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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很滿足。你同那幽都靈女感情甚好。屠蘇咬著嘴唇,心想師尊還是要提這件事。你年紀(jì)不小,陵越不多時也要擔(dān)任掌門。是該尋個人同你互相扶持。她徒兒不要,語氣帶了幾分委屈。指節(jié)握的用力有些發(fā)白。紫胤有些訝異這小徒兒竟會打斷自己的話,又有些困惑:為何?你不是一直閑山上孤寂么?你若隨她離去,日子也能多彩些。哪有什么多彩,不過就是從光棍窩跑到有毒的地方去。紫胤聽了頗覺好笑,手掌揉到他的發(fā)頂,輕輕呵了一聲又立馬沉聲道:休要胡說。弟子沒胡說。天墉城弟子一直當(dāng)成家一樣。屠蘇一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更加委屈,一邊緩緩向紫胤的腰間摟去,弟子醒來之日便說了,余生只愿侍奉師尊左右。此次也是絕不言悔?話音未落,紫胤突覺腰上一緊。整個人就向屠蘇懷里跌去。鼻尖撞上屠蘇胸膛,有些發(fā)酸。弟子絕不言悔!紫胤愣了幾秒,下意識反手就是一掌:孽徒!屠蘇沒有防備,生生挨下這掌,心胸劇痛,張口便是一口血。紫胤這一掌雖是沒用多少功力卻是動了真怒,這孽徒,這孽徒而臉上被鮮血一噴頓時慌了神:屠蘇!屠蘇神魂未固,莫不要被自己一掌打的神離體外。忙一把抓過他的手便是純凈仙力緩緩輸了過去。屠蘇被紫胤一掌打的暈暈乎乎,突然身子一輕就要飄起來,突然一股大力硬生生將自己拉回到地面。身下還是硬床,面前還是仙人師尊。眼見自家?guī)熥痣y得露出凡人神色,屠蘇忽然覺得受那一掌甚是值得。然后眼珠一轉(zhuǎn)擠出極為痛苦的神色:師尊屠蘇,怎樣?可還好?疼哪兒疼?哪兒都疼,師尊幫我揉。師尊打的我!孽徒,明明是紫胤頓覺郁結(jié),卻又顧念他有傷在身,不忍心再同他計較,冷了一張臉,伸手就探在他胸上。感受到師尊手上的溫度,屠蘇渾身飄飄然。心里默默地想:明天一定要讓芙蕖給我?guī)芗又夭∏榈乃帯?/br>悄悄打量著師尊,只覺得他認(rèn)真的神色也好看,剛才著急的神色也好看,師尊的樣子,真是沒有不好看的。心頭又是一熱,抬起手,將紫胤真人的手握在手里。然后一拉,紫胤又跌了個滿懷。紫胤沒有作聲,看起來像是默認(rèn)了??芍挥型捞K知道,此刻的師尊手抖得厲害。不會是在想要不要一掌打死我吧。這孽徒今日究竟想干什么?若是又壓到傷處可怎么好。紫胤被弟子三番四次戲弄,心中氣惱,不知道接下去屠蘇又想做什么。兩人之間的距離離得那么近,紫胤感到屠蘇的氣息全都吐在脖頸,讓他甚為不自在。而屠蘇卻連紫胤的睫毛都看了清楚:師尊我疼。你壓到我了。疼便歇著。胡鬧!紫胤猛的掙脫開他的手。這樣無辜的眼神,倒真像自己對他不起一般。哼,當(dāng)真胡鬧。見紫胤不同自己計較,屠蘇只覺得這次是占了個大便宜??磥砣蘸筮€是多多占這便宜才好。自從有了一次得手,偷了腥的味道自是甚好。師尊溫香軟玉的滋味怎么可能忘得掉。于是紫胤真人時不時就突然被一拉二靠三孽徒。前幾次還會羞憤難耐,大喝住手??擅看味紩煌捞K拿一雙漆黑如星的眸子盯了,然后聽見自己的小徒兒幽怨道:師尊不要我,師尊嫌棄我。這從何說起?不然你怎會想著給我討媳婦兒。把我送去那千里迢迢的幽都。于是在紫胤的人生中,第一次見識到了什么叫無恥之尤。可這孽徒越抱越順手,頻率也越來越高。