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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樊氏見得潘小桃竟是不理她,頓時心生不滿,板著臉待要出言咒罵,忽聽屋里頭王如春高聲喝道:“你這該死的混賬老婆,叫你出去端盤果子,沏碗茶,這么久了還不見端來,你是死在外頭了?”頓時驚得魂飛魄散,忙疾步奔去了灶間。 潘小桃渾渾噩噩地坐在稻草堆上,悶頭呆了一會兒,便聽見周氏在外頭喊她的名字,叫她趕緊的出去干活。忙揚聲應(yīng)下,曉得周氏不好惹,只得先撇開了胡思亂想,起身往外頭去了。 然而那股子氣卻是憋在了心口處,無處發(fā)散,無處傾瀉。想那潘小桃,便是因著家中巨變,而變得心性堅毅,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剛剛十二歲的姑娘。于是等著到了后半夜,便病了。那病來得突然,整個身子很快便guntang起來,嘴里直說胡話。 不過是個沒了娘的可憐孩子,又是人家家里頭整日埋頭勞作的童養(yǎng)媳,自然是無人知道潘小桃病了。及至天邊兒的晨曦漸漸泛出了亮色來,正屋里頭的周氏總也不見潘小桃起來干活兒,以為是那丫頭又偷懶,便提了雞毛撣子怒氣沖沖地進了柴房。 這才見著扎得整整齊齊的稻草堆上,潘小桃面頰殷紅,唇瓣干裂出白色皮屑,正微微翕動著。往前一伸手搭在潘小桃的額頭上,卻是燙得燒手。周氏縮回手去,忍不住皺起了眉。這該死的東西,怎的就病了。 眼睛瞅向燒得神志不清的潘小桃,臉上浮出一抹厭色來。若是去請了郎中,只怕又要花費銀子了。周氏抿著唇想了一會兒,便叫來王如寶給潘小桃喂了水,又撿了些退燒的草藥熬了一碗湯藥給潘小桃灌下,至于能不能好,只聽天由命罷了。 然而那湯藥藥效甚微,一天一夜很快便過去了,潘小桃仍舊躺在草垛上沉睡不醒,額頭依舊燙得厲害。周氏中間去瞧了一次,心知這般熬下去,只怕便是后頭退了燒,養(yǎng)好了病,也要成了一個傻子。 周氏本是想任由這少女自生自滅,只是靠在床頭上,想起當(dāng)初樊家要了那么一大筆彩禮,周氏便不由得心肝兒疼。 想那樊家獅子大開口,她本是不預(yù)備結(jié)下這門兒親事的,卻不料那樊家卻養(yǎng)了個混不吝嗇的兒子來。聽得王家不預(yù)備結(jié)親了,就提了一柄利刃,只說毀了名聲,要和王家來拼命。 周氏無奈,只得出了一大筆銀子,吹吹打打?qū)⒎先⑦M了家門。好在那樊家并不是為著女兒張目,不過是為了那筆彩禮錢,結(jié)了親后,倒是少有往來。 念及此,周氏不免心頭生出了憂慮來。若是那丫頭沒死,只是燒壞了腦子,以后難免要委屈了二兒子娶了個傻子。若是死了,倘若另行婚配,娶那正當(dāng)門戶家里頭的姑娘,只怕娘家厲害,不但要浪費銀子,只怕往后也要不太平。 可若是再買了女子來,還是要花費銀子。如今太平盛世,賣兒賣女的卻也不多,價錢自然是高了些。似那丫頭那般長得好,又能干的,只怕也要許多銀子。 萬般無奈下,周氏極其不情愿的叫王如寶去尋了村里頭的郎中。 那郎中姓葉,醫(yī)術(shù)極好,聽說還曾在王庭里頭侍奉過,是后來犯了事兒,被驅(qū)逐出王庭,才輾轉(zhuǎn)來了這王家莊,落戶求生。 葉郎中是王家莊里頭極少數(shù)的,很是憐惜潘小桃的善心人兒。聽著周氏一旁絮叨,叫他開些便宜的藥就成了,心知這周氏是不舍得銅板,便開口道:“是小病,用不了幾味藥材,只需三枚銅板便可。” 