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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有一顆仁心?。∵@個道理你現(xiàn)在還小,等你日后大了,就會慢慢明白了。” 福臨聽到玉兒這么說,便松了口,道:“皇額娘放心,兒臣定會讓多鐸走的風光些的,至于多爾袞,兒子也會好好安撫的?!?/br> 玉兒點點頭,“那咱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哀家也好送他最后一程?!?/br> ☆、第二十八回何處它年寄此生, 山中江上總關(guān)情 “主子,聽說昨兒攝政王接了輔政王的遺體回去后,就一病不起,今兒個早朝都沒來呢?!?/br> 玉兒自顧自下著棋,問道:“那皇帝那邊怎么說?可有遣太醫(yī)去看看?” 蘇麻回道:“皇上好像對這次攝政王生病的事兒頗為滿意,所以還不曾遣人去問候?!闭f完,有些不安的看了看玉兒的臉色。 玉兒皺了皺眉頭,嘆息道:“皇帝的心思哀家明白,皇上自懂事以后對攝政王的專斷早已不滿,如今多鐸死了,多爾袞又在病中,皇帝心里自是樂得見到這樣的局面的。只是哀家怕皇帝做事不計后果,惹得多爾袞的那些黨羽趁機大做文章,那就不好了?!?/br> “那主子要去勸勸皇上么?” “此事容哀家再想想,再想想?!?/br> “主子可是怕皇上多想?其實主子不用擔心的,皇上一直對主子很是尊敬,而且主子是皇上的親額娘,說幾句體己話罷了,皇上應(yīng)該不會作他想的?!?/br> 玉兒收了棋子,說道:“昨日在殿中哀家勸了皇上幾句,皇上的臉色就變了?;噬闲男詢焊撸退惆Ъ沂撬H額娘,也要忌諱幾分,不然生了間隙就不好了?!?/br> “那主子就尋個機會再勸皇上吧?!?/br> “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 娜木鐘閑來無事找玉兒出去走走,玉兒心想也好,左右這幾天整日悶在宮里,出去走走也不錯。 “我看你這幾日神思倦怠,是有什么煩心事兒么?” 玉兒笑笑:“不過是這幾日天氣炎熱,所以精神也不太好,jiejie不必擔憂?!?/br> 娜木鐘神色有些黯然:“玉兒,這么多年,故人一個個離開?,F(xiàn)在算起來,也只有我兩了。宮里的人情世故我雖然知道,但也不屑,若是如今連和你說話都要遮遮掩掩的,那這紫禁城對我來說,就真沒什么意思了?!?/br> “jiejie,這些年多虧你和姑姑一直陪著我,我很是感激,姑姑前些日子去了,我知道你也很難過。卻還要日日來安慰我,我是真的把你當親jiejie一般對待的?!?/br> 娜木鐘聽的動容,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我知道?!?/br> 玉兒輕嘆一聲:“皇帝漸漸長大。想要親政,可是多爾袞你也知道,事事都專斷做主,所以皇帝為此心生芥蒂,想必多爾袞自己也知道福臨對他早有防備。只是他依然我行我素,不知收斂。我覺得,現(xiàn)在福臨對他,已是打心眼兒里覺得厭惡了?!?/br> 遠處福臨帶著吳良輔正在賞景,看見玉兒和娜木鐘兩人在假山后的涼亭坐著,便想帶著吳良輔繞道而走。可是走到近處,隱約聽到玉兒念叨自己的名字,一時好奇。便躲在暗處,想聽個究竟。 娜木鐘剛想說話,抬眼就見到了假山陰影處的那抹明黃色的衣角,忙對玉兒使了眼色,玉兒會意。兩人裝作沒看見一般,繼續(xù)說話。 “哎~你說多爾袞也真是的。當年信誓旦旦的話都忘了,果然在權(quán)利面前,什么話都是作不得數(shù)的?!