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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大笑出來,一大團一大團的哈氣冒出來:當然是真的,騙你干嘛!他賴嘰嘰地瞟我一眼繼續(xù)往前走,不再接我這下茬兒,我著急地追上兩步著急地問他:不是,問你真的呢!不開玩笑??!嘖!你這孩子!怎么跟你說真話你不信呢!他應該挺想說地很正經,但是賊笑藏不住,露出來了。。。我靠,能不能正經點兒!不就是個年齡,差個一歲兩歲的真有那么重要嗎?他不正面回答,嬉笑著反問。不是、重不重要的我得知道真相啊!真相只有一個!那如果我真比你小呢?那你得叫我哥。。。言下之意就是以后別跟我裝大男人了。。。哈哈,跟你開玩笑呢,哥真數(shù)羊的。不管比你大比你小,我都會疼你啊。他搭上我肩膀淡淡笑笑說。感覺很奇怪好嗎--呦呦,很介意年下的嗎?他挑眉壞笑說。什么玩意兒!聽不懂!哈哈哈。。。雖然很冷,但身上刻滿陽光的印記。越長大時間過地越快,去年的今天是不是下雪了?盡管路無旁人,但我不會感覺到一丁點的孤單。迎著太陽的光環(huán)爬上這座滿是墳堆的山丘,視野開闊時看到四周的景象已經不像小時候記憶中的那樣荒涼,不像以前那樣是一望無際的紅色山坡。不遠處一座銀光閃閃的大樓拔地而起,就像北京那些現(xiàn)代化的寫字樓一樣,四周的配套設施、廣場最基本的樣子已經建成。也許的來年開春,這里會是更燦爛的景象。故土依舊,新地蓬勃,淡藍色的天空中是一座座高架電線伸展著一望無際,在目光能看到的最遠處,是一片片的光暈流離。不論信不信,我還是拿著念珠做著所謂的祈禱,念著拯救煉獄靈魂的經文。張杰雖然不念,但是很謙恭地站在一旁。在這無人的山頭,只有我們兩個,空氣中徘徊的祈禱聲即詭異又諷刺,可我不得不念地向往常一樣虔誠。習慣這種東西,有時并不是視它的價值而存在的。直到我在胸前畫十字,往我奶奶的墳堆上灑圣水時,他才伸開一直放在身前的雙手拔去繁衍在墳堆上的荒草,連根拔起帶掉很多土疙瘩,他又捧來很多土蓋上。最后我們一起跪在地上給我奶奶磕了個頭后就走了。下山時太陽還在天上掛著,我們原路反復,說說笑笑。很久以后他問我,同性戀在你們的教義里真的是十惡不赦萬劫難逃的大罪嗎?我說是啊,他說你真的相信有地獄嗎?我說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信不信。他說,反正我根本就不信,我只信這一輩子的幾十年。當時很晚了吧,我們都準備睡覺了,半夢半醒時我聽到他說如果我信真的有地獄,我死都不肯和你在一起。明天就是我的洋歷生日了,也是個小小值得慶祝的日子吧,按照當時想的那樣做了好大一個奶油蛋糕,擠滿了粉紅色的百合,花團錦簇纏繞在上面,好像隨時都會有一朵掉下來一樣。今天張杰上班,我一個人坐公交心情很好地去了養(yǎng)老院,一路上人不算多但我還是小心翼翼地護著我的蛋糕,不少人伸著脖子看,這么大個兒的蛋糕是挺吸引人的,而且無論何時,奶油蛋糕的裱花總是有吸引人的資本。興沖沖地進去跟工作人員說我要去看108號房間那個老奶奶,她先看了眼我的蛋糕,又深表遺憾地說她已經過世了。心酸酸的,我淡淡地說哦,那把這個蛋糕給大家分了吧。她甜甜笑笑,從柜臺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和幾顆糖果遞給我說:老奶奶說如果有個提著蛋糕的小伙子來看她的話,就把這個送給你。我接過來看,糖果很普通,市面上最廉價的那種,照片上那個兩三歲的小娃娃手里抓著一塊蛋糕吃地膩膩歪歪,但是小臉蛋兒笑成了花。一個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老奶奶消逝在我生命的記憶中,很短暫。我想即使命運待她如此,但生命的終結并不是痛苦,而是此刻我吃在嘴里的這一顆糖,平凡,因為粗糙的做工而有不盡人意的口感,但最初和最后留在味蕾的,都是甜。其實結果又有什么重要呢,你,我,我們所有人的結果都是一樣。無論長短,只要我們一起走過的路都是甜蜜的,那么粉身碎骨又怎樣呢。圣經里說人的本性是朝向天主,因為活在世上被rou體束縛那種對神的向往可能會減淡。但是當靈魂離開rou身的那一剎那,對神的需要是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其實不論在地獄,煉獄,最大的痛苦是因為不得見神。在天堂最大的喜樂是與神同在。如果有無法追求信仰的那天,才是真正的地獄。雖然我都過陰歷生日,但張杰一睜眼就說身份證兒上的生日也得慶祝一下啊,問我想怎么安排,我說你休息一天,我們樓下溜溜彎兒。就這樣?昂,就這樣。哇塞,這個小伙兒好養(yǎng)活哈!他揉揉我腦袋頂頭發(fā)說,我這個腦袋跟著他也不得不晃兩下,我說姓張的,今天我就整20了,不是他娘的小孩兒了,你能不能像對待一個大人一樣對我??能不能?。?/br>哈哈,當然能啊,我早就對你說過你已經不是小孩了啊~他一把抱住我壞壞地說,他媽的,我當然知道他另有所指--這么好的一天,怎么可以睡懶覺,說罷就起來梳洗打扮,我沒十分鐘就整理利索了,抓吧抓吧自己腦袋上幾根兒毛兒,唉,萬年不變的造型哇,又硬又黑的頭發(fā)順溜溜兒的還閃著光,我真羨慕那些自帶卷兒,不至于像我這么單調--翹著二郎腿兒坐那兒看他一通折騰,其實分開看外套、褲子都是挺簡單的款式,但搭配起來看上去超有品位,手表、耳釘一戴,手上搓點兒那些我從來不用的玩意兒往頭上整兩下,就是那么帥,倍兒精神。哈哈,干嘛那種眼神兒看我。他整完最后一撮兒頭發(fā)回頭看我笑說。沒啥啊,就是覺得你挺會打扮。嘻嘻~想讓哥給你整個造型就直說~說著端著那個小盒盒兒就過來了。嘿嘿~其實我就是這個意思~~我乖乖坐沙發(fā)上,他站我跟前手指勾了點兒發(fā)蠟抹在掌心搓了幾下就往我腦袋上招呼,揉了幾下后開始一撮兒一撮兒地抓吧,抓幾下還退后看看,然后再繼續(xù)調整,我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個啥樣兒,任由他整理,反正我相信他,而且腦袋很舒服~好了~呦呦,真帥~嘿嘿,也許是我真的很帥吧,他笑地眼睛彎彎地閃星星,翹起的嘴角甜甜的。我情不自禁一把抱住他就在眼前的腰,仰著頭望著他傻笑,今天我生日,賞你一個虎牙看吧~好開心,快步走在大街上忍不住笑容滿面,滿面春風啊~哈哈,低調點兒~!別把牙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