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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清宮長歌 作者:holle貓喵 文案: 劍起渺渺峰巒,遙見繁煙紛飛落,百花謝,大夢似長歌。夢濕空階,頻敲云子驚殘漏。一杯濁酒,難看紅塵透。夢醒時,都歸塵與土。 且看這個原本柔弱單純的女子如何在充滿著各種計謀與殺戮的深宮中步步為營,慢慢走向那個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寶座。 帶給你不一樣的孝莊! 標簽:女強 帝王 權(quán)謀 正劇 ============= ☆、第一回憶當初(上) 屋外漫天飛雪,地上已經(jīng)積了厚厚的一層,冷風(fēng)呼嘯。屋內(nèi)燃著幾個火盆,有三五個宮女拿著細長的棍子不斷的挑動,讓盆里的炭火能燒的更旺些,整個屋里倒也暖和如春。 廳中鋪就著虎皮的貴妃椅上半坐著一個白發(fā)老婦,正悠然的翻著手中的書。一旁與她年紀相仿的宮女打扮的婦人一邊替那看書的婦人攏了攏肩上有些滑落的狐皮大氅,一邊輕輕的替她揉著肩膀。 看書的老婦人咳嗽兩聲,放下了書,站起身來。 “老祖宗這是要去哪兒?”剛才揉肩的老婦出聲詢問。 那名看書的婦人頭戴鎏金鳳凰旗頭,身著黑領(lǐng)金色團花紋旗袍,外披淺綠色鑲黑邊并有金繡紋飾的大褂。雍容華貴,不怒自威。 “哀家想去外面看看雪景?!?/br> “老祖宗,外面天寒地凍的,現(xiàn)在還飄著大雪,還是等天氣好些了再去吧。”那名揉肩的婦人身著黑領(lǐng)綠袍,金紐扣,頭上飾翠花,并有珠?垂肩??捶棏?yīng)當是宮里嬤嬤級別的打扮。 “哀家哪兒有那么嬌弱?”話是這么說,可那老婦卻還是重新坐回了躺椅上,喝了一口熱茶,問道:“皇帝最近可好?” 嬤嬤打扮的老婦在茶杯里添了些熱水,道:“皇上才剛剛親政,所以有些繁忙,老祖宗不必牽掛,等皇上忙完了這陣子就會來看望老祖宗的。” “皇上駕到!”太監(jiān)的通報聲傳來,兩人對望一眼,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 “皇祖母!”外面走進來一個身著龍袍,濃眉大眼,氣質(zhì)不凡的少年,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光景,眉宇間卻已有了一些帝王的威嚴。身后跟著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眉目清秀的小太監(jiān)。 宮女接過少年身上披著的大氅,少年搓著手走到老婦人身邊,“玄燁拜見皇祖母!” “快起來,這外面天寒地凍的,皇上怎么不多穿點兒就過來了?”這老婦人正是太宗皇帝皇太極的妃子,博爾濟吉特氏,布木布泰,閨名大玉兒。 “玄燁多日沒能來向皇祖母請安,今日得空便過來看望?!鄙倌晏熳游⑿Φ?,轉(zhuǎn)而問立在一旁的老婦人:“蘇麻喇姑這幾日可好?” 喚作蘇麻喇姑的老婦人頷首笑道:“謝皇上關(guān)心,奴婢安好?!?/br> 大玉兒拂去了少年身上殘留的一些雪花,說道:“皇上才剛剛親政,要多納良言,雖然鰲拜除去了,可是他的余黨也不容小覷?!?/br> “玄燁謹遵皇祖母教誨?!?/br> “蘇麻喇姑,屋子里夠暖和了,人老了,太熱的話反而容易發(fā)困?!贝笥駜狠p聲說道。 蘇麻喇姑了然的點了點頭,遣散了宮里的下人,掩上了房門,方才回到大玉兒身后。 “皇上,近日皇后怎么樣了?小皇子可還好?” “回皇祖母,皇后生了承祜后,身子一直有些虛弱,這幾日都在坤寧宮靜養(yǎng)。” “皇后的身子一直不太好,生了孩子后肯定更加虛弱了,也是難為那孩子了。皇上有空就多去坤寧宮看看吧,別冷落了皇后?!?/br> “皇祖母放心,皇后辛苦誕下麟兒,玄燁并非薄情寡義之人,怎么會冷落了她?” “那祖母便放心了?!贝笥駜盒牢康男Φ?,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說道:“鰲拜才除,還有好多事需要索家的幫襯,皇后是他們索家的人,只有皇后好了,索家才會一門心思的幫著我們,這其中的道理皇上可明白?” “皇祖母,索尼也才去世不久,皇后心里一直傷懷,玄燁不想再去和她說什么,徒增她的傷心。而且除去鰲拜這個jian臣,索家功不可沒,相信他們對朕都是忠心耿耿的?!?/br> “那鰲拜當年不也是表現(xiàn)的忠心耿耿,可終究是有了二心,差點危及了這整個大清江山。如今索額圖如日中天,不可不防,切莫讓他成了第二個鰲拜!”大玉兒正色道:“還有那遏必隆皇上打算怎么辦?” “今日朝堂上,康親王杰書讞上遏必隆罪十二,根據(jù)大清律例,論死!” 大玉兒沉吟道:“哀家認為不可?!?/br> “為何不可?那老賊與鰲拜一個鼻孔出氣,如今鰲拜已死,朕為何還不能動他?”少年天子不明白祖母為何反對自己處死那老賊。 “遏必隆是皇上親賜的加恩輔臣,特封一等公。雖然他被鰲拜拉攏,可是畢竟也沒有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況且遏必隆乃三朝元老,不論功勞也有苦勞。鰲拜剛除,整個政局還不太穩(wěn)定,皇上何不留他一個活口。一來可以穩(wěn)定人心,二來也好讓外人知道我們皇家皇恩浩蕩,從而讓皇上得到更多的人心?!?/br> 少年天子略微思忖,隨后笑道:“皇祖母說的是,這樣一來朕對遏必隆一家可謂是仁至義盡了,也不會有人趁機鉆了空子亂嚼舌根。李德全,傳朕旨意,遏必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削去其太師之職,奪其爵位,終身不得出府。至于遏必隆的女兒,朕就不予追究了?!?/br> 站在一旁與少年天子年紀相仿的小太監(jiān)便是李德全,聽到皇上的旨意后,忙領(lǐng)命退下。 “皇祖母覺得這樣可以嗎?” “蘇麻喇姑,哀家乏了,扶哀家回去休息?!贝笥駜翰⒉换卮?,只喚了蘇麻喇姑來攙扶自己。 “那皇祖母好生歇息,玄燁改日再來請安?!鄙倌暌娀首婺该鎺Ь肷?,便跪安出了慈寧宮。 “皇上起駕!”一大隊太監(jiān)宮女擁簇著少年的龍攆離去。蘇麻喇姑扶著大玉兒回到內(nèi)殿,“老祖宗怎么不多指點指點皇上?” “你真是糊涂,**之人不得參政,這是自古就定下的規(guī)矩。當年太宗皇帝在位時就是不喜歡哀家參合到那朝堂之上,世祖皇帝也因為哀家參與政事對哀家諸多不滿,如今哀家不想讓孫兒也討厭我這個老太婆。” “老祖宗,那會兒不都是太宗皇帝自己讓您幫他的。還有世祖皇帝也是,那會兒形勢所迫,不是老祖宗幫著,恐怕......如今皇上才剛剛親政不久,老祖宗的指點自是皇上求之不得的?!碧K麻喇姑聽著大玉兒平淡的訴說,不免心生憐意,忍不住替大玉兒辯白起來。 “罷了,都是過去的事兒了,還提這做什么?”大玉兒坐于軟榻之上,“這幾日太皇太妃可好些了?” 聽到大玉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