蹦饶剧妵@道:“可憐皇帝小小年紀就要經(jīng)歷這些。” 玉兒附和著點頭道:“是啊~眼下多爾袞因為多鐸的事兒一病不起,雖說是好事,可多爾袞在朝的黨羽不容小覷,若此時皇帝有所動作怕是不太好?!?/br> “怎么說呢?”娜木鐘明知故問。 “你想,多爾袞是攝政王,又是帶領(lǐng)大清打入關(guān)內(nèi)的第一人,常年在外征戰(zhàn),手握重兵,還頗得那些將士們的軍心,這些年他一直獨裁朝政,雖有時僭越,可不得不說也管制的很好。在民間,對多爾袞的贊頌哀家也時有聽聞。我是怕皇帝性子急,想趁此機會打擊多爾袞,這樣一來,反而不好了?!?/br> “那你愁什么?”娜木鐘笑道:“明兒選個時辰去養(yǎng)心殿看看皇上,順便把你的想法告訴皇上不就完了,用得著為了這事兒食不下咽么?” 玉兒白她一眼,道:“jiejie真是的,我在這兒頭都愁大了,你卻還笑話我。” 娜木鐘笑意更甚:“本來就是這個理嘛!你現(xiàn)在是太后,又是皇上的親額娘,有什么話是不好說的?你這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呢!” “話是這么說,可哀家除了是皇帝的額娘,也還是這后*宮的太后,后*宮之人不得干政你也是知道呢,就算哀家是太后也少沾為妙?!庇駜郝晕⒁活D,繼續(xù)說道:“何況皇帝現(xiàn)在長大了,心也大了。那日多鐸的遺體運回時,皇帝就有意要借此打壓多爾袞了,還是我聽到消息趕到御書房,勸說了好一陣才把皇帝勸住了?!?/br> “看來皇上年紀雖小,可心智手段也不差,是個當皇上的料!哪里像那博穆博果爾,成日里什么都不做,就只會玩兒!”娜木鐘提到博穆博果爾,雖然嘴里是損話,可臉上卻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是啊,福臨這孩子是做帝王的材料,這點兒我一直相信。只是這孩子脾氣毛躁,有時候太意氣用事,定不下心來,難免讓人著急。” 娜木鐘卻說道:“我到是不這么認為。我看就是你把皇上管的太嚴了,所以皇上一點兒孩子的快樂都沒有,成日板著臉,像個大人似的?!?/br> 玉兒眼中劃過一絲心疼,說:“他生下來就姓愛新覺羅,又遇到先帝駕崩的當口,也是難為他了。當皇帝雖然很苦,也會讓他受很多罪,可這是改變不了的命運,只能接受。這輩子,到底是我這個做額娘的虧欠他了?!?/br> 娜木鐘斂了笑容,拍了拍玉兒的手,勸道:“你也別多想了,你的良苦用心皇上一定會知道的?!?/br> “可是那日我勸了皇帝之后,他已經(jīng)有幾日沒來慈寧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 “怎么會?皇上一向懂事,就算當時不理解,可事后應(yīng)該會自己想通的。你對皇上好,他怎么會不知道,你別杞人憂天了?!?/br> “那就好?!?/br> 假山后的明黃不知何時不在的。等玉兒和娜木鐘說完話,才發(fā)現(xiàn)福臨已經(jīng)沒在那兒了。 娜木鐘有些無奈:“你們母子真奇怪,明明關(guān)心對方還要這般。皇帝在你昏迷時不知道有多著急,雖然自己也疲累,卻還寸步不離的守著你。你這個做額娘的也是,有話勸諫自己兒子,卻還要利用我陪你在這兒演戲,弄得遮遮掩掩?!?/br> “沒辦法,他現(xiàn)在不僅僅是我的兒子,他還是大清的皇上。” 說完。玉兒討好的挽住娜木鐘:“還是jiejie了解我,今日陪我演了這場戲,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