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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動物(13) 秦蕭一臉茫然地坐在床邊, 看著汪小山對著蔣東川一陣耳語之后,兩個人也不管她, 直接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她不明就里,起身想跟上去問問情況, 結果被旁邊的警察眼疾手快攔住。 只能眼睜睜看著剛收拾好東西回來換班的王蓓被他們攔在走廊口,然后帶到房間。 “請你先出去一下,我們有事問她?!?/br> 她看向王蓓, 王蓓也回看她,她覺得王蓓的眼神有些復雜,但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秦蕭被帶出房間的時候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想了想, 沒在房間門口多逗留, 握著手機轉(zhuǎn)身走進安全通道。 王蓓一進房間就看見站在旁邊兩個陌生男人,還有被打開的行李箱。 她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床頭, 臉色一變——原本應該在那放著的梳妝盒現(xiàn)在在床上,而那張被她放在下面的體檢報告此刻出現(xiàn)在對面年輕女警的手里。 “這瓶甲殼素吃過三片。”汪小山左手拿著報告,彎腰右手拿起桌上的甲殼素,抬眼盯著對面的人, “你應該知道自己有很嚴重的海鮮過敏吧?!?/br> 王蓓在兩人的注視下,面色漸漸趨于平靜。 “當然。”她扯扯嘴角, “病史那欄是我自己填的, 我肯定知道?!彼f,“而且我曾經(jīng)因為嚴重的海鮮過敏休克過,差點連命都沒了?!?/br> 汪小山抱著手臂看著她:“既然這樣,為什么要買一瓶甲殼素放在身邊?”她頓了一下, “而且我們剛才了解過,你是在體檢這一天過敏癥突然發(fā)作,導致查體只進行了一半就進了醫(yī)院,是嗎?” “是?!蓖踺泶蠓匠姓J,“那天我過敏就是因為吃了這個甲殼素?!?/br> 汪小山皺起眉頭:“既然過敏,為什么會吃?” “因為我已經(jīng)很久沒過敏了?!彼f,“這些年我一直很注意自己的飲食,以為自己的過敏癥過了這么多年總會好一點。這個保健品中甲殼素的含量并不高,我只是想買回來試試。沒想到那天吃了真的就發(fā)了病,而且嚴重到進醫(yī)院?!?/br> 她講到這些的時候眼神冷靜,神色坦然。 “這份報告是哪里來的?”汪小山問。 “昨天下午我去了黎經(jīng)理的辦公室,在他桌子上看見了體檢報告,我就拿回來了。”王蓓回答道。 “那秦蕭的呢?你有沒有看到?” “沒有。”她聳聳肩,“桌上只有我和小毛的。我就拿了我們倆的報告,小毛的給他放在了廚房休息室的床上,我的就拿回來了?!?/br> 汪小山一時無話,轉(zhuǎn)身看蔣東川。誰知道后者好像并不關心她們兩人之間的對話,反而是手里拿著王蓓的那張體檢表,順著紙上的折痕把它重新折了起來。 男人的手邊放著從郝愛華行李箱中找到的信封。 只見他慢條斯理地打開證物袋,取出信封,仔細看了看信封一頭被撕開的痕跡,一只手撐開信封,另一只手把折好的體檢表放了進去。 王蓓看著他的動作,瞳孔微微一縮,拇指不自覺從褲子桑擦過。 “郝愛華死的那天下午,你說你去門口抽煙?!?/br> “是?!蓖踺睃c頭。 汪小山抱著手臂:“撒謊這么平靜,是不是因為你們門口的那個監(jiān)控是個擺設,根本什么都拍不到?” 王蓓鼻腔“哼”了一聲:“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br> 汪小山點點頭:“看來你是不知道你們對面的超市門口也有攝像頭,而且那個監(jiān)控能清楚地拍到你們招待所的大門?!?/br> 在案發(fā)前后的半小時內(nèi),只有老胡是按照他說的,站在門口抽煙,十四分鐘之后才回去。而王蓓從始至終都沒出現(xiàn)過。 王蓓一愣。 “你那天到底去了哪?”汪小山上前一步,“是不是趁那個時間去了郝愛華的房間,把這個信封撕開,然后拿走了里面的體檢報告?” “我沒有?!?/br> 王蓓的眼神有些慌亂,“好我承認我那天確實沒去門口抽煙,我是去——” “我勸你在說謊之前考慮清楚。” 倚在桌上的男人突然開口。 他的眼神不似汪小山鋒利,卻有種刺骨的冰冷,“狼來的故事都聽過,在這里你是那個說謊的孩子,我們卻不是善良的村民?!?/br> 反正人已經(jīng)死了。 王蓓心里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她的心突然明朗了。 “沒錯,反正人已經(jīng)死了,我還怕什么呢?”她自己低聲重復道。 下一秒,她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抬起頭,眼神也變得堅定:“是,我是趁那個時候去了那個男人的房間,從他房間里拿走了體檢報告?!?/br> 汪小山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透明的證物袋,里面裝著一個黑色的頭繩。 王蓓看著頭繩上那個熟悉的黃色蝴蝶結,抬手隔著袋子捏了捏:“我這幾天一直提心吊膽,就是害怕它是掉在了房間里,果然?!?/br> “你為什么要去拿體檢報告?”汪小山問。 王蓓扯了扯嘴角:“你為什么不問我,為什么我們兩個的體檢報告會在他那里?” “你們兩個?”蔣東川眉頭一皺。 “是,我們兩個?!蓖踺碇噶酥缸约海拔??!彼种噶酥阜块T,“還有秦蕭。” 王蓓坐下來,還沒說話,就先嘆了口氣。 “這件事情是發(fā)生在去年年底,也就是12月28號那天——” “那天上午我收了工,回房間的時候正好遇到打掃衛(wèi)生的劉姐。她說家里有急事需要馬上回去一趟,但是打掃衛(wèi)生的工具放在了303門口,問我能不能幫她拿回工具間。我答應了?!?/br> “于是我走到303門口,當時房間門半開著,我聽見有個男人在打電話?!?/br> “本來我應該敲門提醒客人沒關門的,但我沒有這么做?!?/br> “為什么?”汪小山問。 “因為聽到了我的名字?!蓖踺硪活D,“沒錯,我當時也是你這個表情。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我不知道為什么他會提起我的名字。不過‘王蓓’這個名字也有不少重名,或者是同音不同字也有可能,所以我趴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想確定是不是我聽錯了?!?/br> “但下一秒我就確定,他說的就是我。因為他后來也提到了秦蕭??偛荒芪液颓厥捯黄鹬孛??!彼哪樕行┌l(fā)白,“他們說,從上次的體檢情況來看,我和秦蕭的身體是最好的,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在下一次,也就是第二天的體檢中再檢查一遍?!?/br> “他們要做什么?” “做實驗?!蓖踺砜粗八麄円炎钚卵兄瞥鰜淼囊环N病毒注入我們體內(nèi),看它在人身體里的反應?!?/br> 汪小山和蔣東川對視一眼。 “你先稍等?!?/br> 男人起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