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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同事,來看里面的人的?!?/br> 護士昨天見過李華, 點了點頭。側身讓開通道,放后面的人進病房。 汪小山別別扭扭地跟在所有人身后,探頭出去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正低頭看報告, 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毛衣遮住傷口。 唔, 至少臉色看上去還不錯——雖然是很難從男人小麥色的皮膚上看出什么“臉色”。 蔣東川聞聲抬起頭,看到眾人時, 臉上嚴肅的表情褪去,稍稍溫和了少許。當然,目光和人縫中的汪小山對上時因為對方的主動移開而稍稍頓了一下,隨后蜻蜓點水般略過。 “蔣隊長, 久聞大名。” 李鐘澤笑著朝病床上的男人伸出手。 蔣東川低頭看了一眼男人伸出的右手,頓了一下:“抱歉, 我的右肩傷了, 抬不起來。” 李鐘澤愣了一下,從善如流換了左手。 兩人握手。 “我也聽說過你,李處?!笔Y東川點了點頭,“這次我受傷, 辛苦你幫我?guī)滋礻牎!?/br> 李鐘澤收回手,插進口袋里,低頭笑了一下:“直接叫我名字吧。辛苦談不上,畢竟說到底我還是二隊出去的人,不管去了哪里,總歸是離不開這個地方的。再說我和小山老二都是老朋友了,相處起來沒什么障礙,尤其是昨天一踏進這間辦公室,就讓我想起以前大家并肩作戰(zhàn)的日子。” 還并肩作戰(zhàn)。 人群后的汪小山差點沒吐出來。用力地翻了個白眼,沒來得及收回,正好對上前面男人回頭看她。 “小山,我等會兒有個會,先走了?!崩铉姖傻皖^看了看表,微微俯身,壓低聲音對她說。 汪小山納悶地皺眉。 走就走吧,做什么還要專門和她匯報? 禮貌起見,她還是點了點頭:“哦?!?/br> 朝眾人點了點頭,李鐘澤離開病房。 李華不知死活地湊上來。 “哎,你們倆不會舊情復......” 汪小山轉頭冷冷地看著他:“你敢把最后一個字說出來,我就再也不和你說話。” 李華一噎,多年的默契讓他知道眼前的女孩是真的生氣了,也就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不過李鐘澤這么一走,病房里僵硬的氣氛煙消云散,剩下的人也放松了許多。 蔣東川盯著門口的方向,問汪小山:“這個就是之前幫你的那個人?” “這個人是戲精,你不用理他?!蓖粜∩诫m然回答了,但還是低著頭不看他。 現(xiàn)場唯一的知情者井翔無奈地輕輕搖頭。 其他人則是壓根沒看出汪小山的不對勁,只是一股腦擠上去,把挑了半個小時的果籃隨便扔在地上,一群人圍著蔣東川開始嘰嘰喳喳地匯報工作。 “蔣隊,老成特別配合工作,昨天我們本來想趁熱打鐵審審他,結果人家自己說讓我們回去休息不用擔心,第二天來審他還是會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卑滋}貝腆著臉擠到最前面。 病床上的男人聞言皺了皺眉頭:“不行,你現(xiàn)在就打電話回去,準備提審?!?/br> 白蘿貝不解:“為什么?” “你們以為程建是什么身份?”蔣東川問。 程建是老成在蕪城用的名字。 李華撓了撓頭:“不是你的線人嗎?”他說,“昨天晚上我們也知道了一些事,他說了你們那次在cao場上見面的事。還有,那個安妮是他老婆,章平逼他殺了自己老婆,所以他才會在最后殺了章平為安妮報仇?!崩钊A扯了扯嘴角,“就是那個陳旭有點兒倒霉,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戴了綠帽子?!?/br> “安妮是他情人?!笔Y東川說,“他老婆早在章平還在云南的時候就被他轉移到鄉(xiāng)下去了?!?/br> 李華愕然:“那他......” 蔣東川抬起左手摸摸自己右肩的傷口:“章平身上的槍早在李棟制服他的時候就被李棟收走了,如果說身上能藏個匕首我還相信。后來逃跑的時候只有他和程建兩個人,那他后來用來打傷我的槍是從哪兒來的呢?” 井翔臉色一沉:“你是說,章平的槍是老成給他的?”他若有所思,“借章平的手殺了你,他再殺了章平。如果逃得了,以他這么多年跟著章平,章平的生意大部分都是他在經(jīng)手,他就可以取代章平,成為一個新的‘齊仲青’,反正也沒有多少人見過‘齊仲青’的真正面目?!?/br> “我這就去安排。”井翔說完,轉身拿著手機走出了病房。 李華也皺著眉頭:“如果是這樣,那他的證詞我們就要再謹慎一點了?!?/br> 說完和白蘿貝對視一眼,兩個人也說自己要先回去修改報告,離開了病房。 方家榮在辦公室值班本來就沒來,現(xiàn)在幾個人一走,就只剩下昨天晚上回家睡覺的汪小山站在原地。 她雙手背在身后,眼神四處亂瞟,就是不愿施舍給他。 蔣東川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你怎么樣?” 半晌,他開口問,“昨天讓你擔心了,抱歉?!?/br> 汪小山還是不說話。 蔣東川又重復了一遍,這次語氣更嚴肅:“抱歉,我不該只想著自己,而忘記了自己除了是我自己,還是一名警察,還是你們的隊長?!?/br> “還是小凈的爸爸,你mama的兒子?!?/br> 汪小山冷冷地打斷了他。 蔣東川難得臉色一僵,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 既然都開了口,汪小山也不端著了,干脆扯過椅子直接在病床邊坐下,定定地看著他:“我是在生氣,但是我氣得是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這條命有多重要!” 她想起昨天晚上和小湖的對話,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或許已經(jīng)早就和小凈交代好,說你做這份工作很可能隨時都會受傷,也有可能有一天再也不會回去,但是她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我這種成年人可能都接受不了的話你憑什么認為一個五歲的孩子就能完全理解和接受呢?” 汪小山是真的心疼小凈,尤其和自家無憂無慮的meimei一比,更加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會做一個父親。 “對她來說,你是她等了四年的爸爸,這是你自己決定帶回來收養(yǎng)的,那她就是你虧欠了四年的責任?!?/br> 蔣東川眉頭緊鎖,表情凝重。 “是?!?/br> 他認真地說,“從前是我不對,等我回家以后,會和小凈好好聊聊的。” 汪小山“哼”了一聲,算是對他這個態(tài)度勉強接受。 蔣東川看著女孩的側臉,微微歪了歪頭,淡淡地開口:“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br> 汪小山此刻心情已經(jīng)好了很多:“問吧?!?/br> 男人原本一直靠在床頭,現(xiàn)在背脊挺直:“那個叫李鐘澤的,是你的前男友?” “怎么可能!” 汪小山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