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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蛋你怎么不看看他的臉!莫涼轉(zhuǎn)身要離開,他不擅于爭論和辯解,他只擅于殺人??墒?,曇云堵在了去路,手里握著一錠銀子,沒錯(cuò),是沉甸甸的一錠:別不服氣啊,咱都是憑本事吃飯。孫公子本來就是我的主,前些日子忙不過來,疏忽了。莫涼眼睛都直了,有這一錠銀子他可以造一個(gè)武器庫了!掌柜的,你還讓他扮竺簫啊?唉,麻雀再小也是rou,算了,莫涼,明天起,就別扮竺簫公子了,免得露餡收不了場!柴掌柜說著話,伴隨著噼里啪啦的算盤珠子聲。皮公子的事鬧得太大,對竺簫公子真面目的質(zhì)疑越來越響,該收手時(shí)就收手。柴掌柜扯了個(gè)謊,說竺簫公子是哪哪哪的頭牌,來南風(fēng)館串門,出了皮公子這事,被嚇著了,收拾東西回原來的地兒了什么?您問原來的地兒在哪里?同行是冤家,說了南風(fēng)館還怎么做生意啊?什么?您為他砸過錢?那也沒辦法,您沒砸到他從良啊!竺簫公子不見了,孫公子不樂意了。沒關(guān)系啊,有曇云笑中帶鉤,鉤著鉤著,他就不鬧了,乖乖地低頭喝酒。莫涼哭了,以前嫌一文錢少,現(xiàn)在連一文錢都沒了。要不是一用勁就疼、一聞煙味就咳,莫涼本來真想去灶房燒火劈柴。一想胸口又疼,莫涼吐了一口氣,提著一壺溫好的酒低著頭慢慢走到正堂,這幾日,南風(fēng)館的生意有點(diǎn)兒冷淡,相公們都坐在大堂上等客人呢。莫涼把酒壺放桌上,旁邊的曇云懶懶地說:呦,這位誰啊?放個(gè)酒壺都震天響!無聊的相公們紛紛看過來。莫涼心說不妙,這家伙又開始找茬了,果然曇云下巴一挑:長得丑不是你的錯(cuò),臉不洗就敢出門,才是罪大惡極!看看你,從頭到腳你哪塊兒是干凈的?誰見了不惡心?吃飯不奪碗打人不打臉,非說丑干什么。曇云奚落繼續(xù)說:難道身子是白的?脫下來讓大家看看,說不定能當(dāng)玉枕呢,還就有人好這一口。玉枕,就是光著身子躺床上給人當(dāng)枕頭的角色,那得肌膚光滑如玉、細(xì)白滋潤。莫涼懶得理,抬腿想走。曇云的手又快又賤,一扯,莫涼九成舊的衣服撕啦一聲破了,從肩頭破到腳跟。莫涼就一件單衣,這一下被看了個(gè)透,相公們都一陣抽氣,只見曇云一皺眉:惡心!趕緊滾!比臉還難看!一好遮不了百丑,百好遮不了一丑,你能不能洗干凈!誰沒洗干凈?皮都搓破了!莫涼咬緊牙關(guān),快氣吐血了。看熱鬧的相公們爆發(fā)一陣嘲笑,只聽見曇云得意洋洋地說:呵!從頭惡心到腳,真是癩蛤|蟆。癩蛤|蟆想吃天鵝rou,還當(dāng)什么竺簫公子,又是拿喬又是裝冷,誰看你??!別以為孫公子天天砸錢捧你呢,哼,那是我看不上的!說你胖你就喘,給跟竿子你就敢往上爬,也不看看是誰的主!還想著肥油皮公子的事火呢?媽蛋那件事什么時(shí)候能過去?不就是搶了你幾個(gè)主嗎?你把客人都包圓了還不讓別人揩兩下?莫涼側(cè)著想離開,曇云露出鄙夷的笑,冷笑一聲:走什么走?天冷,倒酒!莫涼忍住氣,倒了一杯。曇云聲音挑了起來:你是不是相公?酒是這么倒的嗎?倒酒的樣子跟螃蟹爬屎一樣難看!臉難看就算,身段也不學(xué)著點(diǎn)。