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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近乎,還不是為了公事占用我的下班時間,完了還整得我應(yīng)該特感謝他器重我似的。像他這種人,不當老板簡直浪費了。我是一萬個不樂意,可如果拒絕了就太不給他面子了,我還得在他的地盤兒混呢。真暈菜。下班后他把車鑰匙拋給我讓我先上車等他,我坐進去感受了一下,很濃的香味,很成熟的那種香味。保時捷也就這么回事兒嘛,能有多好,切,還不照樣一個方向盤來回轉(zhuǎn)。他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坐進來,掛掉電話啟動發(fā)動機,然后看了看我,我不明所以,他問我家里有西裝嗎嗎?我心想我靠,真JB麻煩,把我扯進他們那些人的酒局干嘛,吃頓飯他媽的有這么復(fù)雜!累不累!我哪有那種衣服,非要的話湊合穿張杰的好了。有。。。你家住哪?五道口。。。唉算了來不及了。說著他就把車子開的飛快,電子狗一個勁兒說前方限速前方限速他直接把它關(guān)了。開到國貿(mào)把車停停車場,他說你坐這兒等著。過了十來分鐘他提著一套衣服塞給我說換上。?換???在、這兒?貼了反光膜從外面什么都看不到。他瞅著車窗玻璃說。不、不是,劉總,咱們到底跟什么人去吃飯啊這么隆重?我怎么總覺得有點兒上賊船的節(jié)奏?呵、當然是對你我前途都有好處的人。他笑笑拍拍我肩膀說,超有大哥哥的范兒,我心一熱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他會給我介紹什么鼎鼎大名的甜點大師給我做師傅、要不就是有什么重大活動需要我去大展身手,比如某個名人的婚禮?會議?晚會?我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他那種超會算計的人怎么可能自己掏腰包請吃飯給我找老師。這次讓我去干活兒指不定他要從中抽多少呢,不過好歹是機會,還是有點激動的。想象著等待著我的那場活動的華麗場景,躍躍欲試的心跳跳動不安,我說好吧,我換,那個劉總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他歪嘴一笑,不是灑脫的那種笑,只是當時我沒心思去細品他笑里的意味。我靠。。。這姓劉的真夠能湊合的,既然給我買衣服好歹也帶我去試一下問一下我的size什么的,什么都不問直接買回來穿地我好難受!他媽的外套穿上綁肩綁肩的,我估計我現(xiàn)在伸個懶腰它就能繃開!深灰襯衫淺灰外套,穿上一看就二十五六了,真夠郁悶的。不過也好,看上去成熟點兒客戶也能信服我點兒不是。一路上我動動這兒弄弄那兒,怎么坐怎么不舒服,姓劉的似笑非笑地說看不出小明身材挺好的嘛,我跟他打哈哈說沒胸沒胳膊沒腹肌哪里好,他說有腰有腿有曲線啊,額,我聽了一陣反胃,不是俏皮話,是真反胃。聽他這么說恨不能立刻換上我寬松的牛仔褲棉T恤。車子穿梭在北京最最繁華、最最遙遠的街區(qū),夕陽的余暉、繽紛的霓虹、閃亮的玻璃交織成一幕幕光影琉璃,車窗中,我看不清自己的影子,被如此繁雜的光源打地支離破碎。望著這些燈火如海的畫面,望著這些浮夸的華麗,望著這座城市濃妝艷抹的美麗,我再一次感受到我愛它,我愛這座城市。不是它能帶給我什么,而是它能讓我逃離什么。逃離生命最根基處的,永遠無法出土的陰暗。走進酒店,上下五層的大廳貫通,吊下一只巨大的水晶燈,把整座建筑照耀地金碧輝煌。飯桌上四個人,比我想象地少很多,總覺得應(yīng)酬什么的就應(yīng)該是一大桌子人。一頓飯剛開始時吃地糊里糊涂,姓劉的只是簡單介紹了我的姓名而已,并沒有像我想的那樣甭管真假先把我的手藝好好夸一番,而對方一老一少兩個男的也沒提有什么要求,老的姓王,少的估計是他跟班兒之類的,就一個勁兒地喝酒。我到現(xiàn)在都不理解中國的酒文化,不知道為什么酒桌上一定要敬酒一定要喝地多就表示多么牛逼多么真誠似的,甭管是有求于人還是朋友小聚,逼酒那是必須的。雖然我不理解但卻深陷其中,仗著自己遺傳老爹那點酒量就愛耍牛逼。越喝我越發(fā)現(xiàn)對面這老男人(34~40之間吧)看著眼熟,他好像去過我們店,姓劉的對他挺客氣恭維,那會兒都忙著就我一個人沒事干,他訓(xùn)我沒眼色,連杯咖啡都不懂給人家倒,我十萬個不爽倒了杯咖啡,還不小心滴這老男人褲子上了。。。越想越覺得蹊蹺,冥冥中有點兒失望,也許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今天只是帶著我來給這老男人賠不是了。。。我已經(jīng)喝了不少了,頭暈?zāi)槧C,姓劉的還一個勁兒讓我給姓王的敬酒,我都忍地夠久了我,老子不想尿你了,于是盯著姓劉的故意面露難色。呵呵,小兄弟,來。姓王的沖我招招手示意我坐他旁邊,我沒動,他笑了笑站起來拿盤子夾了菜坐到我身邊,用勺子盛起一口遞給我說吃點兒東西,然后又沖姓劉的說:哪怕吃完再喝,你這人對員工照顧地也太不到位了!哈哈,我哪像您那么會照顧人。不過我還是很器重小明的,我也希望他在我這兒繼續(xù)有個好前途,所以今兒不是帶他來見您了嘛,不光他的前途,我們整個公司的前途,不都還得您扶持一把嘛。姓劉的笑里藏刀,明知我快撐不住了還不幫我一把,在桌子對面,遠遠地坐著。小明,聽王哥的,別聽你們老板整天忽悠你們,吃點兒東西別真把胃喝壞了。姓王的假惺惺地靠近我說,他摟上我肩膀的那一剎那我汗毛全炸開了,大腦和心臟同時變得惶惶不安,在酒精地攪拌下更頭暈?zāi)垦?,可我清楚地意識到危險的來臨。那種感覺就像小時候的那場奔跑,有種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的感覺。也許我現(xiàn)在明白是什么回事兒了,身邊三個人,一個等于空氣,一個不可靠、一個對我虎視眈眈。我急了,我現(xiàn)在必須自己想辦法趕緊脫身。酒精麻痹著神經(jīng),感覺自己已經(jīng)處于漂浮狀態(tài),他們說話的聲音離得很遠,好像在另一個世界似的。王哥、我給劉總打工、也是給自己打工、我知道公司有事需要您幫忙,您說吧,我喝多少,您就滿意了?我還從來沒這么相信過自己。呵呵,那好吧。姓王的終于露出半截兒尾巴,放下放著菜的勺子,拿來還剩大半50多度的茅臺,往他小酒盅里倒了一點,剩下的全部遞到我面前,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表情,用笑這個字,我覺得很對不起倉頡。小明陪王哥喝最后一杯,干了,王哥什么都答應(yīng)你。說著他干了自己那一小盅,看著我,意思是輪到你了。我瞟了一眼姓劉的,他面無表情,既不是慫恿我喝,也不是擔心我,讓我別喝,是真正的面無表情地盯著我。望著眼前這瓶好幾千塊的酒,暈眩中盤算著就這樣喝下去會不會酒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