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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沒事了。。。被押上警車那一刻的恍惚和空白似曾相識,那顆已經(jīng)游離的心,還沒找回來。完全忘了審訊時是什么感覺,當我一個人被送進那間陰冷的房間,只看到一個光禿禿連枕頭都沒有的床板、意識才恢復(fù)了一些,長出一口氣哈這個角落,就是準備給被世界遺棄、甚至都被自己遺棄的家伙嗎。帶我來的人走時把燈關(guān)掉了,我摸著墻坐下,屁股上是冰涼的,四周全是冷空氣。這時候感覺到的不是害怕?lián)鷳n也不是疼痛,而是最抑郁的孤單、寂靜,好像因為我做了什么,這個世界刻意讓我封鎖在這里,永不打算讓我再見天日了。啊。。。如果是這樣的話,想起地獄的火,竟然帶著一絲向往。明明密不透風,明明什么都沒有,連扇窗戶都沒有,卻總能感覺冰冷黑暗中,正有什么把我一塊塊地挖走。如果靈魂是熱的,那這里的涼意,就好像正在把那溫度一絲絲抽離,只有失去、沒有補給,一直絕望地等著。當年,他也呆過這樣的房間嗎?而且,不是一天。天啊,他是怎么過的、如果是沒經(jīng)歷過的,就永遠不知道它是怎樣的!!我多想穿越時光回到那個地方去擁抱他,可我?guī)Ыo他的傷害已經(jīng)永遠無法彌補了!其實還沒到很晚,我卻覺得這是我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個夜晚。我多希望外面的燈火通明能照到我這里,我多希望那不安、躁動和忙碌能分給我一些,不要讓我一個人呆在這里,不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開門的嘎吱聲從沒這么令人驚喜過又有誰被送進來了?警察走后把門又鎖好了,燈突然一亮,張杰?!他的手還沒離開開關(guān),別過頭來沖我笑了笑。你怎么也進來了???我。。。我也打傷人了啊。他們都瞎了????呵呵,是我花錢求人家讓我進來的。他知道騙不過我,把手里的被子鋪到了床上,有錢能不能使磨推鬼不知道,弄床被子還是可以的。他拉起我來坐到床上,脫下外套裹住我,把我摟進了懷里:明天一早就沒事了,沒事。我陪你。我怎么舍得讓你一個人呆在這里?聽到他這么說,羞愧自責難當,當他一個人的時候,我沒能夠為他做什么。對不起。。。對不起。。。明知對不起他,可現(xiàn)在我真的很需要他。為什么和我說對不起??張杰,如果你從來沒認識過我,就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你會過地更好。。。你受的罪,都是因為我。。。今天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什么好人。。。呵呵。。。笨蛋。真是笨蛋。他揉揉我腦袋說:沒準兒你說地也對,要是沒認識過你,有些事不會發(fā)生,可這世上沒有如果,我就是認識你了,看到你了,怎么辦?這種感覺很好,我喜歡我愛你。。。。你真是好人。和他比起來,我真的太不堪了,因為很多時候,我恨我愛他。呦呦,現(xiàn)在我又成好人了,不是大大大人渣了?。。。雖然場合不對,可是真的很好笑誒。張杰,我不會被判刑吧?當然不會,我說了明天一早就放我們走。可是。。。我砍了那么多人。。。哈哈、他樂了出來,勾勾我下巴:就用你那把削蘋果刀?他說著用膩歪地發(fā)嗲語氣學(xué)我說:我砍了那么多銀~哎呦,怕怕的哦!你、我惱羞起來,我當時是真的想殺人!放心吧,你頂多就毀了幾個本來就不怎么樣的男人的容,刺傷了幾條胳膊,都皮外傷,死不了丫們的。。。。真的?當然了。怎么會有警察?當時他們把路封了,沒有人能進來看到??!等別人我們早完蛋了,我一看見他們就用手機和朋友共享位置了,發(fā)個求救信號,自然會幫我們報警了。。。。你反應(yīng)好快。必須的。。。。張杰,我覺得我很可怕。。。我有沒有可能變成殺人魔?當我拿刀捅他們的時候覺得很爽、停不下來。。。不會。誰都有急的時候。他撫著我安慰說,眼睛雖然看著我,卻像看著更深的地方,若有所思。額對了、他說著從兜里拿出一管兒藥膏來:都哪受傷了?快擦點藥!他不說不覺得,一說渾身都疼,胳膊背上就不用說了,腿上尤其疼,褲子勒的,解開腰帶松開扣子,把手伸大腿外側(cè)一摸,我靠,明顯地凸出了好幾道棱兒,跟搓衣板兒似的!上好了藥,也不知是幾點了,兩個人擠在那小床上,渾身疼地也睡不踏實,漫漫黑夜,無言相擁,無奈的是我們都變成了曾經(jīng)自己最討厭的樣子。把手貼上他胸口可是,有你在真好。作者有話要說: 還在看的親,給句話。。。{{{(gt_lt)}}}☆、第131章經(jīng)過這一晚,對于未來的路應(yīng)該怎么走依然沒有定論。我想起了以前語文老師說過青春期可以用魯迅三部作品比喻吶喊,彷徨,朝花夕拾。唯獨沒有享受果實的那一部分,是否這就是青春的苦澀?漫長的彷徨過后,就是青春的句號。如果是這樣,我情愿抱著這樣的迷惘過一輩子。隨著年月對你的愛越來越強烈,一想到分開,很酸、很涼,很絕望。拿手機聽歌,xx好聲音里,經(jīng)典五月天被越來越多的人翻唱。長大就是人必經(jīng)的潰爛,又有誰能做到我不轉(zhuǎn)彎?可以這樣放肆吶喊的盛夏光年,回憶里永遠是那光斑盡頭,你純真、絕美的笑臉,涼涼的風,是純冰糖的味道。出來沒多久韓大哥給我電話派了任務(wù),這次我沒自己悄悄走,坦白告訴了他,他也沒多說什么,笑笑說好,去吧。臨行時他幫我收拾行李,我拿起那件牛仔棉絨外套說:看,這就是我和你說那怪人給我買的,還挺合身。他盯著那件外套,笑而不語。這次要去很遠的南方,走之前我娟兒姐給我打電話說她兒子,我外甥過百天,希望我這個舅舅回去熱鬧熱鬧。晚上參加完百天宴,我沒有回家,抱著小鬼兒,回了他那里。自從他走后,我jiejie帶走了小鬼兒。推開七零八碎木頭拼接成的小院兒門,一切都還如舊。我媽以前賣水果的三輪車還在院子里,他那輛老二八還在院子里。只是沒有一條叫沒頭鬼的狗興奮地往我身上撲,也沒有一個拿著收音機笑瞇瞇地出來迎接我的人了。進到屋子里,冰冷漆黑,開開燈,墻上的粉刷片片剝落,只有那些安靜的舊物,好像還在等待著生活再次繼續(xù)。坐在那張舊沙發(fā)上,曾經(jīng)有很多次我坐在這里吃火鍋,曾經(jīng)有很多次我坐在這里聽廣播,曾經(jīng)有很多次為了躲避家里的爭吵我坐在這里自己抱著狗掉眼淚。打開放電視的那個寫字臺下的抽屜,一共三層,其中有一層是專屬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