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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個星期四,他早晨來的時候就不太開心。我問他怎么回事,他就說mama晚上不會來接他了?!毙§o回憶著當(dāng)天發(fā)生的事,“她mama不工作的,那天早上他爸爸送他來,我當(dāng)時以為是因?yàn)樗齧ama生病了。結(jié)果他說,是因?yàn)樗胍剐褋?,發(fā)現(xiàn)他爸爸在打他mama。” 幾個大人互相對視一眼。 蔣東川說:“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有必要關(guān)于這件事問一問何浩然?!?/br> “可是現(xiàn)在何浩然還不知道他mama死了?!毙§o的手按在兩張照片上,撇了撇嘴,“我mama死的時候我還小,所以沒什么感覺,但是何浩然已經(jīng)大了,他如果知道自己mama死了,會很傷心的?!?/br> 蔣東川看著自家已經(jīng)五歲高齡的“大人”,心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雖然她從不抱怨,但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這孩子其實(shí)還是想要有一個母親的吧。 可偏偏他這個父親前幾年在家的時間也屈指可數(shù),小靜小小年紀(jì)擁有超出同齡人的老成,想來也是沒有被父母寵著才變成這樣。 回過神來,蔣東川的大掌拍拍小靜的腦袋:“你剛才也說過,何浩然已經(jīng)是大人了,有些事情我們不能騙他,他也有權(quán)利知道的,是不是?” 小靜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聲說:“沒錯,現(xiàn)在騙他,以后他可能會更傷心。” “蔣隊。”井翔及時攔住,“要不他mama去世的消息還是緩緩再說,先問出她被打的事吧。” 蔣東川點(diǎn)點(diǎn)頭,對女兒說:“去幫爸爸把何浩然叫出來,我們有事問他?!彼謬诟懒艘痪洌跋炔灰阉鹠ama的事情告訴他,好嗎?” 小靜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跳下蔣東川的大腿走進(jìn)辦公室,不一會兒,何浩然揉著眼睛從里面出來。 “叔叔,小靜說你們有問題想問我?!焙魏迫话装變魞舻?,眉眼間都像極了孫慧,汪小山看著他的臉,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別的想法。 李華剛想開口說話,她抬手?jǐn)r了一下,隨后在方家榮耳邊耳語幾句。 方家榮聽罷清了清嗓子,然后沖何浩然招招手:“浩然,來叔叔這邊。”然后在男孩移動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男人突然攥緊雙拳,飛快地在男孩臉前虛晃兩下! 沒想到何浩然竟然直接跌坐在地上,熟練地把腦袋埋進(jìn)膝蓋里:“對不起對不起!不要打我!求求你!” 幾個人互相對望,彼此都在對方眼神里看到幾分驚訝。 而男孩依舊不肯抬頭,聲音中帶了哭腔:“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求求你們不要打我!” 井翔立刻俯身過去,半蹲在他面前,按住他的肩膀:“浩然,浩然!” 男孩拼命地掙扎,井翔只能壓住他:“浩然,沒有人要打你,我們不會打你的!”他說,“你看,剛才的叔叔攥拳頭并不是想打你,而是想要捶自己的腿,你看!” 勸了好久,何浩然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抽泣著看向方家榮,看到他確實(shí)是在捶自己的腿,才伸出小手開始擦眼淚。 李華心疼地遞了紙巾給他:“我們都是警察叔叔,警察叔叔是不會打小朋友的?!?/br> “嗯!”何浩然帶著哭腔點(diǎn)點(diǎn)頭。 “浩然?!笨此那槠綇?fù)了點(diǎn),井翔問,“能告訴叔叔,誰朝浩然揮過拳頭嗎?” 何浩然扭過頭不說話。 蔣東川突然冷著臉說:“那個叫汪小湖的女孩看上去很皮,我看有可能是她打的?!?/br> “不!不是汪小湖打我的!”可能剛才真的被嚇到了,男孩一邊著急反駁還一邊打嗝:“我,是我在幼兒園和別的男生打架,老師叫我爸爸來,爸爸很生氣,然后就打了我?!彼^續(xù)磕磕絆絆地說,“后來晚上mama回家,爸爸問mama去哪兒了,兩個人就開始吵架,接著爸爸還打了mama?!彼詈筮€沒忘告訴蔣東川,“真的不是汪小湖打我的?!?/br> 幾個人對視一眼——沒想到這一招竟然讓何浩然順利地把何壽打過孫慧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帶著對男人的不滿,汪小山瞪了蔣東川一眼,然后回過頭來問何浩然:“爸爸打mama是不是上個星期四的事?” 男孩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突然搖了搖頭:“爸爸說,不讓我告訴別人的?!?/br> 小孩子就是這么單純,明明把自己的情緒發(fā)泄在孩子身上,卻還仗著自己的父親身份讓孩子隱瞞挨打的事實(shí)。 看男孩剛才抱著膝蓋防御的姿勢如此熟練,相信這樣的拳腳相加不會是第一次。 幾個人忙著安撫何浩然的情緒,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李華過去接起來:“您好,玟中區(qū)公安局?!?/br> “你好?!蹦沁厒鱽硪粋€中年男人的聲音,“我看到電視上你們登出來的照片,說是見過那個男人的可以提供線索。” “請您稍等一下。” 李華朝井翔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把何浩然抱進(jìn)辦公室。 他回頭打開免提:“您可以說了?!?/br> “呃......我是在小區(qū)門口賣早飯的?!彪娫捘沁叺娜苏f,“今天早晨出攤兒的時候,我見過那個男的?!?/br> 李華一邊飛快地記錄著一邊問:“您怎么肯定就是這個人?” “他就在路邊坐著,坐了好長時間,我收攤的時候他都還沒走?!彪娫捓镎f道,“我看他穿的還挺整齊,不像是個要飯的,就多看了他幾眼,所以印象特別深?!?/br> “那您出攤和收攤的時間是幾點(diǎn)?”李華問。 電話那邊說:“六點(diǎn)半到九點(diǎn)。收了攤我就走了?!彼€說了自己擺攤的具體位置,就在小區(qū)門口附近。 “謝謝您,您現(xiàn)在方便來一趟局里嗎,我們給您錄一份口供?!睆霓k公室里出來的汪小山錯了錯拇指和食指,李華立刻補(bǔ)充道,“而且還要給您支付線索費(fèi)?!?/br> “好好好,我這就過去!”電話那邊一口答應(yīng)。 “也就是說今天早晨一大早,李德良就在何壽的樓下呆了超過兩個半小時的時間,這期間只是坐著,別的什么都沒做?”李華皺皺眉頭,“他這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什么意思很簡單?!笔Y東川沉著臉,“我記得剛才那個買早點(diǎn)的說的位置附近雖然并沒有攝像頭,但對面有個小超市?!彼戳丝幢?,時針指向八點(diǎn),“如果幸運(yùn),今天值夜班的店員可能和昨天是同一批?!?/br> “我去。”方家榮主動請纓。 “老二李華,你們在這兒等送線索的人和看好這幾個孩子?!笔Y東川起身,“汪小山,我們突擊審問何壽。” 距離何壽被帶回警局帶現(xiàn)在,才過了僅僅八小時。 八小時后,一切他編造的故事,將從此刻開始推翻。 何壽被帶了進(jìn)來,蔣東川和汪小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他看上去狀態(tài)不錯。 “律師剛走,是不是有好消息?。俊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