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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處于一種極度緊張的狀態(tài)。 他看著擔心不已,帶著她一起到處玩。 兩人開著吉普車,到北京郊外踏青。 初春時節(jié),草木瘋長。 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在碧綠的田野上暢談未來。 “我們將來肯定可以幸??鞓返倪^一輩子。”陳天齊給她編了個花環(huán),戴在她的頭上,笑呵呵地看著她說。 柳三妹望著碧藍的天空,沒說話。 陳天齊從后面抱住她,“你心里似乎有心事,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分擔一點呢?” 柳三妹身體一僵,沒想到他這么敏感??墒牵齾s無法說出口,她咽了咽口水,片刻就恢復正常,“我沒事?!?/br> 陳天齊有些失落,可還是緊緊抱著她。 上海市,一棟紅磚建成的二層商鋪,門口的行人絡繹不絕。 斷了一條腿的鄭知信和一群朋友正在樓上打麻將。 自從幾年前,他的一條腿斷了以后,他們這群同病相憐的朋友承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目光,所以幾乎不出去。他們每天雷打不動地聚在這里打麻將。這已經(jīng)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剛打了一個多小時,鄭知信今天的運氣似乎很不錯,打得特別順,這局也是,他很快就糊了,其他人都輸?shù)糜谢鹆?,耷拉著腦袋,把賭資扔給他。 輸?shù)米顟K的就是高峰,他是這群人的頭目,之前就是他帶著這群人把柳三妹的三嬸暴打一頓的。當然他也因此斷了一條腿,成了瘸子。他已經(jīng)一連輸了三場,脾氣便有些暴躁,頭發(fā)更是被他抓成了雞窩。他把手里還剩一小半的煙頭狠狠地吸了一口,扔到地上用腳碾滅,嘴里和鼻孔都吐出煙霧。 他瞇著一雙細長的小眼,在煙霧繚繞的房間里,看得不太真切,作為一個輸紅眼的人來說最見不得贏他錢的人,他大著嗓門喊,“我說阿信,你爸媽都被上面調(diào)查了,你怎么一點也不著急呀?” 鄭知信盯著旁邊的人洗麻將,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回他,“這種事情每年都會發(fā)生好幾次,我都已經(jīng)習慣了?!?/br> “每年都來幾次?那就是說這次還是你大哥干的?”旁邊的人有些好奇。 鄭知信點點頭,撇著嘴,嗤笑一聲,“我那大哥純粹就是自不量力,明明沒有能力,還非要用雞蛋碰石頭,活該他的廠子要被我媽搶過來?!?/br> “那也不一定,沒準這次他就告贏了呢?” 鄭知信嗤笑一聲,也不跟他分辨,“你等著瞧吧!” 他話音剛落,門外就進來一個男人,個頭瘦小,臉上坑坑洼洼的,大家都叫他麻子,他是樓下小賣部里賣貨的,偶爾也會幫他們傳傳口信。 他進來之后,掃了一眼,立刻找到鄭知信,“鄭少爺,樓下有人找你?!?/br> 鄭知信這會手氣正好,剛想乘勝追擊,偏偏被人這么一打擾,脾氣就有些不太好,很不耐煩地大聲嚷嚷起來,“誰呀?這么觸我眉頭!不知道我現(xiàn)在手氣很順嗎?” 麻子點頭哈腰,不敢反駁他的話。 鄭知信覺得無趣,把麻將擺好了之后,跟著麻子一起下樓。 沒想到,來人居然是他mama的秘書,鄭知信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有什么事你趕緊說,我還要打麻將呢!” 林助理眼睛里閃過一絲嘲諷,“鄭少爺,項主任被警察收監(jiān)了,上面判了她十年。” 鄭知信只覺得晴朗的天空下來了一個霹靂,炸的他頭暈目眩。他不由自主地歪了歪身體。 林助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變臉,絲毫沒有上前扶住他的意思。 好在,鄭知信也沒有讓他幫忙,他本能地扶住了墻,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啞著嗓子問,“我爸呢?” 林助理愣了一下,“八年?!闭f完之后,他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鄭知信等人走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消化這個壞消息。他垂頭喪氣地捂著腦袋,腦袋里亂糟糟的,什么主意都想不出來,只呆呆地看著地上的螞蟻成群結(jié)隊地搬家。 過了一會兒,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淋得他渾身濕漉漉的。 雨水打在他的臉上,把他焦躁不安的心徹底打醒。 他似是從睡夢中驚醒,立刻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樓道里跑,深一腳淺一腳地上樓。 等他推開房門,其他人立刻不滿地發(fā)著牢sao。 “你有病呀,這么突然開門,風都吹進來了?!?/br> “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了?渾身濕透了!” …… 鄭知信沒有理會他們的嫌棄之語,他歪著腿,三兩步走到高峰面前,雙目緊鎖在他身上,殷切期盼的眼神哀求著說,“高峰,我爸媽被警察抓了,你爸不是上海市長嗎?你幫我把他們救出來吧!”說著,把自己位置上的籌碼全部劃拉給了高峰,補充一句,“這些全是你的。”” 高峰剔著牙齒,眼睛瞇了一會兒,片刻之后點點頭,“我試試!”話音剛落,他直接把籌碼全部劃拉到自己的兜里,拿起自己的拐棍,緩緩走下樓。 三缺一,自然也玩不成了。其中一個瘦高個的男人追著高峰一起下樓,他湊到高峰旁邊,小聲地在高峰耳邊問,“你還真的打算幫他呀?” 高峰勾了勾嘴角,眼睛微微一瞇,有些不屑地開口,“他算哪根蔥,敢指使老子。沒有他老子,他連屁也不是,哪配跟我們混!” 瘦高個對高峰豎起了大拇指,“高哥威武!” 高峰似乎對他的吹捧很受用,t直接吩咐剛才傳話的人,“以后鄭知信再來,你直接把人趕走!” 瘦高個愣了一下,點頭哈腰表示知道了。 等鄭知信一連好幾天都沒有收到高峰的消息,他也找不到他的身影時,他才急了。 等到他去看守所里看過父母之后,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被高峰耍了,他根本就幫不了他父母。 項秋月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立刻勸住了他。 就算高峰是真的耍他,他又能怎么辦呢? 他現(xiàn)在無權(quán)無勢的,還是個殘疾人,要不是為了給他有份生活保障,她也不會鋌而走險算計那個繼子了。 沒想到,一直乖乖被她cao控的人居然有一天會把她往死里整,要不是她還算有點人脈,說不定下半輩子就直接在牢里度過了。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她心里就如刀割一樣難受,在里面吃不好,睡不著,就怕他沒人照顧。 鄭知信險些崩潰,聽了母親的話,他捏緊拳頭,無奈地應了。 等他回家的時候,門口貼了一張紙,上面提醒他,三天后搬家。 對了,他家是單位分配的房子,人都已經(jīng)進去了,自然也不可能白白占著房子了。 他氣憤地撕下字條,卻沒想到字條下面居然會掉下來一封信。 鄭知信把信撿起來,快速撕開,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