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就擺狗官架子，這么牛逼怎么不直接空降局長啊。”

    “怎么說也是上頭點名夸過的緝毒英雄，拿過一等功的。”李華看向井翔，“老二，你不是搞毒的嗎，聽沒聽說過他？”

    什么搞毒......

    算了，井翔也懶得反駁了。

    “何止認識。”他說，“我之前在警校教毒理的時候，他選過我的課，成績全班第一。”

    “呦呦呦，還是大學霸?！崩钊A鼓鼓掌。

    “不是說去大學調查嗎？”汪小山看看表，四點開完會就該下班了，調查個屁。她抬眼問，“今天誰值班？”

    李華：“咱倆。”

    汪小山撓撓頭：“哦?！?/br>
    然后低頭給家里發(fā)了個短信，說不回去吃飯了。

    等方家榮回來，他們人就齊了，五個人排成一列縱隊，由副隊長井翔帶著，敲開了新隊長的辦公室大門。

    蔣東川已經(jīng)把辦公室收拾整齊，被他們堆得亂七八糟的會議桌也清了出來，讓人不敢相信這是半小時內就能昨晚的——他甚至還有時間給每個人泡了杯茶。

    “大家請坐?！?/br>
    幾個人對視一眼，乖乖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汪小山還裝模作樣地拿了個筆記本。

    這是她專用開會本，打開里面都是她的鬼畫符。

    “先自我介紹一下?！蹦腥说穆曇艉苡写判?，不管是站著還是坐著都背脊筆直地挺著，皮膚是小麥色，短袖T恤下是一副結實的好身材。

    “我叫蔣東川，今年29歲，中國公安大學畢業(yè)，參加工作已經(jīng)七年。從前一直在緝毒大隊工作。雖說查案也講觸類旁通，但始終刑偵方面還是各位是專家?！彼麙吡艘蝗υ趫鲋T位，發(fā)現(xiàn)除了低著頭在筆記本上埋頭苦寫的汪小山以外，大家都還算認真，“希望可以相互學習，相互配合?！?/br>
    “好！”

    李華帶頭鼓掌，汪小山也跟著拍了拍爪子。

    蔣東川點點頭，然后翻開手上的資料：“來的路上我大體看了看今天上午那件案子的資料，但還想聽你們介紹一下目前調查的具體情況。”

    井翔作為副隊長，率先清了清嗓子：“那我先說吧?！?/br>
    “今天早上6點12分的時候，區(qū)派出所接到報警電話，稱在路口花壇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于是我和師傅......方家榮，還有李華我們一起趕到現(xiàn)場。參與驗尸工作的是法醫(yī)吳曼，根據(jù)她剛剛送來的驗尸報告，我們已經(jīng)修正了死者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時間。”他看向李華。

    李華打開手里的驗尸報告：“死者張肖凡，男性，十九歲，蕪城大學管理學大二年級學生。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也就是6月19日晚上八點到十一點之間?！?/br>
    “更正一下?！狈郊覙s突然開口打斷了他，“我剛從死者的大學調查回來，昨天晚上八點四十分的時候，死者張肖凡才離開寢室，同寢室有三個男生可以證明。所以死亡時間是應該是昨天晚上八點四十分到十點之間?！?/br>
    李華繼續(xù)說道：“驗尸報告上說，死者身上有大量被毆打過后留下的淤痕，內臟也有出血現(xiàn)象，死亡原因是胃內容物吸入呼吸道導致的窒息而亡，失去生命體征后才被人扔進花壇。”

    蔣東川點點頭：“那就是被揍死的?！?/br>
    “就是被揍死的。”

    一道女聲和他完美重合。

    蔣東川順著看過去，發(fā)現(xiàn)說話者也楞了一下，隨即撇撇嘴低下頭。

    井翔倒是一臉高興的樣子：“小山，看來你和蔣隊挺有默契的啊?！?/br>
    汪小山腹誹：默契個蛋蛋。他是瞎貓撞死耗子，而她是經(jīng)驗之談，能一樣？

    哼。

    方家榮也開始說他剛剛從蕪城大學了解的情況：“蕪城大學一共有東南西北四個門，其中東南西三個門是每天晚上八點三十分封閉，學校只留北門，也就是最大的正門供出入。我已經(jīng)把昨天晚上北門監(jiān)視器的錄像拷回來了，晚上我會加班把它看完?！?/br>
    井翔也打開自己手里的報告：“技術部門那邊，在現(xiàn)場尸體指甲縫里發(fā)現(xiàn)有衣服的纖維，經(jīng)化驗是普通的純棉質，屬于死者自己身上穿的那件襯衫。另外在死者的褲腳處檢驗出微量由磷脂、膽固醇、脂蛋白和脂肪酸組成的物質，也就是——”

    “食用油?！笔Y東川接道。

    井翔眼里閃過一絲贊許：“是的?！?/br>
    “繼續(xù)?！?/br>
    “好?！本椟c點頭，“我們已經(jīng)取回了疑犯所工作的學校食堂的豬油進行比對，結果還在等?！?/br>
    蔣東川一直在記錄的筆頓了一下。

    “說說這個李棟?！?/br>
    沒人說話。

    所有人都看向汪小山。

    汪小山本來低著頭，但無奈周圍人的目光太過熱情，她只得嘆了口氣，然后翹著二郎腿開口。

    其實汪小山本人還是長得十分秀氣的，一六六的身高，九十五斤的體重在一身警服的包裹下顯得十分干練?？僧斠暰€移到她的臉上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嘆息——這孩子太吊兒郎當了。

    不過好在她雖然氣質不正經(jīng)，但對待工作還是認真的。

    “從我發(fā)現(xiàn)尸體到師傅他們來，之間大概有一小時左右的時間。而那個叫李棟的從一開始就像個路人似的站在一邊圍觀。他穿著襯衣西裝褲，但是袖口卻頻繁系起又解開，明顯是心情緊張，再加上穿這身衣服讓他覺得很束縛?！蓖粜∩桨炎约旱姆治稣f了出來，“另外，他早上六點多就出門了，卻因為一件他沒有目睹也沒有參與的案子留在現(xiàn)場將近兩個小時，似乎并不著急上班，所以我覺得他有問題?！?/br>
    “不過目前我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李棟和死者張肖凡之間的聯(lián)系，也沒找到他的犯罪動機?！本柩a充道。

    蔣東川點頭：“很好?！彼聪蛏磉叺哪腥?，問，“平時都是誰負責分配任務？”

    井翔一愣：“王隊走了以后一直是我，不過現(xiàn)在你來了，應該你分配了?！?/br>
    “我初來乍到，還不知道各位擅長哪些方面。今天還是你來指揮，把我當普通隊員就好。”他說。

    他說的也有道理，井翔點點頭。

    “那還是老規(guī)矩，小山你去學校對做進一步調查，師傅去調查李棟，華仔看監(jiān)控，我整理法醫(yī)和技術那邊送來的報告，有線索隨時溝通?！彼聪蚴Y東川，“蔣隊，你準備去哪個環(huán)節(jié)？”

    汪小山低頭祈禱他不要找自己。

    “我和她一起吧。”

    “好?！本椟c點頭，“那麻煩你照顧小山了，她平時毛毛躁躁的，正好得有個人看著她。”

    ?！?/br>
    蔣東川已經(jīng)接受邀請，加入您的隊伍。

    “對了，我們平時說話都在微信群里的，不如把你也拉進來吧?！本枘贸鍪謾C，調出二維碼。

    半分鐘后。

    ——陌生人蔣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