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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性。老三家的是在一所中專學校當老師,而且還教得是那些有身家背景的官二代。 這種學校的老師可不好當。在后世,老師的工作就是負責講課,布置作業(yè),修改作業(yè),如果是班主任的話,再加上一條負責所屬班級的學生請假,上課等情況。老師有很大的權威,學生不敢不聽老師的話。 可在這年代這種學校的老師有三不能。 第一條:不能給學生布置作業(yè)。老師一旦給學生布置作業(yè),就有可能會被學生□□。 第二條:考試不能出很難的題目。老師一旦把考試題目出難了,就有可能會惹怒不會做題的學生,到時候就會把老師關起門來教育。 第三條:考試成績不能公布。老師一旦把考試成績公布出來,學生就會知道自己的名次,考得差的學生如果心生不滿就會回家告狀,到時候有可能會把自己的工作給丟了。 所以,這個學校的學生絕對是老師的祖宗,不能輕易得罪,要時刻照顧他們的心情。 所以,這學校的老師通常是上課,自習,參加政治學習,有時候還要參加各種批判斗爭大會,批判資產(chǎn)階級的教育思想和路線及其代表人物等等。 一點也不敢為難學生,反而有種隨他們自己心情的意思。 如果,真的是老三家的出現(xiàn)問題,老三的工作說不定都會受影響。一想到這里,陳梅花就憂心忡忡的。 陳梅花小心地看了一眼柳柳軍,見他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心里有些摸不著頭腦,小心地試探著問,“要真的是老三家里出事了,咱是不是去看看?要不給他去封信……” 她話還沒說完,柳建軍就睜大雙眼瞪著她,“你瘋啦,要是老三家的真的是惹了事,躲還來不及呢,你居然上桿子找過去,你是不是豬腦子呀!” 陳梅花被他一頓臭罵,心里有些難受,以前老三在家的時候,對她這個嫂子是真的好,她拿他當親弟弟一樣疼的,他現(xiàn)在出事了,自己當然關心她了?怎么能因為怕引火上身就不管了呢? 說到底陳梅花這人雖然有些愛炫耀的毛病,可人品還是不錯的。 人也是特別心軟。 現(xiàn)在看到自己的丈夫?qū)ψ约旱挠H弟弟都不顧,再想到他之前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親爹送上醫(yī)院,心里就開始有些膈應,覺得他這人太過涼薄,一想到自己將來老了,生了病,他是不是也像柳柳爺爺一樣躺在床上等死呢? 她越想越難安。 柳建軍卻沒有在意她的臉色問題,直接對她下命令,“反正信里老三也沒說,咱們就當不知道這事。你可別說漏嘴的,要不然將來老三回來知道咱們不管他,該怪我們心狠了!” 陳梅花心里亂糟糟的,隨意地點點頭。 柳建軍滿意了,立刻把信拿好,丟下一句話,“我去找老二,商量著接下來該怎么辦?我就在他家吃了,你別等我回來了!” 陳梅花點頭應了。 可剛才一直盤桓在她腦海里的想法卻怎么也揮之不去,而且看著柳建軍這些天柳爺爺?shù)膽B(tài)度,她越想越?jīng)]底。 于是,她趕緊去找柳柳說說心里話。 柳柳看她娘進來后,卻反身把門給關上了,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她娘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立刻關心地問她,“娘,你怎么了?” 陳梅花簡潔明了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甚至連自己她猜測老三家出事的想法都說了一遍。 說著,她探尋的目光看著柳柳,問她心里的想法,“你覺得咱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老三家的呀?” 柳柳也很擔憂三叔家的情況,不過,她卻不放心她娘,“娘,你從來沒出過遠門,連縣里都很少去,更何況人生地不熟的上海呢。不如,我先寫封信,問明原委,再決定是否要去,順便再給他們寄二十錢吧,糧票要是有的話,也寄點過去,畢竟城里跟咱們鄉(xiāng)下不一樣,得要有票才能買到糧食?!?/br> 陳梅花聽了女兒的話,覺得自己的心真的放下了,她的女兒是個良善的,像她。 “好,我決定這么辦了,你先寫信吧,明天星期六,你二叔家的三妹應該會回來,正好讓她給帶到縣里?!?/br> 柳柳立刻應了。把孩子送到陳梅花懷里就開始找紙筆寫信。 雖然她好久沒有寫字了,可以前上學時買過的筆還能用,又從之前沒寫完的本子里撕下幾張空白頁,開始坐下來寫信。 寫好之后,柳柳又讀了一遍給陳梅花聽,見她滿意了,立刻把信紙疊了好幾層,才給陳梅花。 陳梅花把信揣到自己兜里,準備明天去找三丫。 柳柳把紙筆收回原來的架子上,才想起來說,“娘,剛才我回屋的時候,看到奶奶也去堂屋了,她有沒有說什么?” 陳梅花一愣,著急地追問她,“你奶奶真的去堂屋了?” 柳柳愣了一下,很肯定的點頭,“我看她的方向是去堂屋的呀,我還能騙你不成?” 陳梅花心再次涼了,好半天才嗤笑一聲,嘆息著說,“我說呢,你爹為啥這么涼薄呢,原來是隨了他娘呀!活該!” 柳柳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她也顧不上了,一直在睡覺的另一個寶寶醒了過來,哇哇直叫,她趕緊彎下腰,抱起來哄它。 陳梅花懷里的孩子因為聽到哭聲也跟著一起大哭,兩個人頓時手忙腳亂地開始哄孩子。 晚上七點多鐘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柳建軍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柳建國和許翠林。 五個人又開始開會。 柳奶奶自從下午偷聽到柳建軍和陳梅花說得話,就知道老三是自顧不暇了,老大和老二本來就不肯出錢,現(xiàn)在聽到老三也不出錢,肯定也不會出了。 五個人圍著吃飯的桌子坐著,柳奶奶在上位,柳建軍和陳梅花在她左手邊,柳建國和許翠林在她右手邊。 她仿佛想到你他們還沒有分家的時候,她和老頭子還是一家之主的樣子,就像現(xiàn)在這樣,他坐在主位上,前邊是老頭子的位置,對面坐著老三和老四,女兒和孫子輩全都在廚房吃飯的。 那時,她說的話沒有人不敢不聽的。 可,現(xiàn)在呢?人雖然還是坐在這個位置,可卻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習慣使然。 她倉惶地看著兩個兒子,希望他們別這么冷酷無情,丟下他們老兩口不管,可她殷切期盼的眼神看著他們好半天,他們都是在躲閃她的目光,她心頭有種想要逃出這間屋子里沖動。 可,她卻一動不動地,屁股似乎是長在板凳上了一樣。 許翠林見這兩兄弟,一個比一個頌,他輕咳了一下,打斷這尷尬半天的僵局。 “娘,我們兩家商量了,家里沒有多余的錢看這病,大哥家要蓋房子給兩個兒子娶媳婦,我們家因為給大丫準備結婚,光陪嫁都花出去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