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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鎮(zhèn)國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7

分卷閱讀197

    輕微的轉(zhuǎn)動,卻沒有動過一下,但卻慢慢的推測整件事:“你是如何知道我參與的?!?/br>
“重要么?”

“當年的事,傳言是歸衍山陷入了朝堂危機,但最后敗亡武林的蠶食之下,外界是根本不會知道當年究竟是誰真正讓歸衍山覆滅的?!?/br>
“我是歸衍山的人?!?/br>
“你是個幸運兒,當年你和那些沒死的人都不在本家,不是么,畢竟歸衍山本家的人無一存活?!?/br>
駱凌淞在聽到這句話時他眼角瞬間紅了,眼里血絲遍布,他眼前似乎被血意籠罩,盡是那年歸衍山被血洗的樣子,他狠狠地咬緊了牙關(guān),說出的話帶著顫抖:“所以你承認你就是兇手之一了?!?/br>
虞時輕呵一聲,他依舊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并無懺悔與慈悲,只是像是平常閑嘮家常的語氣,仿佛這并不是什么大事:“我殺的人夠多了,結(jié)仇無數(shù),活到這個年紀過一天賺一天,原本就該有人來向你一樣站在這里報復我,可惜其他人太弱,想來我活了七十來年,沒想到你這個年輕人反而是第一個切切實實坑到我的?!?/br>
“你不害怕你身上的□□?!?/br>
“我說了,活一天賺一天,當我站在這個位置時,生與死早就在身后,只是當年的真相,是我們的人里出了叛徒,將真相告訴你了吧,那個人是誰呢,我來猜猜好不好,你說我才沒猜對。

當年參與過歸衍山的一共四人,我,晏明州,卓不凡,以及文柝,晏明州和卓不凡是一類人,都自私自利,只考慮自己,一個逃到了雁州,一個逃到了折林,不過他們也不算主要的參與者,他們甚至都沒見過我,而文柝早就死了,他當年也沒有真身上陣,而是設(shè)計了一個人代他行此殘忍之事,而那個代替文柝的人呢,似乎現(xiàn)在還活著吧,這么想來,想必就是那個人xiele密,將當年的真相告訴你了吧?!?/br>
駱凌淞聽了面前這個人的推算,嗤笑道:“所以死人才是最好的保密方式,那個人若是死了,想必國公也不必站在此地了。”駱凌淞直接承認了虞時的推算,他沒有藏著那個泄密的人,直白的將那個人暴露在虞時面前。

虞時聽到駱凌淞的承認,嘆息一聲,可面上卻看不出什么后悔,甚至帶著一絲玩笑的味道:“沒有辦法啊,我當時也想殺死他的呢,可惜文柝卻護著他,將他收入了朝天闕,真是,當年的錯,如今我卻要去改正,若是真死了,下了陰間,見到文柝,我必定是要讓他好好的償還我今日之痛的?!?/br>
駱凌淞面色一白,沒想到這人早已將生死看淡,他之所以約虞時來此就是想聽到虞時能為當年之事后悔,可沒想到面前之人似乎根本不將當年之事放在眼中,他不禁咬著下唇,提起劍,劍尖處微微地抖動。

晏瑕和沈喻在一旁看著,晏瑕此時握住沈喻的手,將身上的暖意傳給沈喻,畢竟寒氣逼人,縱然沈喻不缺這股熱氣,可晏瑕也不想讓沈喻感覺到冷意。

他們待的地方甚是隱秘,虞時根本看不到他們,因此他們在一旁看著,晏瑕和沈喻能感覺到駱凌淞心里的怒火,駱凌淞是個很聰明的人,但這次卻被怒火掩蓋住了理智,面前的虞時絕對不是堅不可摧,若是真如虞時所言,他應(yīng)該立刻派人去報復那個泄密者,以及他不該獨自前來。

他們一起盯著駱凌淞和虞時,晏瑕的劍一直在手邊,若是有不對勁,他決定立刻出手。

虞時道:“出劍吧,你不是就是為了此時么。”

駱凌淞呼了一口氣,他看著面前生死不論的虞時,不知今日面對著他究竟有什么意思,報仇的人恨意切切,作惡的人看淡風云,就像是那年,血洗歸衍山,無一人為當人無辜身死的亡靈悲切,只當是一場綿雨落得不留漣漪。

駱凌淞比自己將心中灼灼的怒火壓住,翻出僅存的理智,他逐字逐句地將虞時的話在腦海深想,終于找出其中的違和:“你在說謊,你在意生死,要不然你不會來此,不會和我套那么多的話,不是么,你獨自一人來此,不就是為了解藥以及問我為什么來殺你么?!?/br>
虞時見仇恨沒有蒙蔽駱凌淞的雙眼,心下嘆息,但面上卻不顯,沒有辯解,只是一臉平靜的在笑,搭上駱凌淞此刻的心情,當真是逼得駱凌淞喘不上氣來。

駱凌淞感覺心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嘲笑著他,告訴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面前的人根本不將你這種雕蟲小技放在眼里,你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你所謂的復仇,不過在他眼里是一場玩笑罷了。

果然,駱凌淞雖然面色未變,但虞時活了這么多年,早就將駱凌淞如今的心情揣測到了十分,他接著開始了嘲諷:“我其實根本沒必要和你說下去,就算你想報仇又如何,你還不是借了別人的力量,如今我來此的原因,是因為闖入坤國公府的那個人,與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虞時故意這般做,他能感覺到駱凌淞雖然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但氣息已經(jīng)開始不穩(wěn)定,如果打下去,縱然他中了毒,如此狀況下,駱凌淞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上風。

在虞時面帶微笑的時候,晏瑕和沈喻對視一眼,若是駱凌淞在這樣下去恐怕情況不妙,旁觀者清,況且晏瑕并未直觀面對過歸衍山當年的慘狀,未被仇恨禁錮,所以他和沈喻能清楚的看出來虞時是故意這樣說下去,就是為了讓駱凌淞失去理智,而沒了理智,只會有兩種結(jié)果,一種是更強橫的爆發(fā),一種是更錯亂的失誤,大部分人,屬于后者,而虞時多年經(jīng)驗,短短交涉之間,便更清楚的感覺到,駱凌淞亦是后者,所以他拿話激著他。

晏瑕剛要沖到一個位置幫駱凌淞,沈喻一下拽住了他,打開晏瑕的手掌,一點點畫出符文,沈喻畫了兩次,畫的很慢,而晏瑕將每一筆都記下了,縱然他們沒有交流,但是沈喻卻知道晏瑕明白他的意思了,晏瑕拿出黃紙,朱砂,兼之自己的血,畫了出來,晏瑕畫出來的時間很快,而此刻虞時正好說完了他嘲諷駱凌淞的那段話。

晏瑕將這符文飛了出去,這符文在空中漂浮,并沒有引起兩人的注意,畢竟駱凌淞被仇恨遮蔽雙目,虞時倒是有機會能看到,但晏瑕故意避開了虞時的方向,符文太輕,兼之法術(shù)的加持,虞時忽略掉了這個東西,這個符文輕易地貼到了駱凌淞的后背。

駱凌淞感覺自己快要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幾乎想要拼了這條命同虞時拼殺,可沒想到下一刻就感覺什么東西在撫慰自己的靈魂,像是春風暈染了翠柳,吹來了暖意,他舉劍的手一下子就穩(wěn)了許多,他看著面前的虞時道:“罷了,千言萬語不若手中劍,請指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