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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的喚了一聲,小娃娃從半空落下就要往虛空撲過去,卻突然被定住,小娃娃委屈的就要落淚。小娃娃正對著的虛空緩緩凝聚出一個身量纖長溫和俊秀的男子,那人一身青衫,周身泛著淺淡的青色光芒,身形漸漸凝實,淺笑道:“莫要急,先阻止你父君繼續(xù)搞破壞才行。”說罷青年踏著虛空走到陷入癲狂的獄靈蔚身邊,獄靈蔚反應(yīng)靈敏,立即便轉(zhuǎn)過身對著青年攻擊起來,青年利落的和獄靈蔚交手,趁機(jī)將他纏住,小娃娃自然明白自家爹親的意思,立即尋找時機(jī)偷襲自家父君,尋了個時機(jī)利落的將獄靈蔚打昏。獄靈蔚本就身受重傷,此刻神智盡失,哪里還會顧忌什么,于是就被自家兒子偷襲成功了。青年接住倒下的獄靈蔚,笑笑以示對小娃娃的夸獎,隨后虛空點著小娃娃身體,瞬間周圍綻開點點青芒,將小娃娃周身裹住,幻化成一件青白色衣衫。看著小娃娃高興地模樣,青年點點頭,“你便喚作青鸞吧!”…*…*…*…*…*…*…*…地府不甚走水,還是從無間煉獄內(nèi)蔓延而來的紅蓮業(yè)火,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而今突然如此一下子便驚動了十殿閻羅和十大陰帥攜若干鬼差前來查看。十殿閻羅帶頭的儼然是前任卞城王謝兆以及瀟湘夫人。彼時察看了許久還沒得出結(jié)論的幾人便看到一身黑衣的“白七”妖媚的飄過來,眾人都覺得瞎了自己的狗眼,竟然會看到白七跟個女人似的扭腰擺胯,莫不是他中邪了?思及此眾人默契的后退數(shù)步權(quán)當(dāng)做沒看到白七的樣子,內(nèi)心不斷咆哮:小祖宗你可千萬別過來??!我們都當(dāng)做沒看到你了,所以你清醒了也別記恨我們看到這樣的你啊!這時候孟婆小姑娘忽然喊了聲,“誒?怎么兩個白七?”眾人一聽也都紛紛順著孟婆小姑娘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不遠(yuǎn)處一襲青衫的男子懷里抱著滿臉是血的男子,身后還跟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這一幕閃瞎了地府眾人的眼睛,看不清楚那被抱著的男子是誰,再看看兩個白七一個青衫羽冠一個黑衣長發(fā)妖孽,都不是平時白七的打扮,一眾人犯了難,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要來一個真假白無常?這是給平時嚴(yán)肅慣了的地府來個娛樂節(jié)目?前任卞城王謝兆瞪大銅鈴大眼指著兩人問自家夫人,“夫人,這咋回事兒?我瞅著那兩個怎么都跟我孫子長得一樣?”瀟湘夫人被他一句話氣歪了鼻子,狠狠擰了一下謝兆粗漢子的壯腰,“那里邊有一個就是咱孫子!”粗漢子點頭,腦子沒反應(yīng)過來,“那哪個是?”所有人無語望天。陸判拿著判官筆翻了一遍生死簿,啥也沒看出來,干脆合上生死薄拿著判官筆來回指著兩個人,“是哪個妖孽膽敢冒充陰帥?報上名來!”那身著黑衣很是妖孽的男子一直在查看這些人里面有沒有他要找的人,聞言一愣,似乎有些感興趣的斜睨著陸判,“妖孽?陰帥?不知道這陰帥是不是就是白七?這妖孽是本座,這白七也是本座!”黑衣妖孽說的前面的話所有人都覺得他的口氣便是妖孽,可后面他又說他是白七,一千年前掌管地府的那個略帶冷漠的男子也是一夕之間變成了頹廢且嗜血的羅剎。所以沒人敢說白七會不會突然遇到什么事情導(dǎo)致他變成如此模樣。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擱在青衫男子身上,想知道他會如何辯解,只聽青衫男子聞言快速走到眾人身前,溫和有禮道:“在下枉死城主謝必安……”這下子猶如一道驚雷炸響,在場的沒人不知道千年前枉死城主謝必安自焚于無間地獄的紅蓮火海之中,直到八百年前才找回已經(jīng)忘記前塵舊事化作白七的他。所以白七就是枉死城主謝必安,謝必安就是白七是不爭的事實,只是沒人敢在白七面前提起前塵舊事罷了。可如今眼前的兩人一者說只是謝必安,一者說自己是白七,兩者本就是一人,那么必然有一者是假的,所以問題又回到了最初,哪個是假冒的妖孽!大多數(shù)人都將目光投放在謝必安身上,心里暗暗想著這八成是假的,白七要是真的想起自己是謝必安,那么不把地府鬧翻了就奇怪了!謝必安輕笑著,腹黑的將在場之人模樣記在心里,等著以后領(lǐng)著兒子找回場子,面上卻笑如春風(fēng),“我們沒有是假的,我是貨真價實的謝必安,而他……”看著自稱為白七的黑衣男子,“是我的雙生哥哥白七!”說著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中,謝必安轉(zhuǎn)過身看著白七,“哥哥,許久不見!”那是一段塵封的往事,除了謝長青和白淵無人知道的曾經(jīng)。謝必安起初也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常常在夢里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小孩子寂寞的蹲坐在閃著光的文字咒語組成的囚籠里面,那個孩子長得和他一模一樣,漆黑的眸子里面是無盡的黑暗。起初那孩子還會對著他笑,和他說說話,后來那個男孩子卻漸漸的變了,開始不說話,就只是蹲坐著看他,就像是驚慌失措的小獸一般,漆黑的眸子里面沒有半分光彩,黑色的煙霧在他周身纏繞,那是罪惡和業(yè)障纏在他身上。后來隨著時間推移,那個男孩隨著他一起長大,一樣的面容,一樣的身形,他有時候甚至以為那個人就是他!可是卻漸漸的不一樣了,因為那個男孩再也不和他說話了,也不會理他,每次見了他都會仇恨的看著他,甚至?xí)暝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