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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耳垂:有一點(diǎn)點(diǎn)記憶,有個人啊,記不清,反正最后,聽見莫涼叫我名字,是他救了我,莫涼呢?賀云望質(zhì)疑:身體沒不舒服吧?光記得莫涼嗎?霽寒耳朵直發(fā)燒:沒有!好得很!大哥,就只記得他了,反正是他抱我回來的!奔回北廂,已近正午。莫涼一進(jìn)屋子,趙星臨端端地坐在那里,兀自拿著杯子喝茶,神情自若。莫涼一言不發(fā),斗笠摘下放好,雪抖一地,刷牙、洗臉一氣呵成,把浸濕的鞋子和衣裳換了,轉(zhuǎn)身要去南風(fēng)館。你去過我那里?看見他們了?趙星臨一把拉住他。那個人是誰?會什么在你那里?為什么會對霽寒下手?你在拉皮條嗎?呸,說他拉皮條把霽寒給貶低了。你眼里就只有霽寒嗎?不說霽寒會死??!趙星臨怒不可遏。這人差點(diǎn)害了霽寒,還有理了,不就因?yàn)殪V寒撞破了他的身份嗎?不就因?yàn)殪V寒無心之言嗎?人的際遇能是一件事導(dǎo)致的嗎?追根溯源,你趙家若不是被仇家坑了,你會被賣到南羽樓嗎?不去找真正的仇人反而把所有屎盆子全扣霽寒腦袋上,不是有病是干什么!莫涼直斥:我為什么說他你不知道??!假如昨晚著道了,你是害想他這輩子都在陰影下,是不是?被摸幾下有什么陰影,他就是蓮花碰都不能碰了?你,給我滾出去!趙星臨渾身發(fā)抖,眼眶欲裂,眼珠泛紅血絲,把杯子朝地上狠狠一摔,哐當(dāng)當(dāng)幾聲杯子粉碎:莫涼,以前的恩情到此為止,我們一刀兩斷!趙星臨甩門而去。竟然,走了?我們有什么情可言!早斷早好!莫涼怒吼著一腳踹過去,那扇破門在空中飛舞了一個圈,砰的一聲摔地,哐當(dāng)當(dāng)摔成了七八瓣。正殿,爐火邊。莫涼橫在椅子上躺著,心口難受,睡不下去,又起來了,陰沉沉盯著角落的盆景。沒一個人敢靠近,莫涼的煞氣盡人都能感受得到。劉駝子警告說,各位都小心著,他剛剛把屋門幾腳踹碎了,火氣大著呢,平時看著蔫蔫的人,關(guān)鍵時候千萬別惹,發(fā)起火來,受不了。主記外局的小廝磨蹭著過來:莫涼,霽家點(diǎn)了外局,城南的鏡月寺賞雪,現(xiàn)在就走,轎子都備好了。莫涼看他一眼,小廝渾身一涼。莫涼和八兮上了轎子,八兮越坐越冷,搓手呵白氣,憋了好半天說:莫涼,你今天怎么了?不說話就算了,別瞪我,悶葫蘆一個怪嚇人的。有什么事說出來,我給你開解開解。莫涼沉默。八兮眼珠子溜了一圈,一針見血:今天天沒亮,我找你,你沒在,趙星臨坐房里,臉跟你現(xiàn)在一樣,難道你們吵架了?哈,相公跟恩客,吵個小架,是情調(diào),越吵越親越黏糊。你看,曇云,吵是家常便飯,動不動給他恩客翻臉,有一次一巴掌把恩客都甩地上去了,恩客爬起來就黏他,長得好看,就是占便宜。趙星臨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身,性子傲氣,愛端著,你就該讓著他!怎么?我還說錯了?人家長得那么好,白貼給你,說什么都是他占理!臉都能當(dāng)?shù)览硭⒘耍?/br>見莫涼接話,八兮來勁了:掌柜說過:會怪怪自己,不會怪怪別人。理說不通時,你就服個軟,把所有錯誤攬下來,趙星臨心里一舒服不就回來了?