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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送你回家?”“哦,送我去S大附屬醫(yī)院就好。”“醫(yī)院?汶子,你怎么了?”郝哥尖銳的少女音立刻又高了個八度,“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累的?要幫你預(yù)約專家號嗎?”程汶正一口水含在口中,聞言喝也不是吐也不是,也不好回答,只能勉強(qiáng)搖了搖頭。“汶哥要去看一個住院的朋友?!币慌缘闹硇埍M職盡責(zé)地替他解釋,“郝哥你別緊張,等會兒他先走,我跟你回公司去交接?!?/br>小張的話說完,他才剛剛把水咽下去,連忙補(bǔ)充道:“沒錯,是我朋友病了,不是我。”“哦?!彼緳C(jī)或許是知道程汶現(xiàn)在的身價(jià)非比當(dāng)初了,又殷勤地問,“那我在醫(yī)院停車場等你吧,完事送你回家?!?/br>“不用?!背蹄胂乱庾R地摸了摸身邊的雙肩包,“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們先回公司。”“嚯!還當(dāng)你怎么了呢!沒事就好。也不知道你哪里認(rèn)識的這些、那些的朋友——”郝哥夸張地飛了他一個白眼,眼珠子轉(zhuǎn)了兩轉(zhuǎn),聲音里突然多了幾分深沉,“對了!汶子,你還不知道吧,余金花倒了?!?/br>程汶一愣,正在擰礦泉水瓶蓋的手也頓住了。小張好奇地插嘴:“余金花是誰?我怎么不認(rèn)得……是哪個明星嗎?”郝哥搖了搖頭,忽然閉上了嘴,眼神卻意味深長地盯著程汶看。程汶嘆口氣,側(cè)頭對小張說:“你不認(rèn)得余金花,總該認(rèn)得花姐吧?花馬坊的老板,花姐。”“花姐?余金花?花馬坊那個開瑪莎拉蒂的女老板?”是的。余金花就是花姐的本名,這個女人是S城好幾家大酒吧和夜總會的老板,堪稱這個行業(yè)說一不二的龍頭老大。傳說她腳踩黑白兩道,路子很野,做人更加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rèn),人人都要讓她三分。當(dāng)年剛剛嶄露頭角的男模里奧,就是因?yàn)楸换ń阍O(shè)計(jì),又失身又失勢,付出了慘重的代價(jià)。他們這些人中,花姐最喜歡的是安琪,經(jīng)常有活兒介紹她去。這半年安琪退出了圈子,程汶也好久沒有聽到過余金花這個名字了。可是,盡管因?yàn)槔飱W的事情,程汶始終對她沒有任何好感;他還是不能相信,這個在S城夜場行業(yè)幾乎一手遮天的女人竟然這么容易倒了。小張咽了口口水,露出了一副聽八卦時(shí)候的標(biāo)準(zhǔn)驚訝表情:“花姐倒了?是怎么回事呢?”他的表情大大取悅了郝哥,后者冷笑一聲,故作輕巧地道:“還能怎么回事?黑的,黃的,白的——這些年她一樣沒少碰吧!”程汶的聲音雖然平靜,卻透著一股冷意:“可是她這么多年都屹立不倒,當(dāng)年里奧的事情那么沸沸揚(yáng)揚(yáng),不還是被她壓了下來么?這次……是犯在哪個太歲手里了?”“這個我也說不好,可能是命吧?!焙赂缯Z氣一頓,微妙地咳嗽了兩聲,壓低了嗓門,“不過,我私下里跟你這么說吧——其實(shí),道上還有一個說法……”“什么說法?”“說,這次要整余金花的人,是容六?!?/br>第五十三章容六的真面目病房里安安靜靜的,竇吟中正穿著病號服、戴著老花鏡,靠在病床上看報(bào)紙。