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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莫涼嫌蔣星臨非要冒不必要的險,蔣星臨怪莫涼看得太緊導(dǎo)致他現(xiàn)在想跟諸位謀士謀劃下一步該怎么辦都沒空好吧,這還算正事;莫涼嫌蔣星臨走路太慢,蔣星臨嫌莫涼急著去投胎這就有點無聊了;莫涼不喜歡新長出的皮膚跟舊皮膚色差太大,所以會涂粉讓它們臟得渾然一體,蔣星臨非要給他擦去這種吵架更沒有營養(yǎng)了。這天鏡子前,莫涼涂了,蔣星臨伸手給他擦去。再涂,再擦,再涂蔣星臨惱了:丑成這樣你都不怕,還怕膚色不一樣?我覺得再不一樣都比你涂得臟兮兮一片好看!你好看!折騰你自己的臉去!莫涼怒了。我就不信拗不過你了!蔣星臨撲了過去,兩人齊齊倒在床上,蔣星臨占據(jù)上風絕對地理優(yōu)勢,扯著袖子給他擦臉,莫涼左躲右躲,不讓他得逞。頭動,身子跟著也動,兩人本就是貼在一起,肌膚相蹭,某些地方蹭的起來了,也不知是誰先察覺的,忽然都停下了。莫涼耳尖一燒,嗓子發(fā)干:快讓開!蔣星臨臉上也五顏六色,蹭的起身,膝蓋卻又惡作劇地撞了一下凸起的地方。巨疼襲過,莫涼啊的一聲捂住了:混蛋!蔣星臨得意地笑:哼!敢在本王趾高氣揚!莫涼咬牙切齒,手飛速一撩。只見手的影子掠過,比閃電都快,啊的一聲蔣星臨已經(jīng)蹲在了地上,額頭直冒汗,好半天擠出一句:你、你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盡干下.流事!誰先下.流的?莫涼揚笑,愉悅地飛身下了床,撈起粉撲在臉上抹了幾下:魯班門前弄大斧,你還嫩了點!蔣星臨緩過勁來,咬牙切齒地走了。莫涼從鏡子里目送他離去,心想不會真生氣了吧,剛才撩那一下子也沒用力啊。其實,莫涼不喜歡撲粉這種娘兮兮的舉動怎么可能喜歡,但是他更不喜歡臉被人關(guān)注:誒,莫涼,新長出的皮膚好多了啊。一聽這種話,莫涼就跟針扎一樣,還不如糊得臟兮兮的,大家覺得平常。只是在蔣星臨面前,無法掩飾,兩人經(jīng)常在同一張床上醒來,也來不及掩飾,久而久之就不掩飾了,反正愛看不看,就這樣蔣星臨為什么就這么固執(zhí)呢?大風浪后,是平靜時光。莫涼倚靠著欄桿,望著正與韓七說話的蔣星臨:蔣星臨把皇子骨子里那點傲氣與質(zhì)子形成的謙遜融合得恰到好處。當然,他長得就很有氣質(zhì),即使只坐著也招眼球,不,應(yīng)該說即使病得就剩下一口氣,也曾經(jīng)也讓錢小妹芳心暗許。不多時,兩個人來了:霽寒和虞弘。蔣星臨遠遠回看了莫涼一眼,招手給他打招呼。莫涼無奈:每一次見到霽寒都一定是和虞弘相伴相隨的,一開始以為這兩人真的好成這樣子了,曾暗暗問過,哪里知道霽寒卻說:四皇子特地叮囑我跟虞弘一起來的啊。虞弘也哈哈笑說:四皇子做媒這嗜好盡人皆知,但我跟霽寒是好兄弟,你讓他千萬別亂拉郎配!這個蔣星臨啊,耍大花招時滴水不漏,但耍小滑頭時特笨拙,一回兩回都這樣,還以為自己傻啊。蔣星臨顯然以為莫涼傻:坐那么遠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見霽寒嗎?莫涼無語,喝酒一杯。霽寒將椅子一挪,靠了過來:是么?