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死了，沈新覺一定會很傷心吧。

如果他沒有死，和沈新覺談個戀愛似乎也不錯?；蛟S他不應該拒絕沈新覺，而是應該給這個人一個機會。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他已經離開了那個世界。他和沈新覺，也不會再見面了。

如果遇到下一個研究對象，喜歡他，他也對研究對象也好感，或許不妨開始一段感情。

雖然他面對的只是一串串數據，但是現在這個社會，每個人都在追求自由和個性，和動物、器官、充氣娃娃等等談戀愛的都有，那么和紙片人談戀愛，也不足為奇吧。

太陽照射下，玻璃幕墻熠熠生輝。

一輛黑色的寶馬轎車駛入了地下車庫，一直開到電梯前。

衛(wèi)錦程下了車，走入了電梯，按下了25樓的按鈕。

電梯的運行速度非?？欤灰粫?，就到了25樓。

衛(wèi)錦程出了電梯，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接著在椅子上坐下。他揚聲道：“林一羽?！?/br>
林一羽的辦公室就在衛(wèi)錦程辦公室的旁邊，他聽到衛(wèi)錦程叫自己，馬上去了衛(wèi)錦程的辦公室。他先敲了敲門，等衛(wèi)錦程說“進來”，才走了進去。

衛(wèi)錦程面無表情地說：“給我泡杯咖啡?！?/br>
“附近有星X克，不如我給您買一杯?！绷忠挥鹇冻龆Y節(jié)性的笑容。

“就要你泡的?！毙l(wèi)錦程語氣不悅，“我說什么，你只要說‘是’就可以了?！?/br>
“是?！绷忠挥鸪隽宿k公室，去泡咖啡。

他拿了一包速溶咖啡，拆開包裝，把咖啡粉倒在被子里，然后放了幾塊方糖，接著倒入熱水，用勺子攪拌。

他把這杯咖啡，放在了衛(wèi)錦程的桌子上。

衛(wèi)錦程喝了一口，馬上吐了，“我不喝速溶咖啡。”

林一羽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您的意思是，我要現在去買咖啡豆和咖啡機嗎？可現在是工作時間?！?/br>
“你是我的秘書，讓我滿意，就是你的工作?！毙l(wèi)錦程冷冷地說。

“是?！绷忠挥疝D身又出了辦公室，去樓下商場買咖啡豆和咖啡機。

林一羽和一個人擦肩而過，那個人停下腳步，看了林一羽的背影一會，才走入了衛(wèi)錦程的辦公室。

“嘉悅，你來了。”衛(wèi)錦程看到沈嘉悅，眉頭微展。

沈嘉悅在沙發(fā)上坐下，“剛才我看到一個人從你辦公室出來，那個人就是你爸爸給你的人嗎？”

“是的。”衛(wèi)錦程想到自己的父親，又皺起了眉。

“聽說你爸爸在你和那個私生子身邊都安插了一個人?！鄙蚣螑側粲兴嫉卣f。

衛(wèi)錦程沉默了一會，說：“衛(wèi)瀚海說，要我和那個私生子競爭，誰贏了，誰才能繼承家產?！睆乃浪赣H在外面有私生子開始，他私底下就對自己的父親再也沒有了尊重，直呼其名。而且那個私生子，只比他小幾個月。也就是說，在他母親還懷孕的時候，他父親就出軌了。

“為什么你爸爸會突然把那個私生子接回來？”沈嘉悅問。

“因為他要我和謝家聯姻，我拒絕了。他大概覺得我不聽話，就把那個人給接回來了?！毙l(wèi)錦程淡淡地說。

沈嘉悅詫異道：“你為什么拒絕？”

“我不會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制造另一出悲劇?！毙l(wèi)錦程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最后郁郁而終。

沈嘉悅接著問道：“衛(wèi)叔叔要你和那個私生子怎么競爭呢？”

