“我聽說這個會給人帶來好運(yùn),就買給你了。”近藤笑道:“反正中國人什么都信,你也信這個?我只知道,你就是我的好運(yùn)?!彼f著,伸手抓住三野得手,三野沒有躲。這半年來,三野似乎默認(rèn)了這種關(guān)系,但今天有點(diǎn)不一樣,三野說:“……我們試試吧?!?/br>他說的很小聲,帶著點(diǎn)不知所因的恐懼,但是他確實(shí)說了,很認(rèn)真的說了。在三野的小屋里,兩人把門窗都管的緊緊的,近藤的手是顫抖的,三野也是顫抖的,不知道為什么,兩人進(jìn)行的緩慢,緩慢到近藤在恨自己,為什么跟想象中不一樣呢?三野就躺在那里,眼睛閉的緊緊的,臉是紅的,嘴唇是蒼白的,衣衫大開,近藤早就忍不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他感覺到三野的恐懼,尤其是在他抬起他的左腿吻上去的時候。終于,近藤還是放下了他的腿,躺到三野的身邊:“你都怕成這樣了,為什么勉強(qiáng)自己呢?你為什么這么怕我呢?”近藤是溫柔的,三野知道自己就是認(rèn)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