周氏一聽便樂了,忙叫王如寶取了三枚銅錢出來,給了葉郎中。 好在潘小桃雖是平日里吃糠咽菜的過得極是辛苦,但底子還是不錯的,吃了正經(jīng)的湯藥發(fā)一發(fā),那病竟是好了大半兒。 潘小桃這病,不過是急火攻心,悲痛過度所致,然則她素來剛強,那死的又是她心里極是怨恨的父親,是以過了一夜,那梗在心里頭的心結(jié),便去了一大半兒。只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偏那周氏還胡亂給她灌了湯藥,才加重了她的病情。如今有了葉郎中妙手回春,自是藥到病除。 這日葉郎中又來給潘小桃把脈,見得潘小桃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心里頓感欣慰。囑咐了潘小桃?guī)拙?,便起身要走。潘小桃忙掙扎著要起身相送,被葉郎中伸手按住。 卻見那葉郎中憐惜地看著潘小桃,溫聲說道:“你好生歇著,你婆婆那里你莫要擔(dān)心,我會同她講好,叫你這幾日莫要cao勞,只安睡養(yǎng)病。至于那湯藥,你也放心,回頭我叫童兒熬制好了,再送了來給你喝?!?/br> 潘小桃是知道葉郎中是個有本事的人,便也不問葉郎中預(yù)備要怎么同那周氏交涉,只點點頭,乖巧道:“我聽葉伯伯的話?!庇殖蹲∪~郎中的衣袖,滿是誠懇地說道:“多謝葉伯伯大恩大德,小桃如今身無長物,不能報答葉伯伯,等以后尋了機會,定會涌泉相報的。” 葉郎中聽罷欣然一笑,伸手在潘小桃頭頂撫了撫,便轉(zhuǎn)身離去。 潘小桃自是臥床養(yǎng)病,然而樊氏那里,卻是又怒又氣,恨不得立時提了一把刀,沖進那柴房里頭,了結(jié)了那小賤人的一條命。而這怒氣的根源,究其根本,卻也不過是因為潘小桃病了,那原本是潘小桃干的活計,如今盡數(shù)落在了她的肩上。 雖然這些活計在潘小桃未曾被賣進王家的時候,都是她做的,但是自打潘小桃來了,便被她一點一點全都推給了潘小桃去做。那時候潘小桃年紀小,又是初來乍到,面皮子嫩,自然被樊氏欺負了去。 周氏并不管底下兩個兒媳如何分配活計,只要活計有人干,她便沒話要說。后頭看著潘小桃做起活來,比樊氏又快又好,便愈發(fā)抿了嘴不做聲。樊氏自此便逍遙自在起來。 都道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話擱在樊氏身上,便是清閑日子過慣了,再叫她過上以前那活計繁重的苦日子,可真真兒是要了她的命。而那樊氏本就是個腦子不清楚的,心里頭憤恨不平,便開始消極怠工起來。 這一日,王如春因著工地里不上工,便賴在床上睡了一上午。醒來時便覺腹中饑鳴如鼓,推開被褥下了床,瞥了眼屋角的滴漏,正是該吃午飯的時間,頓覺自己醒來的時候正是恰到好處。 然而去了灶間一看,樊氏正握著一把干豆角,按在案板上切,一面切,還一面喋喋不休的咒罵。 王如春的脾氣哪里饒得過那樊氏,見著飯食未好,那樊氏又嘴里頭不干不凈的,上前便是一頓好打。樊氏臉上剛剛有些消退的淤腫登時又腫了老高,一條腿也被王如春狠狠踹了幾腳,疼得厲害。 王如春板著臉咒罵道:“你這該死的懶婆娘,往日里這個時辰飯菜已經(jīng)上桌,不過是這幾日叫你做了幾頓飯,你便喋喋不休,還拖拖拉拉遲遲做不出來。我且告訴你,兩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