程汶敲了兩下門,這才推門進(jìn)去:“竇老師?!?/br>竇吟中放下手中的報(bào)紙,抬頭看了他一眼,訝異地道:“你是……江燃的那個鄰居?”“是我,程汶?!?/br>“對對對,小程??靵恚堊媸堑?,你怎么來了?”“我知道您身體不好,可惜前陣子出差,都沒來得及過來醫(yī)院探望。今天剛回來的?!彼畔码p肩包,將手中的花束和果籃放在床頭,“您今天感覺身體好點(diǎn)了嗎?”“老毛病了,沒什么大不了?!备]吟中笑呵呵地取下老花鏡,“上午剛做了檢查,說順利的話過兩天就能出院了?!?/br>“那就好——對了,今天師母不在?”“她上食堂去打飯了——小程你吃晚飯了沒?。孔屗o你也打一份?”“哦,不了不了?!背蹄氩鹆斯@,拿出一顆橙子來,放在桌上滾了滾,動手剝皮,“等著也是無聊,我先給您剝個橙子吃吧?!?/br>兩人一邊閑聊一邊吃水果,過了不一會兒功夫,竇家?guī)熌妇土嘀仫埡猩蟻砹?,身邊還跟著一個陸靈犀。師母還沒看清楚背對著門坐在床邊的年輕人是誰,陸靈犀卻是眼尖:“汶哥?汶哥!你回來啦!”“誒,這不是小程嗎?”“師母,靈犀?!背蹄胝酒鹕?,“今天我正好有空,來看看竇老師?!?/br>師母將飯盒放在桌上,一件一件把飯菜拿出來,嘴上卻是直言不諱:“勞你費(fèi)心了,他沒事的。我家老頭子這毛病,就是被莊盈盈那不成材的丫頭給氣的……”程汶看看陸靈犀,又看看師母,笑著回應(yīng):“人各有志嘛。師母您別怪她了,老師沒事就好?!?/br>“是啊是啊,沒事就好。”陸靈犀一本正經(jīng)地幫腔。“盈盈的事情是她的私事,算了就算了?!备]吟中眉頭一皺,將吃剩的橙子往床頭柜上一放,不滿地說,“小程和靈犀好容易來一趟,你跟他們亂扯那些有的沒的干嘛!”老太太見老伴兒生氣,連忙彎腰拍著他的背哄道:“好,不說不說。我只是看你這十年栽培江燃和盈盈他們師兄妹倆,真是不容易。誰能想到——誒,小程,我真是糊涂了——對了,你怎么知道盈盈的事兒???”“我?”程汶未料到她有此一問,一時(shí)竟然有點(diǎn)心虛。“那肯定是我哥告訴他的咯——汶哥現(xiàn)在是我哥哥的室友了。師母,上次我牽來家玩的那只狗,你還記得么?那就是汶哥養(yǎng)的?!?/br>“哦!是那小狗啊,挺可愛的?!?/br>程汶嘿嘿一笑,掩飾地摸了摸鼻子:“我前一陣子手頭緊,陸老師收留我住在他那間公寓里?!?/br>“江燃這孩子良心是不錯,你也一樣?!睅熌笣M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多問,“你跟他們兄妹關(guān)系還真的蠻好的哦?!?/br>陸靈犀大咧咧拍了拍程汶的背:“那是當(dāng)然?!?/br>程汶本來就做賊心虛,被她這么一拍更是嗯嗯啊啊了半天沒說出話來。師母忽然皺著眉頭又擔(dān)心起來:“現(xiàn)在收留你沒問題,那明年江燃去日本做訪問學(xué)者,你怎么辦啦?”“訪問學(xué)者?”“東京大學(xué)給江燃的訪問學(xué)者邀請這兩天就該到學(xué)校了。”竇吟中也附和道,“我本想讓他等下學(xué)期再決定,可是尾山那邊催得急,誒,也不知道他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br>程汶一時(shí)間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江燃他……要去日本?”也許是他的稱呼突然發(fā)生了變化,竇吟中有些奇怪地瞥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