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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屠蘇睡夢中手一松,山雞樹枝掉到地上,他渾身一個機靈伸手就抓了過去,卻正好是紫胤的衣領(lǐng)。紫胤沒有防備,被他抓的重心不穩(wěn)就向前傾去,屠蘇正在渾渾噩噩中,感覺有東西倒下來,無意識的抬頭,就感覺到了冰冷而柔軟的唇瓣。師尊的唇瓣。師尊他極滿意地嘆起氣來,又做夢了,看來我真是好喜歡師尊,說罷,還咬了咬。紫胤本是緊張尷尬,不知如何自處,又聽到小徒兒近乎夢語的呢喃。屠蘇,沒有醒。這個認知讓他不由松口氣。抱起屠蘇就進了廟內(nèi)。睡在外頭可是要著涼了。紫胤心想。剛想放下,卻發(fā)覺被屠蘇緊緊攥住一縷頭發(fā)。微微皺眉,終究沒有把頭發(fā)抽出來,而是躺下,就這樣摟著屠蘇睡了。作者有話要說: 蘇蘇,你老惹師尊生氣,以后干脆叫百里孽徒算了。☆、(八)接下去兩天,沒什么姑娘追來,兩人也相安無事。紫胤倒是沒看出什么來,屠蘇一張木頭臉倒是一天比一天要黑。誰稀罕相安無事?我最好有點事。每次想用以前的招數(shù),把紫胤拉到自己懷里,而對方卻好似早早都知道一樣,總能不動聲色的避開。抱不到美人師尊,屠蘇表示怨念深重。而讓他怨念更深的是,說是他刷俠義榜替師尊贏礦石,可是到了任務(wù)地點,劍仙白發(fā)身影剛出現(xiàn),怪們集體撲倒裝死。偶爾碰上倆不知好歹的,被師尊拿威儀一壓也加入了裝死大隊。畢竟是活了四百多歲的人了,打架都不用親自動手。屠蘇不由淚流滿面,這樣一只師尊,叫我如何推到才好。這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天,騙劍真人收集到了一大堆各色各樣的珍品礦石。臨回去的時候,騙劍真人正認認真真十分敬業(yè)地把礦石分類別整理好。屠蘇琢磨著師尊大概可以有一段時間不用粗去騙劍了。還可以幫著師尊煉劍,據(jù)說煉劍室里孤男寡男的,最容易干柴烈火發(fā)生些什么。一想到這里,屠蘇心里頓時樂成了傻逼。體內(nèi)突然有了一絲異動,是煞氣!屠蘇眸中一紅,太陽xue隱隱作痛。屠蘇心中不解,明明已經(jīng)有了可以抑制煞氣的清氣,這一路也并無異狀,卻為何此刻煞氣變得蠢蠢欲動?而當那一襲明黃袍子出現(xiàn)在眼前時,他方才知道,什么,叫宿命。屠蘇師兄,別來無恙。歐陽少恭溫文爾雅,笑容無害,劍指抱拳,弟子見過執(zhí)劍長老。誰允許你以天墉弟子自居!屠蘇眸中猩紅更甚,手卻被緊緊握住。低頭,對上紫胤淡漠的眼,心中怨念瞬間退卻。扭頭望向歐陽少恭:你沒死?屠蘇師兄有師尊相護,我為太子長琴,即便不招人待見,卻也還有摯友相救。慳臾?世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慳臾。此生魂喪,天地不存。若是我能拿回魂魄,他何至于此!百里屠蘇,有紫胤真人相伴,你很幸福。可沒有慳臾,我存活這天地何用?歐陽少恭神色悲拗,似乎真的生無可戀。屠蘇略略有些震驚,以前相識,歐陽少恭向來泰山崩于前而聲色不動,自在談笑。卻成了現(xiàn)在這個癲狂的樣子。是為了,慳臾?沉默在一旁的紫胤真人突然開口:太子長琴,生便抱鳳來。琴上五十弦。齊彈天地崩塌,萬物歸于混沌。你要屠蘇身上命四魄?歐陽少恭面色微露贊許之色。紫胤手中白光一閃,一柄銀白長劍頓時出現(xiàn)在他手中:當真癡兒。