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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乖得像只兔子一樣,上課下課午飯晚飯都坐自己位置上不動。為了避免上廁所的尷尬,也不喝水,實在渴得受不了了就倒點水在手上,往嘴唇上抹。午飯晚飯都是陳暹替他買回來,陳暹這三天伺候他的精細程度連語文老師都看出來不對勁了。語文老師最近對倉許改觀不少,所以也一視同仁,經(jīng)常喊他起來回答個問題什么的。這三天但凡叫到倉許的名字,陳暹就立刻站起來把標準答案完完整整地說一遍,然后補充一句:“老師,倉許不舒服,有什么問題可以叫我?!?/br>其他老師的課上如果抽到倉許回答問題也是這個結果,鬧得各科老師聚在辦公室竊竊私語,班主任生無可戀還要替他們圓場:“倉許確實不舒服,真的……”晚上下晚自習后倉許總是心驚膽戰(zhàn),生怕陳暹要帶他回家或者跟著去他家,偏偏他還跑不動,沒辦法甩開陳暹先走。陳暹沒那么禽獸,知道倉許需要時間恢復一下,但他故意不說,故意放學后摟著倉許一起走,親自把倉許送到家門口,然后問一句:“還疼嗎?”倉許瘋狂點頭:“疼!”“那我回家了?!标愬弑镏?,把他摁在門上親一會兒,臨走前還要嚇唬倉許一次,“快點好起來啊?!?/br>“昂……”想到好起來之后要發(fā)生什么,倉許就瑟瑟發(fā)抖。周五早晨起床時倉許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了,但去學校的路上還是裝成行動不便的樣子,兩只腳在地上拖著慢慢地走,上樓梯依然花十分鐘,坐下時依然咬牙切齒。依然不能痛快喝水。陳暹發(fā)現(xiàn)倉許恢復得實在有點慢,他很擔心,所以周五早上給他帶了一小盒藥膏過來,問倉許:“我?guī)湍阃窟€是你自己來?”倉許看不懂上面歪七扭八的外國字,“這什么啊?”“這是……”陳暹想到這東西的真名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就……消炎藥?!?/br>“消炎藥?”倉許屁股不疼了,凡事也不會往那上面聯(lián)想,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我要這個干嘛?”米莉莉嘿嘿笑著回過頭,“又不是給你的,是給你家菊花君的?!?/br>崔琰給了陳暹一個無奈的眼神,“你不說得直接點這小子聽不懂,反應是真的慢?!?/br>倉許這回聽懂了,臉爆紅,低著頭不說話。“還是我?guī)湍惆?,你自己不方便?!标愬哒f著就站起來,然后扶倉許起來。倉許驚恐地甩開陳暹的手,“你干嘛?這是在學校……”“不慌不慌,我們?nèi)兔Π咽啬袔?,絕對連只蚊子都不會放進去?!贝掮桌蚶蛳嘁曇恍?,兩雙眼睛亮得嚇人。“走吧?!标愬咦叩胶竺姹ё}許,把他拉起來。這幾天倉許去廁所都是陳暹架著去的,班上同學已經(jīng)習慣了。倉許如同遇上狼群的小羊,求救的眼神望著班上同學的背影,然而沒有一個人回過頭來看他。“我自己走。”倉許被架到門口,對陳暹說:“不用這么架著?!?/br>“好。”陳暹松開他。倉許嗖一下沖出去,瞬間就跑出了陳暹的視野范圍,“回見了您!”陳暹站在原地,笑了。崔琰和米莉莉跟出來沒看到倉許,問:“人呢?”陳暹笑著說:“他沒事了,跑得比兔子都快?!?/br>倉兔子趁還沒上課在學校瘋跑了一圈,然后買了一大瓶冰可樂,踩著上課鈴沖回教室,邊上課邊喝可樂,十分鐘就喝完了。等到下課鈴一響,倉許又立刻沖出教室,在外面浪到上課再回來……就這樣躲了陳暹一整天,直到下晚自習,拼了命地要跑,卻在剛站起來的時候就被陳暹攔腰截住了摁回座位上。“等我?!标愬呙鏌o表情,一只手摁著倉許,另一只手收拾東西。“有話好說,你先放開我。”倉許乖巧地笑笑,“我不跑。”“為什么躲著我?”陳暹松開手,勾勾倉許的下巴,“我和可怕嗎?”倉許又想起那天晚上,身體出現(xiàn)一陣疼痛的幻覺,剛想說什么,忽然覺得鼻子一熱,血滴滴答答地往外冒。“倉許?”陳暹扶著他的頭往后仰,慌忙拿紙巾過來塞住鼻子,“疼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倉許搖搖頭,剛想說沒啊,手腕就劇烈的疼了一下,然后就感覺不到手的存在了。“手……”陳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好的手腕忽然憑空斷了。倉許疼哭了,“臥槽!疼……”“我們?nèi)メt(yī)院?!标愬弑称饌}許往學校外面沖,打車去醫(yī)院。路上忽然想到,“會不會是倉鼠……”“你把倉鼠放哪的?”倉許仰著頭往后靠,“不對啊昨天晚上他還好好的啊……”倉許想起倉鼠第一次受傷,兩天后才反應到自己的身上,可昨天晚上他明明還用那個身體活蹦亂跳來著,應該不會吧。陳暹給他姐打了個電話:“姐你幫我看看倉鼠,我……好像忘記給他加水了?!?/br>“倉鼠?”陳穗看了眼正在跟倉鼠玩的小表弟,“歡歡在玩他呢,我剛剛好像喂……”“別讓歡歡玩他!”陳暹急得發(fā)了火,“歡歡那小子沒輕沒重的玩死了怎么辦!”死……這個字忽然放大了砸在倉許心頭上,壓得他喘不過氣。如果倉鼠死了,他是不是也要死了?“好好好,我去把你寶貝倉鼠拿回來……”陳穗不懂他為什么突然發(fā)這么大脾氣,但是親弟畢竟比表弟重要,陳暹不樂意,她當然不會由著別人繼續(xù)玩。她走到陳暹房間,發(fā)現(xiàn)屋子被小表弟翻得亂七八糟,“歡歡,哥哥的倉鼠呢?”歡歡回頭朝她笑笑,張開自己的手心給她看,“他不愿意跟我玩,老是跑,摔兩下終于老實了?!?/br>陳穗看到歡歡手里奄奄一息的倉鼠,莫名的頭皮發(fā)麻,沖過去把倉鼠奪過來然后狠狠抽了歡歡一巴掌:“滾出去!”“怎么了?發(fā)這么大脾氣干什么?”歡歡的媽,也就是陳穗的小姨,聽到陳穗罵歡歡趕緊跑過來,“都要嫁人了怎么還這么暴脾氣,女孩子也沒點女孩子的樣子?!?/br>陳穗冷著臉,“你還是管管自己兒子吧,現(xiàn)在虐待小動物你不管,等哪天殺了人你想管就來不及了?!?/br>“陳穗你怎么說話的!我們?yōu)榱斯材憬Y婚特地趕過來你就這樣待客的啊?”小姨面子掛不住,“現(xiàn)在混得好了不認我了是吧,當初你爸媽借錢搞研究……”“他們借的是銀行的錢,跟你有關系么?當初我們混得不好也沒見你來得這么勤快?。课揖瓦@么個脾氣,今天打得算是輕的,看不慣就走,我結婚求你來了???”陳穗說完沒再理她們,陳穗找只小盒子裝上倉鼠,抓起車鑰匙就走,“倉鼠摔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