怎么,不服,我讓你看什么叫倒酒!說著,曇云把酒杯排成一排,隨手一拂,酒如瀑布一樣嘩嘩撒下,濺起水花如玉,倒完后,酒壺端端的擺上,整個(gè)動(dòng)作渾如行云流水。好!一群人鼓掌叫好!曇云得意地說:就你這樣,還當(dāng)相公呢,給我舔鞋子都不配!這時(shí)候有個(gè)嘴損的客人嚷嚷起哄:哎呦給曇美人舔鞋子!舔|腳趾!來一個(gè)!舔一個(gè),爺有賞!曇云也沒客氣,半玩笑似的從鞋里抽出腳來,五個(gè)腳趾光溜溜。莫涼冷眼一看,轉(zhuǎn)身要走。那嫖.客受了這個(gè)白眼,小心臟一下子受不了了,啪的一聲把銀子砸桌子上:喂!你給本大爺停下!怎么回事!掌柜的!本大爺就是喜歡看人舔.腳趾!跪下,舔!喧囂忽然冷下來,柴掌柜一看:哎呦,這不是縣尉倪大人嗎?您怎么有空來了?這個(gè)穿便裝的倪大人冷哼,兩撇胡子一翹:不聽令?柴掌柜賠笑:哪能啊?客人有要求,那都是必須滿足的。莫涼,倪大人有令,趕緊從了!柴掌柜最后一句,幾乎是命令式的。旁邊,相公們偷偷往后退,中間空出一大塊空地??粗裾乒竦牡狼讣軇?、相公們的退縮反應(yīng)、以及倪大人頤指氣使不依不饒的樣子。莫涼知道,這個(gè)倪大人一定是有錢、有勢、惹不起的主,敢違抗他的命令,這主就敢把南風(fēng)館掀了。柴掌柜急切地催促:莫涼,曇云是花魁,舔他的腳是你的幸運(yùn)。莫涼慢慢走到曇云跟前,低頭,緩緩跪下。。☆、好大一枚,小肥羊【第五章】莫涼慢慢走到曇云跟前,低頭,緩緩跪下。前方,是曇云的腳。曇云不屑地笑著,旁邊倪大人一臉的得意忘形。莫涼手摸著口袋里的薄薄刀片,一塊,足夠殺兩個(gè)人。就算可以承受一次次被打得吐血,也無法忍受低下頭舔別人的腳趾頭。明明足夠強(qiáng)大了,卻還是一下子被打回原型。時(shí)隔多年,曾經(jīng)能低下的頭,現(xiàn)在怎么都沒法再低一回,那就來一次血濺當(dāng)場好了。莫涼慢慢俯下頭,兩指夾緊了刀片。一個(gè)聲音響起:掌柜的,我找人。倪大人扭過頭,瞳孔放大,瞬間變臉笑成了菊花狀,跟剛才判若兩人,脅肩諂笑迎上去:霽三公子,你怎么有空來了?這里坐這里坐,都愣著干嗎,倒酒!那前倨后恭的諂媚樣,簡直讓人沒法相信。柴掌柜人精一個(gè),滿臉也笑花:這位是霽家三公子?真是玉樹臨風(fēng)、品貌非凡,曇云,你們幾個(gè)全過來伺候霽三公子。曇云冷哼一聲收腳入鞋。幸福來得太快,旁邊瞬間沒人了。莫涼低著頭起來,側(cè)身慢慢離開,走了幾步就走不動(dòng)了,手心全是汗,兩條腿虛軟無力。不是怕的,而是用力過度,這具身體根本受不了神經(jīng)的高度緊繃。倪大人殷勤地說著什么,霽三公子的聲音清冷:我要的不是花魁。曇云笑了:公子面前誰都不是花魁。莫涼忍不住回頭,眾人圍著的中央,一個(gè)人端端坐著,是曾經(jīng)見過的貴公子:霽寒。全沒有不如舞劍時(shí)從容,霽寒現(xiàn)在有點(diǎn)窘迫。春風(fēng)滿面的曇云執(zhí)酒靠過去,驟然倚在霽寒身上。霽寒本能一閃,曇云不防,連人帶酒壺跌地上了。瞬間安靜了,誰也不知道霽寒為什么這般反應(yīng)。到底是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