可上回你找大哥,怎么都不順便進院子來看看我?明日是休沐,永錦陂上紅楓一景,不如同去賞秋?休沐?休假?莫涼下意識說:好??!砰!莫涼的腳踝被狠狠踢了一下。莫涼不動聲色,一下子踩住了蔣星臨的腳。蔣星臨牙齒一齜,強作不動聲色,想要抽走,莫涼狠狠踩住不放。只看到蔣星臨的臉一青一紅又一白,莫涼才放開了:好是好,但我要護衛(wèi)四皇子左右。霽寒失望地哦了一聲,笑看蔣星臨:四皇子何不與我們一起去?二人離開后,蔣星臨臉瞬間落下。那一腳踩得委實太狠了點兒,莫涼都覺得自己過分了,遂手撐桌子微微俯身,聲音放緩:四皇子,該走了。蔣星臨冰如寒霜。莫涼蹲下來,手隔著鞋面輕輕揉了兩下,笑了:疼嗎?我錯了。蔣星臨狠狠一跺腳,莫涼眼疾手快手一抽,沒被踩著,蔣星臨一瞪眼:我看你賊心未死!霽寒明明對虞弘情有獨鐘,你上趕著干什么?你又那只眼睛看出的?莫涼半起身,手放在蔣星臨的腰上,一個用力將他橫抱起來,笑得更開心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霽寒要有你一半心眼,他也就不會只是一個翰林院侍讀了!蔣星臨臉一燒,跳了下來:胡鬧!不過跳下來他就后悔了,又不好意思再讓莫涼抱起來,遂袖子一拂,強自冷冰冰賞景。暮秋時節(jié),楓葉紅得恰恰好。莫涼看著漫山遍野的紅楓葉,心想這要是擱在現(xiàn)代,樹底下全是拿手機拍照的人,還是古代原生態(tài),斑斕秋色沒有一點兒破壞。莫涼瞅一眼蔣星臨,竟然還是冷冰冰的。莫涼笑了,故意跑霽寒旁邊湊趣。不一會兒蔣星臨臉色就黑了,一口氣喝了兩杯悶酒,莫涼這才慢悠悠過去想撫慰他一下。沒成想,錢乙豹過來了,笑嘻嘻地說不遠處有一條河,河邊景致不是仙境勝似仙境。蔣星臨心里有氣,大聲說:莫涼,你就呆在這里,等我回來。莫涼尷尬了,可這是命令,只能乖乖地呆在這里。霽寒還是那么天真無邪,賀云望倒是說了一句:呵,呵呵,偷雞不成蝕把米。。☆、揭面紗那刻很復(fù)雜【第三十七章】蔣星臨還真不經(jīng)逗,這兩下就又怒了。莫涼靠著樹,看著遠去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勾起了笑。像這樣的日子就挺好的,一兩個好友在身邊,空氣也絕對純天然,也沒有地溝油什么的。慢日子過習慣,真要穿回現(xiàn)代只怕都適應(yīng)不了。渾身松懈下來,不知不覺就困倦了。周圍,有賀云望的笑聲,有霽寒清亮的呼喚聲,還有虞弘很爽朗的說著朝中趣事,重疊在一起,合著莫涼半真半假的夢入眠。不知過了多久,莫涼忽然一個激靈醒了。人呢?莫涼背后一驚,連忙回頭找,卻見賀云望也坐地上,頭靠著樹干,閉著雙眼,陽光照過疏影印在他的臉上,烙印出秋的印記。賀云望察覺,睜開眼睛:醒了?莫涼問:霽寒他們呢?一起去河邊看楓葉,見你睡得沉,就沒叫你。我呢,走南闖北,懶得看這種小景。賀云望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顯然他也坐了不短時間。過了一會兒,天忽然轉(zhuǎn)陰,有下雨的跡象。賀云望和莫涼二人慢悠悠地往仙境走去,賀云望意態(tài)悠閑:四皇子準備蟄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