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誠懇地低下頭:“啊抱歉抱歉,我喝醉了有時候就喜歡唱歌……”謝菲爾德打斷了他:“沒關(guān)系?!彼酒鹕?,走到遲朗身邊,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然后他伸手在遲朗的臉上戳了一下。遲朗僵硬了一下,聽到謝菲爾德說:“但是你以后最好還是不要喝醉了?!?/br>好的。遲朗想。他總覺得今天早上謝菲爾德有點不對勁,但又看不出來哪里不對。謝菲爾德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忽然又轉(zhuǎn)過頭來問他:“你平時喜歡給別人唱歌嗎?”遲朗飛快地搖了搖頭,他還不至于主動去丟人現(xiàn)眼。“那你喜歡戳別人的臉嗎?”遲朗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這個癖好。謝菲爾德笑了笑:“很好。”*因為是假期,學校里學生走得差不多了,很多兼職空了出來。遲朗又找到了很多兼職,比如說幫某某老師照看一下他的貓,幫某某教授的手稿重新整理一遍,反正他是能干什么就干什么,以賺錢為第一要義。所以他暫時沒有時間思考謝菲爾德的不對勁了。他也想和謝菲爾德去澤弗納爾城到處玩一下,但當他和謝菲爾德提起這個想法的時候。謝菲爾德:“我每天要去歌劇院,你要一起去嗎?”歌…劇…院啊,遲朗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番,斬釘截鐵地拒絕了這個提議。他對于歌劇這方面不太感興趣,更重要的是,歌劇院的票好貴QAQ。所以遲朗將自己的光和熱幾乎全部獻給了金錢,在工作之余,他就到圖書館繼續(xù)看這片大陸的資料,過得也算充實。在他所有的兼職工作里,給那位煉金術(shù)士勒斯送飯算是一份最奇怪的工作。煉金師士勒斯整天泡在實驗室里,幾乎不出門,學院里見過他真容的人都很少。遲朗第一次去的時候,連實驗的門都能沒進去。他敲了敲門,接著從實驗室里傳來一道沙啞而低沉的聲音“把飯放在門口吧。”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個老人發(fā)出的。遲朗將飯放在實驗室門口,然后慢慢地往回走,他走了一長段距離,再往回看,那個實驗室門仍然沒有打開,地上有一個孤零零的飯盒。遲朗好幾天都是這樣,將飯放在實驗室門口就走了,他覺得自己就像個探監(jiān)的。直到有一天他敲門的時候,沒有聽到里面的回應,遲朗雖然覺得奇怪但也將飯放下了,但他第二天去的時候,仍然沒有聽到勒斯的回應。遲朗又控制不住開始腦補了,一時間他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現(xiàn)代的新聞,什么“單身男子獨居公寓,離奇死亡無人發(fā)現(xiàn)。”遲朗想著這位勒斯先生天天不出門,真要出什么事了說不定真沒人發(fā)現(xiàn)。他又敲了一下門,這次的力道稍微大了一些,然后他嘗試著推了一下門。這扇木門竟然一下子就開了。遲朗走進了勒斯的實驗室,這間實驗室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進門后,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地上全是散亂的零件和臟兮兮的垃圾,而實驗室中只有一張巨大的桌子和一把椅子。這張桌子幾乎占了整個實驗室二分之一的空間,上面堆滿了各種物品,從藥劑到書籍再到散亂的筆和渣屑。而在這桌子的右邊的邊緣,趴著一個人。這人的整個身體都趴在桌子上,全神貫注地看著他身下的書籍,一手撐著身子,另一只手在草稿紙上演算著什么。“你好,請問……”遲朗嘗試著開口。“別打擾我,正到關(guān)鍵時刻!”這個人看起來非常暴躁,沒有再搭理遲朗,而是一直在草稿紙上寫東西。遲朗等了好一會,這人忽然把草稿紙桌下一扔,筆一甩,從桌子上站到了地面上。他抬起頭來,臉上布滿了皺紋,并且他還在皺著眉:“你是那個送飯的學生?”遲朗發(fā)現(xiàn)這位勒斯先生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了,只是他的頭發(fā)看起來稀疏而干枯,頭頂上更是沒有幾根頭發(fā)。“對……您一直沒回應,我怕有什么事,所以進來了?!?/br>勒斯從他手中接過了飯,大手一揮:“行了,你走吧,走的時候順便幫我把那些垃圾扔一下吧?!闭f完勒斯又坐到了椅子上,一邊吃飯,一邊又拿出了一疊新的草稿紙,幾乎狂熱地在草稿紙上寫東西。遲朗覺得勒斯使喚起他來也太順手了吧,不過他還是按勒斯說的把地上的草稿紙撿起來,準備當作垃圾扔了。但他看到草稿紙上的東西的時候,愣了一下。這張草稿紙上畫著一把火|槍,這把槍并不長,握把處的弧度也不大,它的扳機也在槍面上凸出來一塊,看起來更像是件工藝品而不是……殺人的利器。遲朗將這張草稿紙匆匆掃了一遍,大多數(shù)是一些數(shù)據(jù)的計算,偶爾摻雜了幾句話,但是勒斯的筆跡太潦草了,遲朗著實沒認出來是什么字。“你晚上過來的時候,順便把收發(fā)室里我的報紙取過來吧。”勒斯對他說。遲朗應了聲“好”,低頭繼續(xù)撿了幾張草稿紙,他在撿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就像是他以前玩鞭炮的時候,那股火藥的味道。這間實驗室很潮濕,一直彌漫著一股木頭腐朽的味道,還有些奇奇怪怪的臭味,所以遲朗這個時候才聞到,在這眾多的味道中竟然還摻雜著火藥的味道。遲朗又打量了一下勒斯,勒斯仍然在專心致志地做他的工作,絲毫沒有分心給遲朗。走出實驗室后,遲朗仍在想著勒斯。勒斯被稱為煉金術(shù)士,平日里也只負責魔法藥劑的制作和一些魔法材料的加工,可是他居然在研究火|槍。這讓遲朗莫名有一種從魔法世界脫離出來的感覺。他走到收發(fā)室,去找到了寫著勒斯名字的那一摞報紙,他又在報紙上看到了火|槍的圖案,但是他看不懂報紙上的字。有些報紙是專供給某個群體看的,在報紙上會用一些幻術(shù)系的魔法,不讓人隨便窺測到其中的內(nèi)容。遲朗只能將這份他看不懂的報紙又送到了勒斯那里。但他仍然對這份關(guān)于火|槍的報紙很感興趣,遲朗觀察到勒斯將這張報紙看過之后,隨意地將它扔在了地上。于是遲朗將這份報紙和其他廢棄的草稿紙一起撿起來,以扔垃圾為理由把它們帶出了實驗室。*遲朗在這種事情上只能找謝菲爾德,他在睡覺前將這張皺巴巴的報紙遞給了謝菲爾德,想讓他翻譯一下。謝菲爾德接過了報紙:“這是,你想知道哪部分的內(nèi)容?”“關(guān)于那個,火|槍的?!?/br>謝菲爾德給他復述了一遍報紙上的內(nèi)容,大概講的是關(guān)于火|槍射速提升的一個假想方案。遲朗在大學時讀的專業(yè)是機械制造方面的,也因為興趣旁聽過不少武器工程方面的課,所以這個時候居然聽懂了這個方案在講什么。可喜可賀,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