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要告訴我？”他轉(zhuǎn)頭看她，“你和李棟的事情我也知道一點，但還是想要了解一點細節(jié)。

    一句話提醒了汪小山。

    她點了點頭，把那天從頭盔里發(fā)現(xiàn)紙條，到聯(lián)系李鐘澤把情報告訴他，包括后面兩個人的聊天內(nèi)容。

    “那個李鐘澤就這么相信你？”蔣東川問。

    汪小山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之前在咱們分局呆過一段時間，和我關(guān)系......還算不錯。后來調(diào)取海關(guān)，做得也不錯。”

    她有些緊張。

    “哦？不錯......不錯到什么程度？”蔣東川饒有興致地追問。

    汪小山抿唇：“其實也就是多說了幾句話。但其實他這個人.....三觀和我不太合，所以沒多交往?！?/br>
    蔣東川點點頭：“把他后來為什么離開這里去海關(guān)？”

    汪小山哭笑不得：“這我怎么知道！要不這樣，我把他聯(lián)系方式給你，你自己問好不好？”

    她的情緒是不對勁，也沒想瞞過身邊這個男人，本以為他會見好就收，但沒想到他這么惡趣味，不僅察覺到了她對這個名字的反應(yīng)，反而變本加厲，不停追問。

    看女孩快被逼急了，蔣東川收起眼中的笑意，話鋒一轉(zhuǎn)。

    “對了，聽你剛才說，拍賣會那天李棟就是3號VIP房里的人？”

    “是啊，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汪小山問。

    男人若有所思：“那天齊仲青的替身替他出現(xiàn)，后來我們找遍整個會場都沒找到真正的齊仲青。如果是有什么原因讓他不得不以替身的面貌出現(xiàn)，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出現(xiàn)了不確定因素。”

    汪小山眉心動了動：“你的意思是，這個不確定因素就是指你我？”

    “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你?！?/br>
    男人說，“如果我的推測正確，李棟其實一直在齊仲青的監(jiān)視中。他離開的原因，很可能就是知道了你和李棟的見面?！?/br>
    汪小山臉色一沉：“那他現(xiàn)在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不一定。”

    蔣東川起身走到窗戶邊，看著蕪城凌晨兩點的夜。

    “李棟很聰明，他不可能不知道齊仲青對他的控制。他之所以這次肯鋌而走險，是因為在齊仲青建立的毒品交易體系下，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蹦腥丝吭诖芭_上，兩條大長腿交疊在一起，“買見貨，賣要錢?！?/br>
    “如果他這方是買家，那么只要貨不丟就行；如果是賣家，那么只要錢拿回來了，貨去哪里無所謂?！?/br>
    他說，“李棟帶著錢逃走，只要能成功回去，他就不會受到齊仲青的刁難。”他突然頓了一下。

    大約過了一兩秒鐘，他開口道，“以后如果李棟再來找你，你要小心一點?！?/br>
    汪小山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他其實是在利用我？”

    章平也和她說過同樣的話。

    “如果我是他，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笔Y東川以自己的經(jīng)驗推測。

    “自薦成為雙面間諜，不僅有機會套取齊仲青方面的情報，還可以增加和你，或者其他警察光明正大接觸的機會?！蹦腥嗽秸f眉頭皺得越緊，“但這個辦法我當(dāng)年用過，如果齊仲青記性不好，加上李棟的演技精湛，或許他還可能有成功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李棟：蔣東川你出來，你最后一句話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覺得我沒你聰明，演技沒你好？你出來咱們比比！嗨！氣死了！

    蔣東川：幼稚。

    第85章 似是故人來（11）

    1月26日, 夜。

    21:32分。

    “家主，棟哥回來了?！?/br>
    站在窗邊的齊仲青轉(zhuǎn)身, 把抽了一半的雪茄交給身邊站著的男人，走到壁爐旁的沙發(fā)上坐下。

    “叫他進來吧?！?/br>
    傳話的人鞠了一躬, 退出房間。

    屋子里沒有開燈，只有壁爐的火光跳躍著。

    男人接過雪茄，收進木盒, 再把盒子放進墻上的玻璃柜中。

    “家主打算怎么懲罰他？”他轉(zhuǎn)頭問。

    壁爐旁的男人沉思片刻：“老成，你覺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老成跟了齊仲青十幾年，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

    他思忖片刻, 回答道：“李棟不如他?！?/br>
    齊仲青一怔, 隨即笑了：“是啊，那孩子可是我這么多年見過最好的一個苗子?！?/br>
    兩個人話音剛落, 門鈴響了兩聲。

    老成按下墻上的按鈕，門打開，李棟提著一個銀色的箱子從外面走進來。他一身清爽，不見絲毫狼狽, 只是表情有些嚴(yán)肅。

    剛走近，老成就上前一步擋在他面前：“你知道家主的規(guī)矩。”

    李棟點點頭, 停下腳步, 把箱子遞給他：“幸不辱命，錢我都帶回來了?！毕渥哟蜷_，整整齊齊的綠色鈔票，“這里是五百萬現(xiàn)金, 另外賬戶上的兩千五百萬相信家主您凌晨也已經(jīng)收到了。”

    齊仲青掃了一眼箱子里的美金，眼神毫無波瀾：“不是說先給一半定金嗎，怎么給了全款？”

    “他們說這次的貨很純，以后還想和我們繼續(xù)合作，付全款表示他們的誠意。”李棟叉著腰站在門口，“不過幸虧他們付了全款，這次貨全都被條子查了，那邊的人也杯抓了一半，他們這次的損失很大，但我們一點損失都沒有?！?/br>
    他頓了一下，“只不過以后可能沒機會合作了?！彼聪螨R仲青，“家主，您不會因為這件事處罰我吧？”

    齊仲青似乎是笑了一下：“你都把錢帶回來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美金，我還有什么理由處罰你呢？”

    他頓了一下，似是無意，“對了，前兩天你不是約了那個姓汪的女警見面嗎，聊得什么？”

    李棟臉色一青。

    老成打開醒好的紅酒，倒進玻璃杯中，遞給壁爐旁的男人。

    這是他十幾年的老習(xí)慣，睡前半杯紅酒，幫助睡眠。

    “其實......”李棟剛開口，就被沙發(fā)上的男人打斷。

    “想好再說?！饼R仲青抬手接過紅酒，晃了晃。

    李棟聳聳肩：“這有什么好想的，家主面前我當(dāng)然要實話實說?！?/br>
    “那天我被那群警察抓進去，他們本來是想問我前幾宗案子的事情，但是后來多虧了家主神機妙算，再加上阿旭仗義，我才能脫身。不過那些警察就趁機知道了我為您辦事的事，于是盯上我，讓我給他們做線人?！崩顥潈芍皇植逯亚皫滋彀l(fā)生的事娓娓道來，“阿旭為了救我出去送了命，我不能辜負(fù)他。正好我手上有一批貨要出手，可以借這次機會，先擺脫他們。”

    “不過我早已經(jīng)有了脫身的計劃，到時候只要保證能把貨款全都帶回來，也算是能挽回點損失。”

    他看著對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