以至于紫胤有時真恨不得直接就剁了他那兩只賊手,可就算是剁了,還是得自己照顧他,又不知道還要如何如何地裝可憐。屠蘇這幾日過得是春風(fēng)得意,餓了師尊給喂飯,渴了師尊給倒水,不舒服了師尊給按摩。隨時隨地還可以香玉滿懷,實在一股人生贏家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可是兔子逼急了尚且會咬人,更何況是活了四百多歲的紫胤真人?于是在某一個早上,屠蘇悲情地發(fā)現(xiàn),他師尊放了個大招閉關(guān)了屠蘇立馬奔到閉關(guān)室門口,手掌無端浮現(xiàn)出一股紅黑煞氣?!巨Z】一聲,煞氣打在了閉關(guān)室的門上,卻看見一層淡淡藍(lán)色結(jié)界浮現(xiàn)出來,將煞氣團團脫了進(jìn)去,愣是連泡都沒冒一個。接著是幾個金色大字:【為師閉關(guān),休要胡鬧?!?/br>屠蘇瞬間就認(rèn)清了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也就是這幾日師尊太過慣著自己,竟還不知天高地厚起來。硬的不行還是來軟的。雙膝往地上一扣,就打算將師尊跪出來。貌似老天也打算幫他,跪倒半夜便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后來雨勢逐漸大了起來,而一下便是三天三夜。縱使得了師尊幾日精心照料,也被喂了不知名的仙丹不老少,死而復(fù)生的身子卻也熬不住這樣的雨淋。前兩天還是昏昏沉沉,最后一天連芙蕖帶來的超大號雞腿也吃不下了。身為師兄的陵越看著頗覺不妥,而從小一起長大,知道師弟是個一根筋的性子。既然決定跪著,那就是強行帶他回房,他也得偷溜著跑出來接著跪??扇斡伤@樣,怕是沒幾天就得一命嗚呼。到時候師尊出關(guān),大概是要連著自己一并嗚呼了。這可咋整?陵越表示很困擾。然后沒讓他困擾多久,問題就解決了。屠蘇高燒一場,昏倒在地。陵越又開始感嘆,師弟自從醒來基本上就沒哪一天是好好醒著,為了追師尊,師弟也算蠻拼的。在醒過來,看東西都是模糊的,胃里火辣辣的燒痛。陵越一個大腦袋突然湊過來:屠蘇,你醒來?本來就難受,此刻一陣暈眩,一大口酸水都噴到陵越臉上。陵越捂著臉,驚恐至極:你個混蛋!芙蕖聽到動靜從門口跑進(jìn)來:屠蘇醒啦?然后就看到大師兄一頭一臉黃水,表情有些抽搐。屠蘇抖了抖,神色有些愧疚,突然想起了什么,語速急切:師尊出來過沒有?芙蕖抿了抿唇,無奈道:沒有,就是讓紅玉姐帶出來一瓶藥,說是你要再犯傻就給你吃一粒,吊著半口氣就成。說著從懷里掏出玉色小瓶,在屠蘇面前放了。屠蘇拿起玉瓶狠狠盯著,迅速收起起身,腳下卻有些發(fā)軟。咬咬牙,臉上神情兇煞非常。屠,屠蘇,你干嘛去!芙蕖被他嚇到,卻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不會是血洗天墉城,然后讓執(zhí)劍長老出來背尸體吧。好可怕,好可怕。去修仙。開玩笑,就憑他個凡人身軀還能等到師尊出關(guān)???屠蘇進(jìn)了練功塔,一去就是三個月。芙蕖無事的時候常常坐在練功塔前發(fā)呆。這一大一小怎么都那么能呆,莫不是執(zhí)劍長老一門,閉關(guān)是個傳統(tǒng)?想到此節(jié),芙蕖為自己的后半生感到深深的擔(dān)憂。而就在三個月后的今天,就見練功塔前,少年降紅衣影。屠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