“他給了我和那個人每人一家公司，誰經營得好，誰就是贏家。哪怕是輸了，那間公司他也不會收回，不過其他的東西他都不會給了?！毙l(wèi)錦程冷笑道。

“確實是衛(wèi)叔叔的作風?！鄙蚣螑偢袊@道。

“衛(wèi)氏集團的前身，其實是我外公的公司。我母親嫁給衛(wèi)瀚海之后，公司才改名換姓。我母親的東西，我絕不會給別人?！毙l(wèi)錦程的眼中閃過一道銳芒。

“我也相信，贏的絕對會是你。一個私生子，拿什么跟你爭?！鄙蚣螑傂Φ?。

忽然，門被敲響了。

“進來?！毙l(wèi)錦程看向了門。

一名正裝麗人走了進來，“衛(wèi)總，您有一個會議，馬上要開始了?！彼切l(wèi)錦程本來的秘書，在林一羽來了之后，部分工作交給了林一羽，但一些比較重要的工作，還是由她負責。

“好的。”衛(wèi)錦程點了點頭。

“你去開會吧，我在這里等你。”沈嘉悅背靠在了沙發(fā)上。

衛(wèi)錦程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表，“你恐怕要等我半個小時?！?/br>
沈嘉悅做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可以等。

衛(wèi)錦程出了辦公室，開會去了。

沈嘉悅百無聊賴，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門又被敲響了，沈嘉悅抬起頭說了一聲“請進”。

林一羽走進了辦公室，沒看到衛(wèi)錦程，只看到了一個陌生的人。他端著咖啡，不知所措，“你是……”

“我是錦程的好友?！鄙蚣螑偽⑽⒁恍?。

林一羽把咖啡放在了衛(wèi)錦程的辦公桌上，然后準備離開。

沈嘉悅合上手中的書，“你能陪我說一會話嗎？”

林一羽猶豫了一下，還是在沈嘉悅的對面坐下。

沈嘉悅問：“你是錦程的新秘書？”

“是的?！绷忠挥瘘c頭。

“你是衛(wèi)叔叔的人？”沈嘉悅又問。

林一羽露出遲疑的表情，不知道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

沈嘉悅笑著說：“我父親是衛(wèi)叔叔的朋友，我從小和錦程一起長大，我不會做對衛(wèi)叔叔和錦程不利的事情?！?/br>
“是，我是衛(wèi)先生派來的人?！绷忠挥鸬吐暤?。

“他派你來，是幫助，還是……監(jiān)視？”沈嘉悅挑了挑眉。

林一羽含蓄地說：“你覺得是什么，那我就是什么?！?/br>
沈嘉悅輕笑一聲，說：“你是個聰明人，衛(wèi)叔叔的一切，未來都是錦程的，那個私生子不過是錦程練手的工具，你應該知道要站在哪一邊?！?/br>
“衛(wèi)先生派我來，是讓我來做衛(wèi)總的秘書，我不會站在衛(wèi)總的對立面?！绷忠挥鸫瓜卵垌?。

“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決定?！鄙蚣螑倢⑼壬系臅旁谂赃叺淖雷由希拔液孟裢藛柲愕拿?，我叫沈嘉悅，你叫什么？”

林一羽記下了沈嘉悅的名字，“林一羽，雙木林，數字一，羽毛的羽。”

“林一羽?！鄙蚣螑偰盍艘槐榱忠挥鸬拿?。

林一羽站了起來，“沒有其他的事，我先去工作了。”說完，他出了辦公室。

沈嘉悅在辦公室等了好一會兒，終于等到衛(wèi)錦程回來。

衛(wèi)錦程看到桌子上的咖啡，放了許久，已經沒了熱氣，“林一羽！”

林一羽走進了辦公室，“衛(wèi)總，有什么事嗎？”

衛(wèi)錦程頭也不抬地說：“我不喝冷掉的咖啡，把它倒了，然后重新泡一杯?！?/br>
林一羽深吸一口氣，說：“是?！彼吡顺鋈?，重新泡咖啡。

沈嘉悅看著林一羽出去，又看向衛(wèi)錦程，“他是衛(wèi)叔叔的人，你和他都知道，你何必故意刁難他?！?/br>
“我不好趕他走，等他自己辭職?！毙l(wèi)錦程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