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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她自己可以有事,卻不能連累別人跟著她一起遭殃。 她出事了,頂多沒有機會再找到含翠空間,可她的魂魄還是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份里去。并沒有真正的死去。 報著這樣的心思,她才敢大干特干,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安危。 方訓(xùn)看她還算理智,也就放下了心,當(dāng)天晚上就帶著半麻袋的A4紙坐著火車回北京了。 而柳三妹也在上海郊區(qū)找到了合適的人,出了重金,讓他們晚上一個人負(fù)責(zé)一片區(qū)域,挨家挨戶的把宣傳單塞在人家門口。 一夜之間,全上海的人都知曉了。 也把一直準(zhǔn)備買些次品貨回去大干特干一場的陳天齊給驚動了。 柳三妹一連好幾天都沒回招待所,她明明說是看她三叔的,可這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她渾身上下充滿戾氣,陰沉著一張臉。 陳天齊想到今天他在淮國舊那里聽到許多人在討論的事情,他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與柳三妹有關(guān),無他,只因為她的膽子特別大,人還特別講義氣。 要是她三叔家真的出事了,以她的性子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陳天齊拉著柳三妹出了招待所。 雖然他們開了兩間房,卻不能在一間屋里說話,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絕對會給他們冠上“作風(fēng)不正經(jīng)”的壞名聲。 出了招待所,兩人走了好遠(yuǎn)才找到一個公園,避開人群。 陳天齊把自己的猜測問出來,柳三妹倒也沒有否認(rèn)。她心里頭是認(rèn)定陳天齊會幫她的,就像以前一樣。只要她喜歡的東西,他冒著危險也弄來給她。 陳天齊聽到她的計劃,沉思了半天,才有些擔(dān)憂的說,“這事很大,你的這種做法恐怕不可行?!?/br> 柳三妹何嘗不是如此想的呢?可,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陳天齊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好辦法,但是他覺得自己總得幫她做點什么。 陳天齊把自己買來的東西,全部打包放好,去郵局寄回村里,名字寫得是周強,里面附了一封信,說自己有事還要過些日子才能回去,這些東西請他暫時代為保管。 他相信以周強對他的好一定不會昧了他的東西。 第二天,柳三妹和陳天齊就告別了三叔三嬸,坐著火車,請神識通過靈力幫她找到一些品性好的人,給他們錢,讓他們用同樣的方法派發(fā)到他們的家鄉(xiāng)。 下了火車,他們每到一個城市就找到城市底層的人,他們?yōu)樯钏?,給些錢或吃的,他們?nèi)紭芬鈳退砂l(fā)。 僅僅十來天的功夫。 北京,上海,天津,廣州,武漢,杭州,南京,重慶,成都,合肥,南昌這些地方,他們跑個遍,因為沒有介紹信,他們夜里只能睡在橋洞,幸運的是,現(xiàn)在是五月份,天氣不冷不熱,倒也沒受太大的罪。 為了保護自己的行蹤不會暴露出來,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就讓和他們差不多年齡的男孩女孩幫他們倆買火車票,現(xiàn)在的火車票只有發(fā)車時間,地點,根本沒有頭像和身份驗證。所以,根本不用擔(dān)心會被查出來。 而,他們每次乘車前都會特地喬裝,盡量不讓火車上的服務(wù)員認(rèn)出來。 柳三妹的一封“臨終遺言”沒想到像一把火滴進(jìn)了油鍋里,立刻激起了廣大市民的普遍憤恨,一時之間,高干子女紅衛(wèi)兵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高峰沒有想到,一夜之間,會有這么多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他出去就會被人指指點點。連家里的老爺子都知道了,勒令他安安份份地呆在家里,哪也不能去。 他mama也寸步不離的跟著他,讓他煩不勝煩。 幾天過后,高峰的爸爸接到了北京那邊的電話,嚇得他血壓升高,差點被送到醫(yī)院。 高市長連夜帶著兒子,坐火車去北京,準(zhǔn)備向上面領(lǐng)導(dǎo)負(fù)荊請罪。 國家在兩個月后,讓這些高干子女進(jìn)入部隊,去了該年春季和冬季征兵的大量名額。 這些高干子女群體從此退出文革紅衛(wèi)兵運動。 柳三妹對這個結(jié)果很是失望。后來聽別人聊天時,她才知道,這樣的事情其實在1967年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生過,當(dāng)時被鬧得挺大的,史稱“二月戰(zhàn)爭”。當(dāng)時的處理結(jié)果就是這樣輕輕落下了。 柳三妹挺惱火的,當(dāng)時只記得查1973年及以后的歷史,根本沒有往前查。 看來,這條路子是行不通了,想到高峰那伙子人很快就要去當(dāng)兵了,他們這些人一旦入了部隊,因為有父輩們的人脈關(guān)系,肯定能往上升,到時候,一定會有更多的人受到他們的迫害。 柳三妹和陳天齊重新坐著火車回到了上海。 到了上海之后,她特地到郵局給她二姐發(fā)了電報,請她幫忙到學(xué)校里替自己和陳天齊請假。 辦完這件事情以后,她沒有準(zhǔn)備去找三叔三嬸,怕給他們帶來麻煩。 因為她和陳天齊的介紹信,上面的日期已經(jīng)過期了,住宿肯定是不行了,所以他們依舊是要住在橋洞下面,吃的東西是陳天齊一大早上到黑市買的,不是她們上次去的黑市,而是早黑市,就是打一槍換一地兒的那種小商販聚在城中的一條路上擺攤。 這些日子,柳三妹一改之前冷淡的態(tài)度,對陳天齊充滿感激之情。 因為這事鬧的挺大,各地的兵團都派了人到城里巡視,柳三妹好幾次差點被抓到,要不是有陳天齊幫忙掩護,她恐怕早就被抓住了。 她這些日子,向黑市的人打聽到高峰家的住址。那塊是軍屬大院,門口有專門打著槍站崗的士兵。 柳三妹他們根本無法靠近。 柳三妹只好陳天齊幫她去醫(yī)院看看三嬸的情況,自己躲在空間里守在大院門口。 很快,一直悶在家里的高峰憋不住了。 他明天就要被送到部隊里去了,他想在臨走之前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到國營飯店里聚聚。 因為他爸不放心,就派他的秘書陳衛(wèi)國跟著,這個人柳三妹只看一眼就想起來了,他是當(dāng)初去給吳國中老師送火車票的人,她當(dāng)初對他的映象可是非常清楚的。 這么會裝逼的一個人,不想記住都不可能吧! 現(xiàn)在,他就開著一輛吉普車,載著高峰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到為民飯店來了。 這個飯店離淮海路的那家醫(yī)院特別近,陳天齊從里面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柳三妹騎著自行車,追在后面。 陳天齊不知道柳三妹是從哪里變出來的自行車,看到她兩只眼睛緊緊的盯著前面的吉普車,連忙跟在后面。 直覺告訴他,柳三妹一定在謀劃很大的事情。 果然,等那些人從吉普車?yán)锍鰜?,到為民飯店的包廂里時,柳三妹也趕緊把自己早上特地從百貨大樓買來的自行車給鎖上。 跟了進(jìn)去。 她點了幾個菜,一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