歐陽少恭歪嘴一笑:紫胤真人,我與屠蘇之間的事旁人向來是插不得手,何況話到一半打住,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紫胤一遍,真人當知,今時不同往日。屠蘇心里隱隱不詳,拔出焚寂,劍尖對準了歐陽少恭:誰允許你用那樣的眼神看我?guī)熥??!多說無益,來戰(zhàn)!爆喝一聲,便當頭向歐陽少恭劈去。歐陽少恭朗聲笑道:好好好。閃身飛出門外。屠蘇一擊劈空,正要追趕,耳畔紫胤急促:屠蘇!師尊信我,等了解這場恩怨,弟子隨師尊回去,永世相伴。說罷也化作一道紅光而去。不知過了多久。天空升起一道金光,仿佛能將黑夜照亮成白晝,緊接著紅光似離弦箭,穿透金光。金光消散,紅光大盛,煞氣沖天。紫胤望著漫天紅光,心中滿是悲切。周身煞氣的少年,每走一步就是一個血紅腳印。師尊。少年赤紅眸子閃現(xiàn)水光,滴落是血淚一片。與太子長琴一戰(zhàn),長琴雖滅,卻也傷了體內(nèi)命魂四魄,他百里屠蘇本該是已死之人,卻憑借這活了下來。如今本體已毀,命魂將去,他也不久于人世。只可惜無法兌現(xiàn)承諾,又要師尊孤單。屠蘇!是誰?用那樣凄厲的語調(diào)呼喚我?視線已經(jīng)模糊不清,只是隱約感覺有白影閃爍。紫胤駭然于他現(xiàn)在的模樣?;昶遣蝗窔馔庑?,竟是一副將死之人的模樣。心下悲拗痛呼:屠蘇。屠蘇要死了。他又要離開我了。我再也找不到他了。絕望如猛浪,一下一下直把他打懵。什么要永生永世陪伴我,原來也是信不得的。是,師尊么?靈臺稍微恢復(fù)一絲清明。百里屠蘇逼迫自己看清來人的臉,卻被一把摟進懷里。孽徒。白發(fā)劍仙聲音發(fā)顫,抱著他的雙手不斷發(fā)抖,好大膽子,竟又欺瞞為師。師尊。屠蘇只覺喉頭干澀。費力拽住了紫胤的袖子,唇瓣卻被堵上。師尊,師尊,師尊終于親上了。果然師尊之心如我一般,可惜我紫胤,是我對你不住。腦袋一沉,墮入無邊黑暗之中。塵世陽光印入眼中。自己竟然還能看到太陽,還活著?!百里屠蘇驚坐起,身上沒有半點不適,完全不像經(jīng)歷過大戰(zhàn)一樣。沒死,師尊,屠蘇沒騙你。心下喜悅,想看看那個身影,卻看見陵越在身側(cè),默默地給礦石打包。師兄,你,怎么在這兒?屠蘇奇道,突然又四下張望,師尊呢?師尊前幾日給我送了書,說兩個搬不動那么多礦石,讓我來幫你們干苦力。他說要離開幾日,你身子不行,要幫你采補藥去,讓我們先回天墉城,等他采完,就直接回去了。陵越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哦。屠蘇有些失望,那師尊有沒有留些什么話?他讓你好好養(yǎng)傷,不要枉費他的心意。陵越的話聽起來有些奇怪,屠蘇只是略略皺眉,便好笑自己的多心。師兄什么時候不奇怪了?那我先去雇馬車,回程可以快一點。嗯,你去吧。碰。門關(guān)上,陵越滑坐在地,捂著嘴,無聲痛哭。回去的路上,陵越趕著車,屠蘇從車內(nèi)探出頭來:師兄,等回天墉城,我想先閉關(guān)。好。在師尊的閉關(guān)室里。好嗯,屠蘇覺得今天的陵越正經(jīng)地有些奇怪。又把頭縮回車廂內(nèi),掏出懷中紅布,在鼻尖磨蹭,嗅著里面師尊的銀發(fā)。師尊師尊的閉關(guān)室處處靈力充沛,還殘留著師尊的味道。屠蘇心滿意足,在里面一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