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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相似,肯定是自己想多了。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后,梁耀繼續(xù)問道:“那您還記得自己把它放哪了嗎?”莫中華一時間仿若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低頭沉吟了半晌,才喃喃自語的說:“放哪了?不記得了?好久不用了,不記得放哪了……”。“不記得沒關(guān)系?您平時放東西不是習(xí)慣分類嗎?它屬于哪個類別的?”梁耀耐心十足的問。喝醉酒的人,思維會遲緩。莫中華又是一番費勁的回想過后,才指著書架上一排筆記本說:“你先看看我放筆記的地方有沒有,如果沒有——就打開下面的箱子看看,應(yīng)該就在這兩個地方了?!?/br>梁耀立馬找了起來。仔細查看了書架上陳列的筆記本,確定沒有后,他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書架下面密封的紙箱上。紙箱表面被清理的很干凈,更突顯了它磨損嚴(yán)重的痕跡。梁耀疑惑的想著,莫家就連垃圾桶都是設(shè)計師訂做的,怎么會用紙箱裝東西這么草率?莫中華看到紙箱被梁耀搬出來后,悵然若失的開口說道:“十幾年前打算扔掉的東西,幾次都沒舍得扔,沒想到還有再打開的時候。如此看來,真應(yīng)了當(dāng)年‘媛媛’她mama說的那句話?。 ?/br>故事的開頭都鋪墊開了,梁耀順理成章的接著問了一句:“‘媛媛’媽是您的前妻嗎?阿姨她說了什么?”莫中華陷入回憶里的神情很鮮活,一時笑容滿面,一時哀戚重重,過去的悲歡交替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良久才感慨萬千的回答:“連你都知道了,這些本來也不是什么秘密?!骆隆瘚尨_實是我的前妻,我倆是大學(xué)同學(xué),都是農(nóng)村出身,后來就自然而然的結(jié)婚了。以前我一直不覺得我跟‘媛媛’媽之間有過類似愛情的東西,認為我跟她之間,就是搭伙過日子,各取所需罷了!后來……,我認識了李霓裳,瘋狂的迷戀她!不顧一切的追逐她!鬧到最后,‘媛媛’媽主動提出離婚,對當(dāng)時的我來說,離婚是求之不得的事,我答應(yīng)了她提出來的所有條件,包括‘媛媛’的撫養(yǎng)權(quán)也給了她!她離開的時候說的最后一句話就是,‘你會后悔的!’”。莫中華苦澀的笑了笑后,接著說道:“我已經(jīng)后悔了,早就后悔莫及了,可是……后悔除了讓自己感覺到痛苦外,并沒有其他任何作用!從前的一切都找不回來了!”話題沉重到如此地步,梁耀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莫中華的一生坎坷、曲折,所經(jīng)歷的變故遠不止這些,可是能讓他悔恨不已的,大概也就只有這樁事了吧!梁耀性格耿直、簡單,講不了彎彎繞繞的大道理,更不會開導(dǎo)人。目前能想到的就是,趕緊幫莫中華把他遺棄多年的電話本找到,借此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紙箱子里的東西被收納的很有條理,幾乎一眼就能找出想要的東西。梁耀試探著翻開一個巴掌大的牛皮殼筆記本,驚喜的發(fā)現(xiàn),它真的就是一本寫滿電話號碼的電話本。梁耀立馬把本子遞給莫中華:“莫叔叔,您要找的是不是這個電話本?”莫中華接過去,像是找到了失而復(fù)得的寶貝,小心翼翼的摩挲著電話本的封面,再鄭重的翻開封面查看里面的內(nèi)容;“對,沒錯,就是它?!?/br>接下來,莫中華沒再跟梁耀說別的,他一頁頁的翻看著電話本的內(nèi)容,就著紅酒沉浸在自己對過往的回想中。梁耀識趣的離開了,回到樓上后,他又去瞧了瞧莫穎瞳,毫不意外的看見他戴著耳機坐在床上翻開著一本不知名的書籍。梁耀一直不懂,看書就看書嘛,為何要戴著耳機看書?難道一邊聽歌一邊看書?那這到底算是看書干擾了聽歌還是聽歌干擾了看書?在梁耀看來,看書和聽歌兩件事完全不能同時進行。直到多年后,他才弄明白,莫穎瞳看書時聽的都是純音樂,只要耳邊有一段舒緩的旋律就行,根本不是他想象中鬧騰的音樂歌曲。梁耀又識趣的從莫穎瞳的房間門口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秋節(jié)學(xué)校統(tǒng)一放假,難得的假期,不用上課寫作業(yè),本來應(yīng)該好好休息一下的,梁耀卻有些無所適從的孤單感覺。莫家什么都好,就是太冷清了,家里長時間的寂靜讓人無端的心情低落。梁耀想著得有點什么動靜才好,他打量了一圈自己的房間后,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了,雨水氣勢洶洶的從窗外傾注進來,頃刻間就淋濕了窗戶邊的地面。即使如此,梁耀也沒有打算立刻關(guān)上窗戶,他坐在床邊觀賞著雨水飄灑進來,再滴落到地面后形成一片水漬,無聊的像是三歲的孩子。梁耀已經(jīng)習(xí)慣在睡前去看看莫中華有沒有回房睡覺,擔(dān)心他喝多后就直接躺在沙發(fā)上睡過去了。于是,當(dāng)晚他看到了讓他銘記終生的一幕!客廳里的莫中華明顯又喝醉了,依然在翻閱著那本早就淘汰了的電話本??纱藭r他不但在翻閱,還不停的用座機電話撥打著電話本上面的號碼。很多號碼都是空號了。偶爾有被接聽的電話,莫中華就驚喜萬分的對著話筒一疊聲說著:“喂!媛媛媽在不在??!我要找媛媛她媽!我是媛媛她爸!”電話很快就被對方掛斷了,莫中華只能一邊失落的嘀咕著:“打錯了?就是這個號碼???寫的清清楚楚的,怎么會錯?”一邊繼續(xù)撥打下一個電話……等電話再一次被人接聽時,他還是一疊聲的說道:“喂!媛媛媽在不在??!讓她聽電話!我是誰?我是媛媛她爸!”他就這么一直不停的撥打著電話本上的電話,翻來覆去的重述著那幾句話,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梁耀,不知不覺間淚目了,嗓子堵的難受,傷心的猶如親歷者一般。第22章第22章人前武裝的風(fēng)光無限,夜深人靜的癲狂癡傻唯剩自己體味。歲月蹉跎,年華不再,一壺濁酒為伴。莫中華與屋外的暴雨夜一墻之隔,屋外風(fēng)雨交加、行路艱難,屋內(nèi)人煎熬半生,行至末路!最終,還需得自己將自己灌醉,借用酒精的力量讓自己沉睡。梁耀一直守候著莫中華直到他在沙發(fā)上睡著,整理好酒瓶、酒杯后,他拿來莫中華平時習(xí)慣蓋的薄被為他蓋在身上。梁耀注意到已經(jīng)睡著的莫中華手里依然緊攥著那本電話本,他試了試想從莫中華的手里把電話本抽出來,可每當(dāng)他一使勁想要抽出電話本的瞬間,莫中華的手就收緊了,睡夢中原本平和的面部也因為不安而眉頭緊鎖。梁耀立馬放棄了要從他手里抽出電話本的想法,這個局勢發(fā)展下去,電話本沒抽出來,反而把人攪合醒了就不好了。安頓好莫中華后,梁耀打算回房睡了。剛走到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