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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條康莊大道:讓人羨慕的工作,溫柔體貼的丈夫,不需要節(jié)約的花錢,眾人羨慕的眼光…… 沒錯,他只是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好,祁南那個小賤人,只不過是會裝可憐罷了。 “芳芳,你們班那個李厲,果真是有個在政府里工作的爸爸?”馬艷麗進(jìn)門,盯著黃芳芳說道。 黃芳芳點點頭,“是,我聽jiejie說,他爸是副鎮(zhèn)長了?!?/br> 黃芳芳說的堂姐,叫黃瑩瑩,在他們的學(xué)校做老師。 馬艷麗的眼神就更熱切一些,抓著黃芳芳的手說道:“你這孩子,怎么也不早說,你是女孩子,沒有什么比嫁個好人家再要緊的事情了,你看你jiejie,嫁鎮(zhèn)上,平時什么都不用做,你又是高中生,要真的嫁過去,以后就是享福了?!?/br> 見母親不僅沒有責(zé)怪自己,黃芳芳揪著的心總算是放開一些,也敢說話了,“媽,李厲哪哪都好,就是太心軟了,見祁南會裝可憐,才給她東西的,她有什么,以為自己長了張好的臉,就會勾搭人,以后要是她成了,肯定不會讓咱們好過?!?/br> 馬艷麗輕蔑地笑了一聲,摸摸黃芳芳的頭發(fā),有些古怪地說道:“臉又有什么用呢,當(dāng)初她娘還不是被趕出去了,這男人啊,看的可不是臉,你這樣……” 一通話,說得黃芳芳面紅耳赤的。 說完這些,馬艷麗嘆息一聲,“原來我還有點不忍心,但她既然礙了我女兒的前程,也別怪的狠心了?!?/br> 這話聽得黃芳芳心里一喜。 天色傍黑的時候,馬艷麗偷偷溜了出去,開始自己的“狠心”。 第8章 仙婆你好 “祁小南,我真的是傻了才跟你來這個鬼地方!”冷俏換了個姿勢,磨著牙齒說道。 祁南抿唇笑笑,并沒有吭聲。 冷俏低低的聲音源源不斷,“你說說這個時候,我自個兒待在家里做點什么不好,非要跟著你跑到這山腳下,烏漆墨黑的,是不是傻?!哎喲,我的寶貝!” 眼見手一松,冷俏趕緊伸手去夠,好歹把錄音機堪堪勾住,扯進(jìn)懷里,松一口氣。 再罵祁南的時候,神色更加猙獰了。 祁南失笑,冷俏一無既往地嘴硬心軟,這都念叨了無數(shù)次了,卻沒有半分挪動的樣子。 沒錯,他們此刻正在山腳下,這算是一個斜坡,坡下就是劉仙婆獨居的家。 這斜坡也被開墾出來種上菜蔬,即便他們兩身下已經(jīng)鋪了稻草,衣裳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潤了,在春日里潮濕的空氣中,偶有燃香的氣息飄過,這是劉仙婆家常年不斷的氣味,偶爾還有小飛蟲停在身上,的確也是不好受的。 殊不知,在他們身后的半山腰上,有人低聲說道“隊長,底下好像有動靜。” 山間一塊石頭動了一下,片刻,才聽得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道,“沒事,兩個小賊罷了,隱蔽?!?/br> “是!” 趴地上的祁南冷俏二人自然身后一無所知。 眼見冷俏又要抱怨,祁南拍了拍冷俏的肩膀,“好了,好戲這就快要開始了?!?/br> 馬艷麗下晌出來的時候,眼神十分篤定,還有黃芳芳看自己的時候,也沒有之前那般氣憤,甚至還隱隱透出得意,想著之前他們的那些做派,祁南心里便有底了。 也不是不能自己來,畢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祁南跟冷俏這剛和好,心里的考慮有些不同,之前不是聽人說嗎,什么叫鐵哥們,不外乎就是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贓,一起嫖過那啥。 這剛和好,也是當(dāng)初情緒所在,平靜下來還是有些小尷尬,叫上冷俏,不僅可以快速讓他們感情升溫,日后冷俏要干什么,她至少也能勸勸,更何況,有個人一起陪著的感覺,還不賴。 冷俏哪里想這么多彎彎繞繞,打了個呵欠,“看來看去就是個老婆子在里頭,再數(shù)一百下我就走,不走我……” 沒有說完,就被祁南捂住了嘴巴。 冷俏也沒有掙扎,因為她們都聽見了馬艷麗那高亢尖利的聲音,“劉大姑啊,這次可要您出馬了!” 祁南眼神就冷了下來,當(dāng)年,劉大姑也是這般,可以不顧自己的死活吧。 冷俏朝祁南豎起拇指,雙眼亮晶晶地透過窗戶往里瞧,順便摁下錄音機。 屋子里,馬艷麗好一通的嘆息,無外乎就是后媽有多難當(dāng),事情多難,一直等劉仙婆開口了,她開切入正題。 “她大姑,最近家里這倒霉事情一出接一出的,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諱了?!?/br> 劉大姑盯著眼前的馬艷麗,心里明鏡一般,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這么回事,“這個我可不曉得。” 馬艷麗心里唾了一口,“又是老一套,貪!” 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道:“咱們凡人也是看不破這些,不如請大姑幫問問天上的神仙,這要是有個三災(zāi)八難的,也好早點避開是不是?也當(dāng)大姑積德了?!?/br> 劉大姑一臉的為難,有些遲疑,“我也就是有那么點臉面,你們都是知道的,這也就是能幫著神仙傳傳話,明白的,也知道這見上一回不容易,不知道的,還以為神仙就是那沒事等著咱去問一樣,你是個明白人,說說是不是這樣?” 馬艷麗有求于人,姿態(tài)擺的那叫一個低,“規(guī)矩咱懂,也不能白白的打擾神仙,我這帶了一把香,是引路的,這兩斤米一斤點心半斤糖二兩酒,還望神仙能留一下,要真能化災(zāi)解難的,咱也意思意思?!?/br> 劉大姑一聽,略微滿意,卻依舊還要端著些。 倒是外頭看得興致勃勃的冷俏冷哼了一聲,“這是請仙還是上墳,又是酒又是米的?!?/br> 祁南也有些好笑,就為這么點東西,就能讓自己去豬圈嗎?黑心! 馬艷麗把東西放進(jìn)籮筐之中,劉大姑這才不慌不忙地上香,然后閉眼盤腿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詞,不多時,渾身就開始抖,一個勁地抖,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不同了,“請本神來究竟何事?” 祁南默默收回剛才的想法,人家也是有職業(yè)需求的好吧,就憑這變了的聲音跟不停地抖,也不是一般人能的。 屋子里的馬艷麗不外乎就是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劉仙婆煞有介事地一邊抖,一邊說著:“倒是真的犯了小人了,等挑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