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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曼那邊很快接了,喊了一聲楚總。 楚博弘不喜歡她稱呼楚總,“我說了,只有我跟你的時候要叫我名字?!?/br> 秦曼說:“我在辦公室。” “什么時候下班?” “五點半,怎么了?” “今晚一塊吃飯?!?/br> 秦曼那邊沉默了一下,“什么事?” 如果說只是想見見她,那她可能會用各種借口拒絕,楚博弘說:“公事?!?/br> “既然是談公事,那我這邊訂餐廳吧?!?/br> 此時,陳冬茹正好敲門進來,看他在打電話所以沒出聲打攪,只是提步走到了他辦公桌前面,等他把電話講完。 楚博弘瞥了一眼陳冬茹,繼續(xù)跟電話里的人說:“有公事也有私事,這頓飯我來請,你也別叫別人?!?/br> “呃……” 楚博弘想象了一下她發(fā)出‘呃’的那個表情,不由輕笑,“呃什么?” “沒什么?!?/br> “那五點半我去你們公司樓下?!?/br> “五點半太早了,我其實要六點半才走的?!?/br> “那就六點半?!?/br> 秦曼說:“另外,你說地點,我自己打車過去。” 楚博弘吸了一口氣,“告訴你地點,還不如我去接你省事。” 陳冬茹看著楚博弘臉上的表情,他在跟誰說話?為什么他說話會那么溫柔? 等楚博弘掛了電話,陳冬茹臉上擠出一絲笑,“是誰?” 楚博弘隨口道:“供應商。” 陳冬茹試探地問:“不是普通的供應商吧?” “嗯,秦曼?!?/br> 聽到秦曼這個名字,陳冬茹臉上有一絲震驚,所以他剛剛才會那么溫柔,他還說他去接她。 陳冬茹心不在焉地在他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楚博弘看了她一眼,“你有事?” 陳冬茹道:“我想等你下班一塊去吃飯。” “我約了人?!背┖氲?。 “秦曼嗎?” “嗯?!?/br> 陳冬茹握著包包提手的手指節(jié)泛白,她像是無意說起,“你不是挺恨她的嗎,怎么還……” 楚博弘翻開一個文件夾,眼睛看著文件夾里的文件,“我什么時候說過恨她?” “當初她把你拉黑,移情別戀的時候?!?/br> 聽到這里,楚博弘頓住,當初秦曼把他拉黑的事,他從沒跟別人說過,自然也不會告訴陳冬茹。 這讓他聯(lián)想到這幾天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那就是秦曼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他們的定情信物到底是誰寄給她的? 那條項鏈他出國幾個月之后就找不到了,當時他翻遍了整個屋子,還把所有去過的地方找了,就是找不到。 而陳冬茹和他一塊去留學,偶爾會去他的住處。 楚博弘看著她,“你怎么知道秦曼把我拉黑了?” 陳冬茹怔愣,有些慌張地撇開了視線,“不,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我從來沒說過?!?/br> 陳冬茹死死抓著手提袋,心跳莫名加速,她連正眼也不敢看他。 楚博弘咬緊牙關(guān),“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拿過我的項鏈?” 陳冬茹努力做出鎮(zhèn)定的模樣,“博弘,你說什么,什么項鏈?” 楚博弘看她的反應就已經(jīng)大概確定,“秦曼說我當年出國后不久把和她的定情信物寄回去給她了,但是我敢發(fā)誓,我沒有寄?!?/br> 陳冬茹冷笑一聲,“那是她在自導自演吧,她離婚了,想挽回你,所以才編出這些故事,博弘,你真的不要相信她?!?/br> “不是她要挽回我,而是我要挽回她?!?/br> 陳冬茹臉色難看,“為什么?” “因為我還放不下她?!?/br> 陳冬茹愣住,坐在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楚博弘竟然說還放不下她,都過去了這么多年了。她在他身邊二十多年,從他們上小學她就認識了他,后來他出國留學,她也努力說服了家里人,跟著他出去。 后來出了國,她精心制造了一場分手的假相,她盜取了秦曼的企鵝號,用她的號跟楚博弘聊天,故意顯示出不耐煩,一段時間后,她就把他拉黑了。 然后,她又拿了楚博弘的那條項鏈,并學著楚博弘的筆記寫了一封分手信,寄給了秦曼。 再后來,秦曼真的喜歡上了別人,她移情別戀的事情成了事實。 她以為他們分個手,她就有機會了。 她一直追著他走,他去留學,她也去。他留在國外工作,她也留下了。后來他回國,她也放棄了國外的工作回來了,沒想到卻是等來這樣的結(jié)局。 付出了這么多,還是在原點,她一點也不甘心。 陳冬茹眼眶紅了,眼里晶瑩的淚水像是隨時都能奪眶而出,“博弘,我問你,我為了付出了這么多年,到底算什么?” 楚博弘對她沒有一絲心軟,“以前我一直當你是meimei,但是如果你真的做了挑撥我和秦曼的事,那我不會原諒你?!?/br> 陳冬茹自嘲地笑了,笑了一下眼淚就流下來了,“你一定要這么對我么?” 陳冬茹的眼淚就像開了閘的堤壩,奔涌而出,無法制止。她在辦公室里捂著臉,哭的泣不成聲。 而楚博弘并沒繼續(xù)追問她項鏈到底是誰寄的事,因為他已經(jīng)明白。 —— 六點半的辦公室,還有一半的人沒走,秦曼也是其中一個,她埋頭做報價,忘了時間,直到楚博弘打了電話過來,說他在樓下。 秦曼這才想起和他約了吃晚飯,于是趕緊收拾東西關(guān)電腦,匆匆下樓。 樓下,楚博弘的車停在路邊,白色的車被路燈一照,顯得油光發(fā)亮,他站在車門邊,插著褲袋等人。 秦曼看到他后,小跑著過去,剛想跟他說一聲抱歉,楚博弘?yún)s上前了一步,摟住了她。 這一個擁抱,猝不及防,秦曼懵住了,“怎,怎么了?” “就是想抱一下你。”楚博弘說。 秦曼試著推了推,但是他摟的太緊,她推不動,她左右看了看,有些為難,“這里是我公司門口,這樣不大好。” 楚博弘松開了手,“上車?!?/br> 秦曼猶豫了一下,才上了車。 剛把車開出車庫的閔智軒透過擋風玻璃,把剛剛的整個過程都看在了眼里。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像無數(shù)根針一樣扎著自己,全身麻痹,直到后面的車按喇叭,他才回過神,把車開走了。 楚博弘還是帶著秦曼去了那一家酸菜魚的餐廳,因為她喜歡。 秦曼一路跟著他默不作聲,剛坐下來,她問的是公事,“對于我們?nèi)ツ晁蜆拥臉悠?,楚總這邊測試得怎么樣?” “有幾個小地方需要改進,晚點我會做一份報告給你。” “嗯,好的?!?/br> 之后,秦曼就沒了話說。 楚博弘一直看著她,秦曼被他看得不自在,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