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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洵原本還琢摸著要不要為了樂浛去碰一下生意上的事情,畢竟從于曼曼那家人的效果上來看,生意出現問題,就算是底下年紀輕的小鬼也沒心思再整天到外面作妖了,給他們教訓的同時也算讓他們遠離了樂浛的生活。沒想到狐朋狗友這么給力,他都還沒正式計劃起來,他們已經把他想干的全都給干了。一個個還發(fā)微信向他邀功,問他“怎么樣”“干得不錯吧”“什么時候把老婆帶來見見啊”。甚至他爸都發(fā)了條微信問他:“最近和男朋友沒再發(fā)生什么事吧?”祁洵:“……”雖然沒明說,但在那個時機收到那樣一條微信,祁洵總覺得他爸可能也推了一把。可事情就這樣放下了嗎?不可能。生意上的挫折,和樂浛曾經遭受到的暴力,怎么可能相提并論。祁洵向來相信惡人自有天收,即使在現在這個社會,老天不一定會收惡人,祁洵也要讓老天非收不可。同時,他也相信人的本性永遠不會改變。那四個小鬼平時有家長護著,當然心里也還有點數,知道哪些人能碰哪些人不能碰,因此從小囂張到大,可能都還沒有受到過任何懲罰。可這世上能一直有這么好的事情嗎?——至少惹上了祁洵,就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好事。他從那天起就等著,不用想就知道,這幾個人在外頭必定會繼續(xù)我行我素,直到再一次犯下惡劣的行徑。而那個叫許靖森的和那個瘋婆子,也完全被祁洵料中了。兩人大概是因為家里生意不順安分了一陣子,可到了今晚似乎終于忍不住了,跟朋友出去轟趴,包了個別墅,喝酒唱歌跳舞,十幾個少男少女聚在一起很快就瘋了起來。那些人交的朋友匯聚起來會是什么場面,祁洵大概能想象出來,里面會發(fā)生什么,祁洵也能想象出來。那個許靖森就在這樣的場合下,聯(lián)合幾個人群毆了一個男生,因為喝了酒,他們這次下手失了控,把男生揍到了重傷。樂浛聽到這里,臉色白了白。當初他那種程度就已經很痛苦了,重傷得多嚴重啊……祁洵低聲道:“那個男生的命是保住了,只是可能要在醫(yī)院里住很長一段時間?!?/br>不過祁洵并不同情那個男生,因為從他獲得的信息來看,這起事件完全是狗咬狗。那個男生平時的作風似乎和許靖森沒差多少,但家世比許靖森差上一點,兩人之前大概也不認識,這次對上之后,這男生仗著平時的做派和許靖森為了一個女孩子打起了架,沒想到他的塑料兄弟明知道許靖森的來頭卻不跟他說,躲遠了看戲,而許靖森這邊的人卻是一擁而上。反正這幫人腦子里面整天在想些什么,祁洵真是完全不知道。他們剛好犯到了他堂哥手上——祁洵早就跟他堂哥提過這幾個畜生,聽得他堂哥也眉頭緊皺,一臉厭惡。而祁洵最開始打著的想法就是,要么那幾個畜生不要犯事——事實上,他也希望這幾個畜生最好不要再作孽——一旦犯事,就不要再想著能在內部找到門路。這次他們犯到了他堂哥手上,也省了之后他和他堂哥一番事,處理起來更加方便。剛剛堂哥在警局里工作的間隙發(fā)了幾條微信過來,把事情說得很清楚。樂浛一聲不吭地往他懷里縮了縮。祁洵拍了拍樂浛,又道:“另外,于曼曼和姚翎羽都嗑嗨了,嗑的東西有點過分,牽涉到的人這次都有的受了?!?/br>樂浛不敢置信地看祁洵。他們兩個還磕了藥?祁洵看樂浛這表情笑了:“不相信?你知道墮落的富二代能玩到多過分的地步嗎?”那個被許靖森毆打的男生明知這次轟趴是怎么回事,但因為被許靖森揍了,心里懷著怨恨,事后靠著僅存的清醒立刻報了警,警察過去的時候,那別墅里的人甚至在玩群-p。不過祁洵沒把這事說出來。他嘆息了一聲,撫摸著樂浛的后頸——這些骯臟的事情沒必要讓樂浛知道。“總而言之,這次的事情鬧得有點大,放到別墅里那幫人每個人頭上,可能有些人情節(jié)不嚴重,找父母疏通一下也就完事了。那些人我懶得管,但是許靖森和于曼曼,”祁洵緩緩說道,“我絕對不會讓他們爸媽把他們疏通出去的。”于曼曼就不說了,她的情況其實已經惡劣到根本不用祁洵出手。至于那個重傷的男生父母—他們當然不愿意就這么放過這次的事情,但如果沒人插手,憑著許靖森父母的關系,指不定這件事情最后依舊會這么不了了之,可祁洵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的。但其實就算事情這么下來了,祁洵也一點都不高興,他知道樂浛也不會高興。就如他不希望這幾個畜生再犯事一樣——他們兩個都清楚,一旦這幾個畜生犯事,就代表著一定又有人受到了傷害,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活該,這種事情都不可能讓人高興得起來。可不論怎么說,一切已經如他預料一般的發(fā)生了。“至于那個叫姚翎羽的就更不用說了,他父母都是普通人,據說剛才在警察局里直接哭著把他給打跪下了。”祁洵皺了皺眉。不說姚翎羽,過去,于曼曼和許靖森一直仗著父母的庇護肆意行事,可當他們父母的庇護不管用了的時候呢?祁洵不知道許靖森是真的直到這一刻才發(fā)現了不對勁,還是早在家里生意出現問題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和另外那幾個家伙想到了這一切都和祁洵有關,反正直到此刻—直到牽涉到他自己的利益了,他才給樂浛打出了這個電話。而以祁洵了解的情況來看,這些人的父母到現在應該也只知道是有人在對付他們,但還沒弄清楚是誰。這幫小鬼,沒膽子說吧。而現在到底是誰給了許靖森這個畜生底氣來質問樂浛?這種人,到底是有什么底氣去質問他曾經施暴過的對象,問對方是不是在報復他?這可不是報復,這是他早就應得的。樂浛不希望祁洵在那些人渣身上花費太多精力,他也沒這樣做,可事實是,人渣永遠是人渣,用不著他怎么推動,自己就會挖坑跳下去。祁洵做的,只是把那坑上鋪著的原本可以阻擋他們落下去的樹枝與樹葉全部撥開了,讓他們安安穩(wěn)穩(wěn)落到了坑底而已。這幫人,活該的。樂浛聽后,望著祁洵,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祁洵逗他:“我是在為社會做貢獻?!?/br>樂浛鼻子還酸著,聞言卻“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回想起高中遭受到的那些事情,樂浛深呼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那幫人,早該坐牢了啊!可他承認,他的能力是有限的,他能在高中那種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