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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百貨大樓出來,三個人再到供銷社買需要的東西。 柳三妹買了半斤水果糖,五支牙刷和三支牙膏。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陳爸爸挺想要牙刷和牙膏的,她要送給他,他肯定不收,但是這些錢都是陳元生賺來的,他肯定沒有理由推脫了。陳天齊因為家貧,從來也沒人教過他要講衛(wèi)生,所以她自己就幫他定了,剩下的兩支牙刷和一支牙膏是送給柳建琴和衛(wèi)巧兒的。 水果糖也是買給衛(wèi)巧兒的,對這個六歲大的孩子,她心里是十分憐惜的,雖然不清楚為何她們要回來,但肯定不是啥好緣由。 柳三妹猜對了,到了家,柳大姐和柳二姐就一人一句的把柳建琴的事情說了。 柳建琴嫁的人家,家境也不好,一大家子,她的男人叫衛(wèi)則棟,排行老三,平時很老實,悶不吭聲的干活,不受父母待見。再加而且還沒分家,一大家子的活全都落到兩口子身上。尤其是柳建琴,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干得比驢多。生了衛(wèi)巧兒后,又沒有做過一天的月子,落下了一身子的病,才二十五的人,看著像三十五,十分顯老,可就是這樣,婆母還是嫌棄,因為她沒有生兒子。這回讓她到醫(yī)院查,結(jié)果一看,原來是因為之前生產(chǎn)沒有調(diào)理好,以后懷|孕的機會很少,這下子可炸開鍋了,愣是要三兒子離婚,重娶一個,甚至都請媒婆幫著找人了。 平日里,衛(wèi)則棟還算體貼,幫著她干了不少活,但自從檢查結(jié)果出來以后,他的態(tài)度開始變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開始由著他娘作踐他,甚至還連帶著一起罵她,柳建琴一氣之下,帶著女兒回娘家來了。就這樣,人來了娘家五六天了,婆家愣是沒有人來接。 柳三妹聽了之后,氣得火大了。身體不好,不想幫著調(diào)理就算了,居然讓兒子媳婦離婚,這種惡毒婆婆她還真的遇見了,原來電視里演的不全都假的。 第43章 “小姑,她就傻!她要是厲害點,能落到這步田地嗎?女人做月子得多重要呀,她居然大冬天的跑去河邊洗衣服。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體,活該她現(xiàn)在懷不了孩子?!绷阌行┖掼F不成鋼。 柳大姐白了她一眼,惱怒起來,“你說的都是風(fēng)涼話,那孩子尿布臟了沒人洗,她這個當娘得不得去啊。這事要擱你身上,你也得跟著心疼!” 柳三妹打斷了她們的爭吵,問道,“小姑怎么說?” 柳二姐嘆息一聲,才幽幽地回道,“這回恐怕事情大發(fā)了,連小姑父都決定不站在小姑這邊了,恐怕咱家真的要有一個離婚的小姑了。這離婚傳出去多不好聽呀?!闭f著話,她開始有些氣憤,十分煩躁無比地站起來跺腳,“我還沒說親呢,居然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這樣子,誰還敢來咱家提親吶?” 柳三妹看不慣她的自私,氣得直跳腳,“你說的這是啥話?小姑她想的嗎?你就只想著你自己!如果因為這么點事情就不敢來,那說明他就是個慫蛋!你還理他干嘛?” 柳二姐被罵之后,有些心虛,再加上她不敢得罪柳三妹,眼神躲躲閃閃的。所以,她站起來開門準備出去躲躲。誰成想與柳建琴碰了個照面。 “你們居然偷聽?”柳二駔不敢對柳三妹發(fā)火,難道還怕得罪她們?指著她的鼻子開始罵,“好好的人居然學(xué)人家當小偷,這是我柳婷梅的家,你們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就該有當客人的覺悟,別亂跑亂叫逛,把自己當主人了。哪能去哪不能去,難道還用我來教你們?” 柳建琴耷|拉著肩膀,羞愧欲死。 衛(wèi)巧兒人雖小,可她卻知道好壞,跳起腳來,一臉焦急地替她娘辯解,“二表姨,我娘已經(jīng)燒好粥了,剛剛是來喊你們吃飯的。剛剛才到,沒偷聽你們說話!” 柳二姐一聽尷尬極了,忙摸|摸頭發(fā)做掩飾,愣是說不出道歉的話。 柳三妹把她推向一邊,瞪了她一眼,對柳建琴笑著說,“小姑,她就是嘴賤,沒壞心的。您別介意?!闭f著把自己買的糖果和牙刷牙膏拿出來給她,“這是我給你們買的,這是娘家,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沒人趕你!” 柳建琴紅著眼,抹了抹淚,說什么也不要。柳三妹硬是推給她,又說是買給孩子的,她才不好意思地收下了。 等柳建國,許翠林,柳爺爺,和柳奶奶從地里回來了。 爭吵又開始了。許翠林看柳建琴看種不順眼,無論多小的事情她都要說一嘴。一會兒說她把飯做多了,太浪費了,一會兒又說她豬沒喂飽,總之就是各種不順眼。柳爺爺柳奶奶也沒有向著自己的閨女,反而有點隔岸觀火的意思,柳三妹一度懷疑柳建琴到底是不是他們生的??梢幌氲搅▏驮S翠林似乎也這么對自己的女兒,也就釋然了。一家子全都是重男輕女,信奉的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又能說啥? 中飯還沒吃完,外面門就被拍得通通作響。 柳建琴立刻跑去開門,大著聲音,“你來干啥?” 一家子全都出來看了,是衛(wèi)則棟。他來干啥? 衛(wèi)則棟穿得人模狗樣的,此時把頭昂得高高的,像只大公雞,他雙手插在褲兜里,吊著眼角,撅著嘴一臉鄙視地看著柳建琴,倨傲地說,“明天星期一,咱們?nèi)ッ裾蛛x婚。離婚證明我已經(jīng)開好了。到時候直接辦就成?!?/br> 柳建琴一聽傻眼了,蹲下|身子開始大哭起來。 衛(wèi)巧兒也跑過去趴在她娘身上,跟著她娘一起哭。衛(wèi)則棟皺著眉,有些愧疚,可這也只是一瞬間,想起自己昨天相看的那個女人,長得比柳建琴好看多了,雖然人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可看起來才像二十五歲,細皮嫩rou的,長得又帶勁,聲音也柔得不行,特別風(fēng)sao。 哪像柳建琴,當初長得多好看一人吶,現(xiàn)在比他娘看起來都要老,跟那黃臉婆一樣一樣的。 柳奶奶一聽衛(wèi)則棟是來離婚的,臉色立刻不好看了。她怕老柳家再出個離婚的閨女,再影響到三個還未出嫁的孫女,忙上前拉著衛(wèi)則棟的胳膊,舔|著臉求他,“則棟啊,我這女兒被我教壞了,可她這些年在你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你就原諒她這一回吧,再說了,她好歹也給你生了個女兒,你就是不看她的面子上也得看巧兒的呀,將來巧兒一樣能孝順你!”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心虛,聲音越說越小。 衛(wèi)則棟嗤笑一聲,鄙視地看了一眼只知道哭泣的衛(wèi)巧兒,“我用得著她孝順,死老婆子,你這是皺我絕后呀。再說了,她不能生,我找個能生兒子的女人不就行了?”說著手肘把柳奶奶甩了一下,把她甩得往后退了好幾步,差點沒站穩(wěn)。 衛(wèi)則棟眼睛掃了一圈,得意洋洋地叫囂著,“你們別把話說得那么好聽,這事要是換了你們,也一樣得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