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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族,又有何作為?” “你居然說江南士族沒什么作為?。亢?,我要不要和你說一說,你再跟我說一說你們北人又干了些什么?”項德也站了起來。 兩人相對而站,青筋凸起。 船夫急著說道:“你們別在我這兒吵,要吵下去吵。” 項德的努力立刻有了個發(fā)泄口,立刻對著船夫吼道:“我在漢地說漢話,你這話說得你不像漢人一樣,還是你是胡人后代,不敢聽這些事?” 謝苓覺得項德倒也沒有那么差,只是書讀迂了,被仇恨過度充滿了頭腦。于是自嘲的笑了一下,坐回了船上。 項德見船夫翻了一個白眼不搭理他,于是把怒火了轉(zhuǎn)移到了謝苓身上,說道:“你們這些北人我是看透了,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尸位素餐,外不能攘外,內(nèi)……建康呆膩了,便來禍害錢塘了。” “那不知,項公子面對此情此景,又有什么好主意呢?” 項德平復(fù)了心情,一派指點江山的模樣,整理了衣袖說道:“若說建康里最典型的,就是王謝兩家,不過王謝門高非偶,而是多年經(jīng)營?,樼鹜跏?,幾十年來,出了多少宰相,有些是真有才學(xué)的,但是若我說,更多的是……哼。陳郡謝氏,淝水之戰(zhàn),便也不說了,謝將軍是個英雄。但是,三年前,海盜殺了多少王謝子弟,便也能窺探出多少怒憤。” “你……!”謝苓氣得直抖。 洛繁雖然聽得大概,幫不上忙。卻在視線范圍內(nèi)看見一個奇異的景象,有頭牛在河水中緩慢的游著,距離小船還有些許距離。這么深的河水,牛能游過來嗎? 還沒等洛繁和謝苓反應(yīng)過來,就有一道黑色身影落在了船上了,抓住了謝苓高懸的手腕。 “怎么了?” ☆、山有扶蘇 “你不該伸手打人的?!蓖跻葜疇恐?,謝苓側(cè)身坐在牛上。 謝苓俯身,趴在牛背上,不敢說話。 王逸之見謝苓不言語,便只能好言好語的低聲說道:“別這樣了?!?/br> “我……” 王逸之那時剛下了吳山,正準(zhǔn)備回將軍府,見一路杏花滿路,正不免感嘆著錢塘的春光與建康的風(fēng)味不同時,便看到河中小舟上,似有爭執(zhí)。再仔細一看,卻見得是謝苓和一個男人吵了起來。王逸之本來只是想在一旁暗中看著,卻沒想到謝苓情緒過于激動,揚手要打那個男人。王逸之知道一直給自己使眼色的洛繁是挽救不了這個局面了,如果自己再這樣坐視不管就真的出事了。 然而王逸之也不知道那個男人說了什么才惹一貫平和的謝苓生氣,只能借著牛踏水,把自己送上了船。王逸之回想一下未免覺得有些可笑,別家公子都是桃花馬上,他倒是騎著農(nóng)耕工具牛而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家的牧童,氣勢上似乎就輸了一大截。 然而王逸之再仔細想想,自己在謝苓面前處理事時,似乎總是如此狼狽,還記得第一次在謝家見面,他剛跟長輩打了個照面,就被謝榮直接拉了過去。那時候謝苓還沒起床,謝榮咋咋呼呼地說自己急著回家,逼迫著一個姑娘給自己算姻緣,弄得時年十五的自己像是個好色之徒,真是丟臉。 再之后,謝榮托自己給謝苓帶些東西,沒成想,卻被海盜盯上了。若說自己的東西搶了就搶了,貼錢補上就是了。但是別人所托之事,他一貫是要做好的。哪知道,東西也沒護個周全,倒是自己弄了一身傷,被劉將軍的人直接抬著回去了。這事王逸之回想起來還是后怕,腿傷還好,大不了只能讓別人伺候一輩子,做個跛子,一身武藝只當(dāng)他白練了就是。如果真的是瞎了眼睛,唉,那真是一生都錯付了。他可不覺得自己的才學(xué)已經(jīng)到達了左丘名的那種層次。 “你在想什么?”謝苓隔著空氣戳了戳王逸之。 “喔,我只是后怕,若我那時候真的是失明了,很多事就改變了?!?/br> 謝苓笑道:“我也聽說了你那件事,你不是都算好了嗎?” 王逸之嗅一路花香勝衣,笑道:“卦都不敢算盡,我怎么敢說我自己一定就能逃脫呢?哎,花都落在你身上了?!?/br> 此刻,謝苓坐在王逸之牽著的牛背上,共同行在岸邊低地上,向著王逴之的別院走去。而其他人則坐在王逸之雇的一艘小船上,遠遠的跟著他們。洛繁知道這事不應(yīng)該跟著,就悄悄和謝苓說自己受到了驚嚇,帶著荷兒已經(jīng)采到的野菜先回道觀了。 “影來池里,花落衫中。年少時聞庾子山此句,只覺得平淡中帶有意趣,今日才覺得真是秀句成章,顧盼生姿?!蓖跻葜娭x苓身上落滿了杏花,卻并不抖落,春花美人兩相映,只覺得她今日定是用了桃花靧面,膚澤光悅,不由一笑調(diào)侃。 “可惜,我不會吹簫弄玉,更不是鳴佩凌波之人?!敝x苓接的很快,但是卻自己的意思完全相反。 王逸之抿了抿嘴唇,停下了腳步。 謝苓正奇怪著,卻見王逸之伸手遞上了一個東西,謝苓不敢接,王逸之還是低頭示意讓她接過。 是一塊玉。 準(zhǔn)確來說,是一塊佩戴的美玉。色澤溫潤,不像是石頭,倒像是人的具化了。 “吹簫之事,我善吹笛,簫也略同一二,你如鐘子期一般會聽音就行。” 謝苓不由假意啐了一口,說道:“呸,怎么有人敢自比伯牙?” 然而王逸之厚著臉皮,并不在意謝苓說自己,反而念道:“山有榛,隰有苓。你自然不是弄玉,也不會化作鳳凰去了。你若真是化作鳳凰了,我可不是穆公?!?/br> 謝苓嘴角透出一抹笑,沒有理會王逸之舉的穆公弄玉夫婦隨鳳凰去的例子,而是故意拿腔拿調(diào)地說道:“也太過生僻,的我才最喜歡?!?/br> 說罷,謝苓隨著鳥聲千囀,朗聲念道:“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山有喬松,隰有游龍,不見子充,乃見狡童?!?/br> “嘿,你說我不是子都子且那樣的美男子?”王逸之知道謝苓是有意消遣他,便立刻翻身上牛。兩人都在牛上,空間極小,謝苓不由自主的向前傾斜,王逸之也不給她再退避的機會,也俯了俯身子,靠近謝苓說道:“那你去問問建康和錢塘的少女同不同意?還是……” 王逸之語調(diào)一轉(zhuǎn),在她耳邊低聲問道:“你心里有比我更美的男子?” 謝苓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一陣溫?zé)釒е銡庖u來,謝苓本身如暖陽中,想隨他去了,卻被王逸之吹的耳朵有些受不了,臉一紅,便跳下了牛背,自己走在路上去牽牛了,然后轉(zhuǎn)頭笑道:“你可不就是狂徒和狡童嗎?” 王逸之本想乘機親身告訴謝苓什么是狂徒和狡童,卻意識到船上還跟著一群人。他不由狠狠的往后盯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