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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不定。楚恬年紀(jì)還小,他沒必要去承受那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壓力,去尋找那渺茫的線索,證明許淵的清白。更別提讓他去為了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親人,去找另外一個親人的麻煩……太過殘忍。如果可以的話,程諾寧愿欺騙楚恬一輩子,讓他能無憂無慮的繼續(xù)享受現(xiàn)有的生活,不去思考誰對誰錯,誰虧欠了誰。不用每天半夜都從夢中驚醒,小聲哭泣著向四周人確認(rèn)“叔叔他真的死了嗎”,而心神不寧的茶不思飯不想。戰(zhàn)神已經(jīng)死了,死后的名聲現(xiàn)在看來基本也是沒辦法再改變了,既然全天下所有人都仇恨許淵,那么也不差楚恬一個。假若許淵還活著,想來他也會覺得讓楚恬接受這樣的事實,不要每天都生活在仇恨之中會更好。長輩之間的恩怨,就讓長輩們自己解決吧。抬頭看向走廊深處,埋藏在陰影中的楚琛辦公室,程諾神情漸漸變得嚴(yán)肅起來。手掌摸了摸藏在背后的槍,堅定的腳步大步往前走去。第64章程諾的承諾中世紀(jì)風(fēng)格的奢華典雅的房間,氛圍舒適優(yōu)雅,裝修矜持尊貴。與其說這里是一個家族族長的辦公場地,倒更像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城堡中,貴族主人用來待客的精美房間。和房間感官格外相稱的儒雅男人正坐在沙發(fā)上低頭審閱著文件。因為四周氛圍過于舒適輕緩,竟有種喝著下午茶悠閑看書的放松感覺,而非辦公做事。抬頭看到程諾敲門進(jìn)來,男人仿佛無時無刻不在微笑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對他說道:“阿諾,好久不見。這兩天在家待的還愉快嗎?”“……”程諾道:“剛才我看見恬恬從這里出去了。”“小孩子不懂事,年紀(jì)才這么一點小,整天就想著上陣殺敵,也不怕大人會擔(dān)心?!睙o奈地?fù)u了搖頭,楚琛放下文件夾,目光狀似隨意地打量了一下程諾,說:“你呢?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難又也是來找我復(fù)職的?”程諾道:“是啊……如果能再一次回到軍隊里就好了?!?/br>“繼續(xù)給恬恬做保鏢不好嗎?我看那孩子挺喜歡你的。你妻子肯定也覺得這樣安全的工作會更好一些——畢竟現(xiàn)在的部隊可不好呆啊?!背∩眢w姿態(tài)放松地往后靠,輕輕翹了個二郎腿,胳膊肘搭在后方的沙發(fā)背上,斜撐著腦袋,不去正面回應(yīng)程諾的請求:“新聞你看了吧,半座城市的人,一夜之間全沒了。”“……”表情微不可見地沉了一下,程諾說:“您也知道,足足半座城的人,就這樣毫無道理的無辜死去了嗎?”“真是太可憐了?!背∥⑿χ溃骸耙俏覀兊能婈犇茉購?qiáng)大一點就好了呢?!?/br>“和軍隊的強(qiáng)大與否沒有關(guān)系吧?!背讨Z說:“倒是你,要是能稍微有一點點良心的話,事情也不會演變成今天這個局面?!?/br>“……”倚靠在沙發(fā)上的慵懶姿態(tài)慢慢端正坐直,楚琛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高大男人,矜貴溫和的笑容隨著他揚起的下巴弧度瞬間變得傲慢冷淡起來:“怎么?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因為,放出那些怪物來害人的,不就是你楚琛嗎?!背讨Z抬起手指指向楚琛的腦袋,大聲質(zhì)問道:“勾結(jié)外星人,背叛地球,殺害自己的兄弟,欺騙了全人類的混賬!可不就是你楚琛嗎??!”“呵呵?!蔽⑽⒁恍Γ÷龡l斯理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迎著程諾憤怒的目光,一步步朝著程諾走去。手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側(cè)頭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許淵吧?”“你沒資格提起我?guī)煾档拿?!”重力抖掉按在肩膀上的臟手,程諾說:“你這個殺人兇手!”“殺人兇手?”聽到這樣的稱呼,楚琛忍俊不禁,莞爾笑了兩聲:“這可真是個讓人懷念的詞匯,想當(dāng)初,我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掛名家主,變得一夜之間舉世皆知的時候,也是因為這么一個稱號呢。不過等他們后來知道許淵投敵,而我及時制止了他的時候,對我的態(tài)度立馬就不一樣了,殺了許淵的事也沒有人再計較了——人類還真是個薄情的動物啊,誰的行為對自己有利,就拼了命的認(rèn)可誰。”“那還不是因為你用偽造出來的證據(jù),愚弄了他們的原因。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誰是誰非自然一清二楚。”“偽造出來的證據(jù)?”楚琛笑話道:“證據(jù)只在乎能不能被人認(rèn)可,和是否偽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就好像我提交的證據(jù)再怎么完美無瑕,你和鳳綺這樣的一根筋卻怎么都信服不了。同樣的,只要那些人認(rèn)同了證據(jù),那么就算是假的東西,也能瞬間變成真的?!?/br>即便嘴里說著這樣的話,楚琛竟然還是保持著良好的風(fēng)度。誠懇又謙遜的語氣,態(tài)度神情彬彬有禮,一舉一動紳士風(fēng)度十足,過于完美的偽裝讓人忍不住回想起這些年楚琛對外表現(xiàn)出來的形象。無辜又真誠,說服力十足,將所有人都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事到如今回想起來真是讓人大為光火。“狐貍總算露出了真面目?!背讨Z諷刺道:“再怎么偽裝成風(fēng)度翩翩的老好人,也改不了你自私自利的衣冠禽獸本性?!?/br>“我一直都是這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從來不會壓抑自己的想法。你覺得我在裝,但我就是這個樣子的人。”楚琛雙手一攤,聳了聳肩:“倒是你,老實本分了那么多年,硬是為了許淵用拙劣的演技偽裝成墻頭草,當(dāng)著媒體的面說了許淵那么多的‘好話’,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吧——看到你不好受,我就好受了,也不枉我把你留在身邊這么多年,看了那么久的笑話,不得不說,確實很有趣。”“你就不怕陰溝里翻了船。”“就你?”楚琛有恃無恐道:“你要是有本事找出證據(jù)來威脅我,就不會花三年多的時間才翻出那么一點零零散散的線索送到鳳綺手上。用上萬人性命制造出來的‘驚喜’你喜歡嗎?這可是我送給你的小小回禮呢?!?/br>“你這個喪盡天良的魔鬼!”程諾憤怒道。“我可沒有你重情重義?!背±涑盁嶂S道:“有情義的人,就像許淵一樣,早就死了。信任許淵,想要為他報仇的人,我也一個不落的送他們?nèi)ツ莻€世界找他了。要不是你一開始就幫著我說話,害我以為你也和我一樣對自己的記憶做了改動,是我過去為自己留下來的幫手,讓我一時半會兒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程諾:“師傅和我與你認(rèn)識了那么多年,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你就沒有一點最基本的良心嗎?!?/br>“真搞笑。良心有什么用,像你這樣有良心的人,生活過得有多好?一直想去的軍隊不能去,生活中還處處被我提防著。妻子孩子戰(zhàn)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