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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暗宮下方是一座魔城,幅員廣闊,永暗宮地勢較高,柏楊一眼就看到了城外那片黑壓壓的大軍,仿佛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螞蟻整裝待發(fā)。城市在大軍的包圍下就像被蟻群圍攻的沙丘,很快就會淪陷。畢竟有十方領(lǐng)主參與,看起來聲勢頗為浩大。情況不太妙。柏楊收回視線,跟著侍衛(wèi)走進宮殿,路上看到周圍均是行色匆匆的魔族將士,在去正殿的路上遇到了鐘碩。“謝澤天,你回來了!”鐘碩大聲招呼,“你回來就好,我們正缺人呢。”他的聲音亮如洪鐘,震得人耳朵發(fā)疼。不過也能聽得出其中的喜悅。柏楊微笑以對,“君上有難,我豈能呆在人間不回來?”然后又問:“現(xiàn)在情形怎樣?”鐘碩皺起眉頭,“不大好,有些人以為我們要敗了,直接投靠了西方天魔。平日里有些人看起來忠心耿耿,關(guān)鍵時刻就知道不靠譜。”說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柏楊內(nèi)心沉重,“君上在里面嗎?”“在的?!辩姶T說,“三天前君上將自己關(guān)在了殿內(nèi),再也沒出來?!?/br>“三天前?”柏楊微微一愣,忽然想到他走火入魔的樣子,難道永夜魔君已經(jīng)無法控制魔力的暴動?所以必須自己把自己關(guān)起來?柏楊心頭焦急,顧不得其他,直接使用瞬行千里闖進正殿。“等等,君上設(shè)置了結(jié)界……”鐘碩的話還沒說完,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那些阻攔任何人靠近的結(jié)界,在謝澤天面前如同水一般融化,謝澤天的身影毫無阻攔地進入結(jié)界中。鐘碩張了張嘴,有些不可思議地搔搔頭。一身紅衣的花非花從城外飄進來,“里面是個什么情況?”“不知道。”鐘碩搖搖頭,指著籠罩著結(jié)界的正殿道,“剛才謝澤天進去了?!?/br>“他能進去?”花非花驚訝地挑挑眉。鐘碩道:“對,只有他一人能進去。”花非花若有所思地盯著結(jié)界,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片刻才道:“鐘碩,你有沒有覺得奇怪?”“哪里奇怪?”鐘碩不明所以。“西方天魔糾結(jié)十方領(lǐng)主帶著大軍聚集在城外,為什么遲遲沒有動靜?”鐘碩皺起眉頭,“或許他們在等機會吧?!?/br>“如今君上受了重傷,閉門不出,群龍無首,不正是發(fā)起進攻的好機會嗎?為什么他們不攻城?”花非花明顯比鐘碩要細心許多。鐘碩搖搖頭,“這就不清楚了。這不是好事嗎?如果他們真的發(fā)起進攻我們就慘了,現(xiàn)在城里兵力不足,人心不穩(wěn),援軍又沒到?!?/br>說完重重嘆了口氣。花非花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臉若有所思。進入殿內(nèi)的柏楊很快就來了后殿,他已經(jīng)做好了見到一個全身冒著魔氣的人影的準備,可是當他走進后殿,卻發(fā)現(xiàn)永夜魔君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衫,半躺在榻上看書。長長的黑發(fā)松松束著,幾縷黑發(fā)散落在他的肩頭和胸膛上,姿態(tài)閑適,面色很好,精神看起來也不錯,哪里像是走火入魔、重傷不起的樣子?“君上?”柏楊見到這一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外面都傳永夜魔君受了重傷,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人好好的。既然人好好的為什么不出去?為什么不破除謠言?要知道因為他受傷,大家人心惶惶,軍心不穩(wěn)。外面大軍壓境,他卻在這里逍遙度日。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柏楊滿腦子都是問號。聽到他的聲音,永夜魔君抬頭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書卷放到一邊,挑了挑眉,頗有點意味深長道:“你居然回來了?!?/br>……我回來了又怎么樣?你以為我不回來?“為什么趕回來?”夜魔君坐起身,目光銳利如刀,“我答應(yīng)過你,讓你在人間便宜行事,不用再趕回魔界。”他的姿態(tài)閑散,高高在上,目光卻很亮,亮得讓柏楊有些心慌。柏楊有點兒不敢與他對視,微微撇開頭,小心翼翼地道:“我在人界聽說君上身受重傷,西方天魔沒有死,還糾結(jié)一幫魔軍攻打永暗宮,屬下?lián)木习参?,所以趕回來看看……”下一瞬間,永暗魔君已經(jīng)來到他面前,聲音低沉,“你擔心我,所以回來?”柏楊被他的驟然逼近嚇了一跳,連忙后退兩步,“君上……”“回答我!”柏楊穩(wěn)住身子,喃喃道:“是、是的。”簡短的兩個字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guān)一樣,永夜魔君忽然笑起來,就連身上的氣息也似乎變得歡快,“所以,你是為了我才回來?”柏楊:“……”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若自己答是,話題又會朝著不可預(yù)知的方向拐去,所以他住了嘴。永夜魔君有些不滿,“為什么不回答?我還想聽你再說一遍?!?/br>柏楊:“……”這種小孩子要糖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不,魔君不會那么幼稚,是我多想了。柏楊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地說:“魔域有難,身為魔界的護法自然要回來保衛(wèi)家園,保護君上,這是身為臣子的本分。”永夜魔君挑了挑眉,似有不滿,“僅僅如此?”“是的。”柏楊猛點頭。“呵?!庇酪鼓Ь湫χ平爸x澤天啊謝澤天,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如此口是心?”“哈?”柏楊懵逼,我啥時候口是心非了?我說的實話!他覺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識,想了想,不就是跟上次魔君攻打西方天魔自己跑過去,他誤會自己為了他回來那一次一樣嗎?當時已經(jīng)說清楚了?。∷降装l(fā)什么瘋又覺得自己愛他才回來???魔君逼近柏楊,“謝澤天,你分明就是喜歡我,為什么不肯承認?”柏楊:“……”等等,為什么話題還是拐到這上面來了?魔君大大,我要說多少遍你才相信我沒、有、喜、歡、你!“還是不承認?”柏楊堅定清白,“君上,我真沒有喜歡你。”“沒有?”永夜魔君冷冷一笑,“一開始你極力抵賴,上次還用為了權(quán)勢和功力的理由糊弄我,可我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人嗎?我有證據(jù)?!?/br>柏楊一臉震驚:“……”我喜不喜歡你難道我不清楚?還需要你來證明?還有,明明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問題,為什么還要證據(jù)?你以為在斷案嗎???柏楊努力壓抑著糊他一臉的沖動,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說:“什么證據(jù)?”永夜魔君胸有成竹,一臉自信,頗有點得意洋洋的意思,“之前你為我多次涉險……”柏楊立即道:“之前我已經(jīng)說過了,那是我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