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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沈喻,他此刻臉有些白,但仍然扯出一個笑,安慰著沈喻:“我沒事?!?/br>沈喻回了一個溫和的笑:“我知道,不過如果你想找我聊聊的話我隨時奉陪?!?/br>楚滄朔感謝沈喻給他這么一個臺階下來,他問公主:“如今天下已經(jīng)大亂,要如何繼續(xù)封住歸墟呢?!?/br>長公主想到楚滄朔會問這個問題,若是之前沈喻問她,她會很干脆的告訴沈喻,但面前人是楚滄朔,她就有些為難,倒并不是因其內(nèi)容,而是她大約猜出楚滄朔就是那個容器了,畢竟四年前沈喻未失憶前曾告訴她被抓人就是楚滄朔。她言語中十分的謹(jǐn)小慎微,生怕再次傷害楚滄朔那傷痕累累的內(nèi)心,“我只是有些想法,如果找到妖皇的容器,找到沈喻的師父,就會有秘法封住妖皇,這樣他的神通無法繼續(xù)用,那么妖族在人間也就沒法肆意妄為?!?/br>楚滄朔心里有種釋然,他之前就在想,大約就是這樣,若是真要解決妖皇的事,那么肯定少不了從他身上著手,他很坦率。“我就是那個容器,只要能封住妖皇,我什么都肯做?!背嫠菲鋵嵅⒉皇且粋€過分善良的人,他也說不出為國為民這種話,畢竟他的記憶里只在人間呆了幾個月,可就是因為在這幾個月里遇到了沈喻,所以他對人間的執(zhí)念重了幾重。他沒有過去的記憶,他已知的過去那個楚滄朔是活在別人的口中,那個言語中的楚滄朔,他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他以前活在將零的手下,渾渾噩噩的活下去,如今他見到了沈喻,知道何為生活的樂趣,他不知怎地,就想讓面前沈喻那一抹愁緒消失。沈喻雖然不知楚滄朔為什么這般做,但當(dāng)楚滄朔說出這句話時,他心里是震動的,他知道楚滄朔應(yīng)該對人間時沒有感情的,他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他愣愣地看著楚滄朔,不知該說些什么。楚滄朔的容顏很俊美,他這前半生見過的俊男美女?dāng)?shù)不勝數(shù),但讓他想看第二眼實在太少,大約是因為他身邊極致的人太多,直接拔高了他的審美。在看到楚滄朔的時候,在他認(rèn)識的人里,楚滄朔長得也是另一種極致了,并不是俊美到極致的臉,楚滄朔生的趕不上他那傾世的師父,但他的目光太有內(nèi)容,他的氣質(zhì)太過出眾,足以讓人忽略不了他,直接走到了他的心里。楚滄朔看出了沈喻的愣神,他心道這可真少見,于是調(diào)侃道:“怎么了?”沈喻沒料到楚滄朔會直接問他,只是他母親在這里,他不想在他母親面前說出他想說的話,大約是他母親太毒,他怕他母親看出什么,至于看出什么,他也不知道,但他不想讓他母親知道。他只能勉強解釋道:“我只是太過佩服你做出這樣的決定了。”楚滄朔沒再繼續(xù)問,畢竟他的心也并不平靜。雖然沈喻沒有說出心中所想,但他們之間的氣氛并不尋常,長公主見他們的相處,心里咯噔一聲,沈喻是她的兒子,他看似溫和,實則涼薄,眾人都被他的表現(xiàn)瞞了過去。可知子莫若母,沈喻是她懷胎十月才生下的,從小長在他身旁,縱然后來分別的時候長了些,但他也是年年回來看看她,沈喻一年年的變化她是看在眼里的,她也是最了解他的,所以她從未見過沈喻這樣對別人。可畢竟楚滄朔這般付出,她實在不愿多想,只能道:“好了,我去找找古書,到時候我再和你們講?!?/br>看樣子長公主也很焦急這件事,沈喻和楚滄朔自然應(yīng)下,只是他們剛走到門口,沈喻猛然想起他到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了,停住腳步,對長公主說:“我需要到倉庫取一件東西?!?/br>長公主自然答應(yīng),她看著她的兒子和楚滄朔,那種怪異感又升了上來。或許是在山里久居太久,或許是她不怎么在沈喻面前隱藏自己,沈喻一眼就看出他母親的奇怪。但他感覺他最好不要問,問完后估計是他倒霉,只是這時候他心頭又閃出另一個問題,他早已不將楚滄朔當(dāng)外人,于是他直白地問長公主一件事,一個困擾他多年的事情,“母親,有一件事一直困擾我,但我一直未問過,如今我想知道,妖族之事或許真的快結(jié)束了,我不想讓這件事我的迷惑一輩子,父親也是當(dāng)年討伐妖皇的人么?!?/br>長公主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她臉是慘白的,呼吸加重了很多,像是在想那個不在身邊的人,停了許久,她還是徐徐道:“是,他活著的時候就對我說,他覺得這一生白來了,生的錯誤,活的難堪,死的憋屈,活脫脫是一個笑話,可我卻知道,他生的堅持,活的執(zhí)著,死的孤高?!?/br>沈喻嗯了一聲,他知道他母親眼光很高,他父親能折服他母親,且讓他母親過了這么多年還在思念他,自然不會一生是個笑話。他接著問:“我父親也是天師?”長公主為難地看了眼楚滄朔,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還是將心中所藏說了出來:“你父親是上一任的容器?!?/br>楚滄朔和沈喻具是大駭,沒想到竟然是這樣,那個耍的妖族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人竟然是沈喻他父親。沈喻原本什么該是什么都能接受,這個答案還是讓他驚訝了:“原來是這樣,原來我的天賦具是都是他給的。”楚滄朔和沈喻離開了,沈喻從倉庫給他找來了寶劍,他將劍抽出,劍尖的余威掃過周圍,劍刃的氣息凝固了四周。驚世寶劍,在沈喻取出這把劍楚滄朔腦里閃出了這樣的想法。楚滄朔驚嘆:“這把劍過于完美?!?/br>沈喻笑了笑:“這把劍叫慎獨,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自今日起它就是你的?!?/br>這劍是沈喻造的,他知道沈喻很厲害,但此刻的沈喻,又在他心中高了一截,他太好了。楚滄朔想面前的沈喻這般完美,他真是又開心又恍惚,他忍不住道:“不知怎樣的人會喜歡你,若是和你在一起就真是天大的福氣了?!彼恢獮楹螘r候出這句話,甚至他發(fā)現(xiàn)更可怕的事,他竟然會將自己帶入到那個人之中,這種想法像是一個漩渦,久轉(zhuǎn)不停。沈喻一愣,原本這話很是普通,就是朋友之間的互侃,可他卻覺得心上多了一個石子,生硬地卡在上面,直接讓他臉上的笑意消了下去,他緩緩地道:“我還沒想過這樣的問題,這件事交給時間去解決吧?!?/br>楚滄朔沒想到沈喻會不開心,沈喻直接離開了此地,楚滄朔只能從后面跟著,他叫住他:“你生氣了?!辈⒉皇菃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