莫涼是真生氣了,等著趙星臨解釋兩句,沒想到他不解釋就罷了,還胡攪蠻纏拿霽寒挑話題。讓他滾出去那句話是重了,但他也不該摔杯子說什么恩斷義絕的話。說就說,扭頭就跑算什么。什么都沒說清,就落了個一刀兩斷的結(jié)果。。☆、是與非,真不想聽【第十八章】莫涼知道,賀云望點(diǎn)自己是為了霽寒這事。不能把趙星臨宣出來,難不成撒個小謊說是路邊撿的?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路邊呢?沒事在惡風(fēng)里散步?看這弄得什么事,魚沒吃著惹一身sao。鏡月寺離得不遠(yuǎn),一會兒就到了。下轎子,進(jìn)寺。灰色百衲衣的和尚們閑散地掃雪,道一聲阿彌陀佛。樹下,除了賀云望,還有兩人:趙星臨和祝長信。莫涼一驚,為什么賀云望會把趙星臨叫上,難道是看出什么端倪?不,看趙星臨一幅悠然自得的樣子,不像有事。既來之則安之,莫涼將早上的事撇一邊。賀云望將莫涼叫到一邊,單刀直入,問昨晚在哪里遇上霽寒的。莫涼說,昨晚半夜,他聽見北廂院門響,打開一看,霽寒躺在那里,神志已不清。因這事不能隨便宣揚(yáng),他就偷偷把霽寒送回霽家,倒沒想到霽寒還記得是他。北廂?怎么會在那里?賀云望質(zhì)疑。我也納悶,是不是什么人將他拐到南風(fēng)館附近,他逃脫出來就近求助于我?若可能,我想跟霽寒聊一聊,看他是否還記得前因后果。莫涼回答很冷靜,很坦蕩,以面癱丑臉應(yīng)對了所有質(zhì)疑。賀云望沉吟片刻:霽寒在隔壁的客房,你去吧。客房里。霽寒滿臉糾結(jié),欲言又止:這么說來我是倒在你們院門口?接下來你把我抱回房間了?那個人竟然是你?霽寒記得那混蛋的所作所為?媽蛋,這種黑鍋背了就是死,莫涼立刻回答:你是說那個黑衣人嗎?我奔出去后,有個人影蹲在地上查看你的傷勢,見我出來,跟我過了幾招就跑了。霽寒松了一口氣:這就對上了。聊過幾句后莫涼可以肯定,霽寒對那個人的動作有模糊記憶。好在霽寒心性單純,神經(jīng)粗,不會動不動就被刺激,惦記的是幾天之后的殿試,這次被襲壓根兒沒放心上。霽寒不懷疑就好,賀云望心眼再鬼也不能無事生非。莫涼放下心,抬眼,無名火氣起:前方,雪梅下,趙星臨和祝長信摘梅花談笑風(fēng)生,可憐那棵梅樹都快被揪禿了自己在這里驚出一聲汗,他還能笑?感知到目光一樣,趙星臨也抬眼一瞥,嘴角噙笑。正事之后,心態(tài)放輕松。莫涼匕首一抹,一枝梅枝入手。祝長信說:莫涼好雅興,你也吟一首雪詩,如何?旁邊,趙星臨下巴微抬,露出嘲笑:想不出來也無妨,吟詩,怡心怡情就好,若是絞盡腦汁想詩,反而壞了賞雪的意境。誰不會?小學(xué)學(xué)費(fèi)白交的?腦袋里[獨(dú)釣寒江雪、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一堆白花花的雪,上次幫霽寒溫習(xí)時不知發(fā)現(xiàn)多少寶!莫涼火大,一字一字念出:[墻角數(shù)枝梅,凌寒獨(dú)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祝長信拍著手笑道:好詩,有意境有韻味。凌寒,莫涼想的就是霽寒了,未免太直白了吧?趙星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