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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注意,眼睛長哪去了?”這個中年男人大概之前受了什么刺激,說話咄咄逼人。 一旁的沈赫鈞立刻就變了臉,他打開車門,走到兩車相撞的地方仔細(xì)查看,楊珂緊隨其后。 別克撞的并不嚴(yán)重,車前方的保險杠撞掉了漆,相比較起來,楊珂的車撞的更厲害,后側(cè)車門下方被撞癟了一塊。 這明明算是他追尾,當(dāng)然不應(yīng)該由她來承擔(dān)全責(zé)。 但是楊珂想想又覺得理虧,畢竟是自己開車走神在先,她不想繼續(xù)在這里耗下去,于是心平氣和的對男人說道:“師傅,要不我賠你五百塊錢去修漆,咱們私了你看如何?” “五百塊?”那男人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你打發(fā)叫花子???” “你講不講道理?做個漆還要多少錢?”楊珂急了。 怎么說她的車受損更嚴(yán)重,她不找這個人賠償已經(jīng)不錯,楊珂覺得別說自己沒錢,就是有錢也不能被人這么勒索。 這中年男人嘴皮很利索,口里一直不干不凈的罵罵咧咧,意思很明確,就是想讓她多賠錢。 楊珂縱然平時口才不差,可是一碰上胡攪蠻纏的無賴,她就有些笨嘴拙舌,況且在這大街上,還有沈赫鈞在旁邊,這樣跟人吵架實在太丟面子。 她咬著唇,剛想答應(yīng)多給點錢,沈赫鈞已經(jīng)擋在了她面前,“他媽的罵夠了沒有?你把她的車撞成這樣,應(yīng)該你賠錢?!?/br> “什么?你再說一遍?”那男人怒吼著。 “我說讓你賠錢?!鄙蚝这x又大聲重復(fù)了一遍,“怎么著?老子說話你聽不見?” 那中年男人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在心里掂量著。 見沈赫鈞比自己高出一個頭,身材魁梧,肌rou結(jié)實,看起來像是練武之人,他有些猶豫。 要是打架,他顯然不是他的對手,這么看了一會,他漸漸沒了底氣。 “是她亂變道,不是我的責(zé)任?!敝心昴腥苏f話音量小了點。 “你速度太快,沒及時剎車,你也有責(zé)任?!鄙蚝这x眼神還是那么凌厲的看著他。 中年男人在他高大的身影中氣勢漸消,最后還是不甘心的看著楊珂,“那好吧,五百就五百,算我倒霉?!?/br> “五百什么?讓你賠她錢?!?/br> 沈赫鈞說完一掌拍在車門上,“老子很久沒打架了,手有點癢。” 中年男人被拍的嚇了一跳,往回縮了一下,“你想干嗎?這可是法治社會?!?/br> “法治社會?老子剛從牢里放出來,不怕再蹲幾年?!鄙蚝这x甩甩胳膊,做了個揮拳的動作。 “算我倒霉,碰上你們這種人。”中年男人罵了一句,就趕緊鉆進(jìn)了別克車?yán)铮杆俚陌l(fā)動車子開走了。 一場風(fēng)波總算平息,楊珂松了口氣,再開車她小心多了,也不敢走神了。 只不過想起他剛剛那番話,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幾時坐過牢?裝的還挺像。” “我要是不這么說,那小子能害怕嗎?你居然還笑話我。”他裝作很無辜,“你看,為了你,我得扮作犯人,你要好好安慰安慰我。” “你想要什么安慰?”她笑問。 “想要……算了,不說了?!彼曇衾飵еσ?,她沒有繼續(xù)再問下去。 終于到了酒店,楊珂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打開后備箱,沈赫鈞把行李拖出來,到酒店前臺辦好入住手續(xù),兩人一起上樓到房間。 沈赫鈞開的是套間,楊珂進(jìn)門就往客廳的沙發(fā)上一躺,伸了伸有些酸痛的腰背。 他放下行李,燒了一壺水,給她泡好咖啡,然后就坐到旁邊的沙發(fā)上,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扯到后來竟沒了話題。 他們靜靜的對視著,楊珂看到他黑漆漆的眼里是令人心動的深沉,像海水般深不可測,又如月光般沉靜,還有種正邪難分的味道在其中,她想她不僅僅是迷戀他俊朗的容顏,更是沉湎于他與眾不同的這種氣質(zhì)之中。 楊珂有些受不了了,她故意起身說要走了,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感覺腰間一緊,她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拉進(jìn)了他的懷里。 他的唇很快就壓了下來,熾熱、濕潤,那種感覺像是久違的心動,又像是初次的品嘗,只那么一下子就點燃了她周身的yuhuo,她也回應(yīng)著抱緊了他的腰。 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命令又像是乞求,“留下來陪我?!?/br> “可是,我得回去了……”她拒絕的很無力,他根本就不管,把她翻過去壓在了沙發(fā)扶手上,厚實的胸膛緊貼著她腰背。 他在身后喘著粗氣:“晚了,別忘了你答應(yīng)要安慰我?!?/br> 他箍起她的腰,讓她跪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撩起她的衣服,她感覺到他的吻落在她后背肌膚上,輕柔的帶著呼出的熱氣,像很多只螞蟻在身上肆虐,酥癢難耐,她情不自禁的發(fā)出了聲音。 聽到身后他解開褲帶的聲音,她把臉深深的埋入柔軟的靠枕中,等待著渴望之中的進(jìn)攻,他目光專注的盯著她誘人的曲線,黑直如瀑的長發(fā),隱忍而又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水火交融之中。 直到彼此都解脫出來,他們溫?zé)岬木o擁在一起,他依依不舍的吻著她的唇,吮著她的舌。 他的吻時而霸道,時而柔情,就像他的人一樣,忽冷忽熱,變幻莫測,旖旎萬千,楊珂從來沒想到,接吻也能令人如此沉醉和癡狂…… 沈赫鈞在海市只待了兩天便匆匆回了江市,楊珂仿佛被抽去了靈魂,終日焦慮,她以為會很快結(jié)束,卻沒想到這只是另一種折磨的開始。 雖然能通過扣扣和微信聯(lián)系,雖然因為工作還能經(jīng)常通電話,可是見不到他,不能和他在一起,她就覺得很無趣。 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一切對她是甜蜜的回憶,也是相思的煎熬,回憶起來心就會激烈跳動,她不明白,她已不是初次戀愛,他也不是她第一次喜歡上的男人,但這喜愛之強(qiáng)烈程度卻是她意料之外的。 她莫不是愛上他了?可是,她怎么可以愛上他?他那么神秘,他的過去、他的一切,她都一無所知,他不讓她走近他的生活,他根本就不可能愛上她,不是嗎? 窗外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四周一片寂靜,結(jié)束了一天緊張的工作之后,沈赫鈞伸了個懶腰,放松的靠在大轉(zhuǎn)椅上,點著了一根煙。 空曠的房間里只剩了電腦主機(jī)嗡嗡的聲音,員工們都已下班回家,走廊的燈光清冷,又是一個寂靜的黑夜降臨,在這樣的黑夜中,他突然開始想念那個女人。 她此刻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也像他一樣,在一天的忙碌之后,突然渴望一個溫暖的被窩。 手機(jī)鈴聲突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在寂寥的室內(nèi)顯得格外刺耳,沈赫鈞興奮的從桌上抓過手機(jī)接通。 “Hello,阿竣,你在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