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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她已經(jīng)和武林人脫離關(guān)系了,怕是不希望再見到你?!?/br>“果然,若不是我,她依舊是行走武林的傳奇?!?/br>“與你無關(guān),她當(dāng)年原本就該退出武林的,無論幫沒幫過你?!?/br>“那桑樂姑娘,不知能不能告訴我周素前輩如今所在之地”殷綾其實明白桑樂可以不告訴她,畢竟這么多年她從未聽過周素的傳聞,只是她迫切地想見到周素前輩,感謝她,越是在武林歷練已久,就越是深切地感受到武功與內(nèi)力的重要,她無法想象到,周素前輩是以一種怎么樣的心情,耗盡了自己的一身武功,救活了自己。桑樂她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周素前輩她已經(jīng)不問武林世事了?!?/br>殷綾低下了頭,她的兩根食指不安地絞動著,她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事,她不知該不該問,但若是不問下去的話或許她會遺憾終身,她思考了一瞬,終于決定問了出來,可沒想到她還未說出口,桑微就發(fā)揮她直率的性子,問了出來,“你為什么知道周素前輩退出武林的事?!?/br>桑樂閉了一下眼,嘆息了一下,果然最后會變成這樣,她原本這件事就不是特別想告訴桑微,但既然桑微問了出來,她卻不能欺騙桑微,當(dāng)年她就決定了,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絕不會再欺騙桑微。但她也深諳講話留三分的精髓,于是道:“不過是因為父母的關(guān)系,她隱居的地方恰逢和父親有關(guān)聯(lián),所以才知道?!?/br>桑微沒有繼續(xù)問下去,既然涉及到桑樂的家世,她實在是不希望在殷綾面前聽到桑微說出自己的家世。桑微停了問下去,而是一個轉(zhuǎn)折,對殷綾道:“快吃飯吧,如果不吃的話就要涼了。”殷綾看著桑微決絕的樣子,就知道接下來問不出什么了。之后桑微帶著桑樂告了個別,留下殷綾一人在屋內(nèi)吃飯,她一口一口吃下碗中溫?zé)岬娘?,靜靜地閉上了眼睛,感覺心上似乎淌了什么,有些酸意。晏瑕清晨醒的極早,已經(jīng)將昨夜沈喻教的東西練了兩輪,他挽了一個劍花,收了劍。他原本就在此地等著沈喻,等著沈喻醒來,但他有些奇怪,今日沈喻醒來了有些晚,他在想,是不是葉驚寒體質(zhì)太弱了,沈喻借居其身,可能是受葉驚寒其身的影響。他在想要不要敲一下沈喻的門,畢竟沈喻他平常起的還算是早,今日如今還未出來。他在門口來回踱步,但因為他內(nèi)功極高,所以來回一趟并沒有聲音,他思忖一會,決定要敲開沈喻的門,剛要敲它,門就自然而然地在里面打開了,里面的沈喻打開了門,他此刻面容冷淡,眼角有一片陰影,似是昨夜沒有睡好的樣子。晏瑕有些后悔,他在想是不是昨夜留的太晚,所以今日沈喻面色不好。他剛要說話,沈喻就開了口,他話語中帶著莫名的意味,像是古井下藏著的幽暗,神秘莫測:“我知道殷綾為何來此了?!?/br>晏瑕有些訝然,不明白沈喻為什么僅僅過了一個晚上,就仿佛知曉了什么。沈喻直接說出了真相:“浮屠確實有一個瘋子,但并不是在后山之內(nèi),而是在池塘之下?!?/br>晏瑕皺眉,問道:“你算卦了,這話能說么?”他看了眼天空,不知沈喻的這句話是不是受天道的制轄。沈喻看著晏瑕關(guān)心她,心里一暖,解釋道:“并不是靠算卦算出來的,昨日我魂魄離體,暫時回不去,于是就在浮屠閑逛了會,就在池塘下見了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br>晏瑕他瞳孔猛然放大,他根本不想管沈喻話語中的那縷神秘,驚訝地喊道:“你身體怎么了?”沈喻驚訝晏瑕外漏的那絲慌張,畢竟他好久沒看到晏瑕這般模樣了,沈喻他低頭輕瞥了一下地下,又收回了目光,接著說:“這個身體對我而言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我的靈魂很強,對于這個身體而言,原本該是承擔(dān)不起的,后來踏月用了些手段,溫養(yǎng)了一下這具身體,后來這身體便越來越好,而他原本的靈魂便沒有消散,昨夜恐怕是葉驚寒他要慢慢蘇醒了?!?/br>晏瑕驚訝,沒想到他原本以為的一個已死之人忽然就能活過來,他更是驚訝,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他面帶猶豫,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只委婉地說了一句話:“那葉驚寒的身體怎么辦,能讓他輪回么?”晏瑕的話帶著某種暗含的含義,灌著冷漠的氣息,挑了一絲殺氣說了出來,沈喻一下子就捕捉到晏瑕話里的含義,晏瑕不想要葉驚寒醒過來了。沈喻想著自從他借葉驚寒的身體后,晏瑕就明顯活躍了許多,他似乎將以前無法表達的感情在這些日子里全部爆發(fā)出來,讓沈喻清晰地感受到那種似乎看不出來卻又那般濃烈的情緒,是的,晏瑕更希望沈喻他脫離那種虛無縹緲的靈魂之體,可以有個能觸摸的身體,而能夠讓沈喻長期附身的身體不多,至少前期的準(zhǔn)備并非那么容易,所以晏瑕并不是那么希望葉驚寒的靈魂再次掌控到這具身體。晏瑕繼續(xù)說著:“葉驚寒已經(jīng)死了,他若是活過來是不是忤逆天道,最后的惡果是不是要你來承擔(dān)。”沈喻聽完這句話后輕耷著眼皮,似乎在藏著什么,但晏瑕太過著急,或許觀察著沈喻很細微,但他卻猜錯了沈喻的意思,于是接著道:“是這樣么”晏瑕看著沈喻的目光濃烈的可怕,逼著沈喻能直切地感受到其中灼灼的情緒,他笑的很能撫慰晏瑕,嘴角一勾,眼神透著自信,莫名著有著安慰的意味,雖然還沒有說些什么,但晏瑕那種快要爆發(fā)的情緒輕了一點。沈喻看著晏瑕漸漸平緩了下來,于是說了下去:“沒關(guān)系,就算葉驚寒醒了也沒有關(guān)系,選擇不是唯一的,我可以堂堂正正,讓所有人都看到我站到你面前?!?/br>晏瑕聽到了這句話,他臉上那種漸漸平息的暴躁終于徹底消失,化成了一口嘆氣,道:“我剛才是不是太丟臉了。”沈喻搖了搖頭,他臉色并不是很冷,也沒有笑出來,只有淡淡的雅致,道:“今天的你,或許很讓我開心?!?/br>沈喻說完這話抿起了嘴角,想替這一句體貼說一句多謝,可是他看著晏瑕認(rèn)真的臉,忽然就不想說這句多謝了,他覺得若是說了,反而會玷污這份刻骨的關(guān)切。這時晏瑕又問了幾個問題,“葉驚寒大約什么時候完全醒過來呢”“大約是這兩三個月吧?!?/br>“這么巧,沒想到與鐘離煦約定的時間趕上了。”“也許是天意吧,天意讓所有事情都聚集在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