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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結(jié)束,眾人只會記得如今的平安,到時候皇帝再加上點國策,武林就會真正的淪為歷史。晏瑕知道若沒有云綃的插手皇帝的打算一定是成功的,若非如此,云綃又怎會入世,又怎會遇到他。晏瑕道:“丞相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計劃,那么這些潛伏在武林中的暗樁恐怕也著急了,所以他們打算今天發(fā)難,讓武林步入危機,而你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不讓我蹚這灘渾水?!?/br>沈喻道:“的確,今日他們必定會發(fā)難,縱然現(xiàn)在時機不對,但之后的每一天,時機都不會對了,所以他們也打算放手一搏。”“你不曾說要嘗試輔佐鐘離煦么,如今一邊是武林,一邊是鐘離煦,你著實不好站隊,到時候必定為難?!?/br>晏瑕明白了他的想法,他知道沈喻為他著想,可他躲過了這次,還有下一次,世間事哪能事事如意。于是晏瑕道:“既然云綃讓我等她的信,我就在這里等著,省的錯過,只是這次的武林大會,我想回去繼續(xù)參與,這既算對我的考驗,也是我和鐘離煦彼此能力的證明?!?/br>沈喻見晏瑕心意已決,倒也不愿多說其他否決的話,只是看著這樣的晏瑕,莫名覺得有些迷人。第77章七十七亂沈喻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吧,只是這刺史令你一定要拿好,無論哪方贏了,這對你而言都有十足的利處?!?/br>晏瑕想起葉梁,不知想到了什么,道:“這是葉刺史的東西,你這樣隨意的交給我葉刺史會答應(yīng)么。”沈喻同他道:“葉梁從不懷疑我的決定。”晏瑕也知道沈喻不會坑葉梁,刺史令亦能替他帶來助力,晏瑕很少接受捏人的好意,他并不習(xí)慣,但沈喻的幫助,他絕對不會拒絕。晏瑕道:“其實這個時辰雖然說是不好,但也未必不那么壞,畢竟這兩日武林大會上人還是聚集的極全,武林中人也全都在這里,一舉攻破也并非不可能?!?/br>沈喻道:“但這樣對鐘離煦也十分不利,如今武林大會的前輩都是參與過當年滅除邪派的人,對邪派的手段可以說了如指掌,鐘離煦他最善蠱術(shù),在這樣一群老人面前邪教的手段可以說是處處被壓制了?!?/br>晏瑕自然是明白這個問題,但他從來不認為鐘離煦會想法這么簡單,他將自己所猜告知了沈喻,沈喻聽后道:“的確,相對于武林里的跳梁小丑,這王朝的至高之位才是鐘離煦這樣人所求的東西?!?/br>“之前是我想錯了,自從云綃逆天改命之后,世間許多卜算之事都出了錯,我雖然擅長卜算,但天道已逆,如今卦象正是處于混亂的時候,即使是我,也會有部分的偏差,我原本的卦象是若是無云綃的參與,鐘離煦會很快的死亡,這個王朝亦會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衰敗,自云綃開始一遍遍改命之后,這個王朝似乎又開始迸發(fā)出新的生機,鐘離煦在我的卦象里衰敗的太快,讓我忽略掉他也想爭上一爭皇位的想法?!?/br>在沈喻說完這話之后晏瑕心里泛出一種奇怪的感覺,晏瑕覺得沈喻絕對不會忽略掉鐘離煦這樣的人物,他想,究竟會怎樣沈喻才會忽略他呢,晏瑕問他:“鐘離煦并非常人,為何會獨獨忽略掉鐘離煦?!?/br>沈喻嘆息道:“鐘離煦此刻連個尊位也無,他能當上皇帝阻力非同一般,尤其是還有前面三位皇子在前,這三位皇子就算再不濟,也是在這些年慘痛的宮斗和朝廷的爭斗里活下來的,鐘離煦若是能當上皇帝,他所面臨的難度無異于在開一個新的王朝,我就直接忽略掉他了,可如今看來,鐘離煦的確有了一絲可能?!?/br>晏瑕道:“此言怎講?!?/br>沈喻看著長桌上的卷宗,道:“如今有一絲關(guān)于皇帝還留有血脈的傳言,只是這呼聲太小,很快就淹沒了,我當時就沒怎么在意,今日你一說,我懷疑這是鐘離煦的試探,他其實對于武林之事并不上心,甚至這么長時間了,他根本就沒在上面耗一點心思,只是靜靜的等著武林自己的內(nèi)斗,其實這原本就不正常的?!?/br>“除非他已經(jīng)將他所行之事的重心放在了朝廷之上,根本沒有關(guān)顧過武林,而今日的行事也不算周密,或許他根本只是給上面做一個樣子,做一個他做事了的樣子。”晏瑕感覺這才是武林如今還這么平靜的理由,他想看樣子今日武林雖然要上演一出驚濤駭浪的戲份,卻也并非滅頂之災(zāi),他想起一事,道:“那之前的卜算究竟是誰會當上皇帝呢?”沈喻回答道:“如今皇帝共有三子,是他第二個兒子,在這三個人最后的爭斗中,老大得了疫病離世了,老三成了殘疾,也只剩老二還全須全尾的活著了,所以最后老皇帝只能把皇帝給了老二?!?/br>晏瑕還是極為好奇:“那極速的衰敗又是怎么一回事,如今王朝還算可以,老二上位后是開始做些勞民傷財?shù)氖铝嗣??!?/br>晏瑕想起二皇子的風評,他名聲還算一般,但確實要比剩下的那兩個好得多,若是讓這樣一個王朝極速的衰敗,除非二皇子之前是裝出來的,能裝了這么多年,看樣子皇位對于這些皇子而言,還真是極具誘惑力。可沈喻并沒有認同晏瑕所言,他搖了搖頭道:“并非來自內(nèi)憂,二皇子登位后雖無大成,但武林被剿滅,王朝元氣大傷,這位二皇子選了休養(yǎng),并未下過其他的命令,這樣做來幾年倒也緩過來不少?!?/br>晏瑕一聽,覺得這個二皇子是個中庸之主,明悟道:“既然災(zāi)禍非內(nèi)憂,那就是外患了?!笨申惕χ鴮嵅虏煌高@外患來源于哪。這個王朝稱謂為“黎”,是先祖鐘離策定下此名號,意味著王朝誕生,日后必如此時一般充斥勃勃生機,盤踞在黎王朝的則是幾個小國:甘林,烏泊,戎云、云泉。這些小國依附于黎王朝,年年上交歲貢,國力微小,若非沈喻提起,晏瑕早已忘了這些國家。沈喻道:“原本這四個小國并不強大,可惜一樣?xùn)|西跑了出去,寄生在這些小國的某個君主身上,這東西連合四個國家,向黎王朝發(fā)起了戰(zhàn)爭,黎王朝安逸了太久,對此根本沒有一絲準備,而二皇子善于朝堂之事,他從未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對于戰(zhàn)爭之事更是一竅不通,結(jié)果黎王朝最開始是被壓著打的,熬了十多年,終于出了幾個出色的人物,才將這四個國家趕了出去,但自此黎王朝走向了滑坡,又休養(yǎng)了許多年,才勉強恢復(fù)到如今?!?/br>晏瑕聽到沈喻說“一個東西跑了出去”的時候心里一跳,他道:“跑出去的那東西是朱厭,它的存在意味著戰(zhàn)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