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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說什么?”“什么都不要說!”目送著車子離開,柯布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上課鈴聲響起,他隨即又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回來了嗎?自己的日常。車內(nèi)的柯秦握著方向盤,有些尷尬,他很少有機會和支理獨處,他清清喉嚨:“上次我結婚時和你鬧得有些不愉快,叔叔可能說的話太重了,你不要往心里去,為了柯布,我們還是好好相處?!?/br>“上次?”支理想了想,那種天然的表情又露出來了:“上次我挺愉快的,那晚柯布在床上很主動?!彼捯魟偮?,柯秦的車差點駛上人行道。他假裝咳嗽著沒聽到后面那句話:“你沒往心里去就好,那你畢業(yè)以后有什么打算?”這個問題算是岳父對女婿必問的問題嗎?“畢業(yè)以后當然是離開學校?!?/br>“我不是那個意思。”柯秦還不了解支理常常只理解字面意思的習慣。“那是什么意思。”柯秦看著前面的路,要想不信任支理很難,從第一次見到支理起,他就散發(fā)出一種無所不能的氣場:“我和柯布的mama都虧欠了柯布很多,以后,柯布就麻煩你了。”“他不是我的麻煩?!?/br>“我不是那個意思?!笨虑叵肓讼?,其實支理這句話也是個很好的回答了,就沒再糾正下去。把支理送到家后,柯秦就開著車走了,支理推開家門,這個房子已經(jīng)成為個空殼。藍銀離婚時從這房子里搬到了因果鎮(zhèn),支理住學校,支左司也很少回來,他以前是因為藍銀和支理在才會開半個小時的車從公司回來,現(xiàn)在他要不去因果鎮(zhèn),要不就在公司睡。支理坐進沙發(fā)里,頭仰著靠住沙發(fā)背,閉上眼睛。那句柯布左猜右猜說服了劉清的話究竟是什么呢,他想了那么多,他終于回到了平常的生活,劉清就這樣默認了,是什么話如此具有魔力。關于這句話,柯布大概只猜對了一點,那就是他的心臟負荷不了,可其它,他全猜錯了。這句話從頭至尾都不是一句動聽的情話。這時,一只手輕輕搭在支理肩上,接著有酒的味道傳來:“你在醫(yī)院是怎么跟我說的,你說只要我假裝默認了這件事,你就會跟我去國外。”劉清埋下頭,支理睜開了眼睛,他們四目相對:“所以你要什么時候才履行,莫非你只是想讓我別再折磨他,所以拖時間?!敝Ю碜旖禽p撇:“奶奶你騙了我這么多年,我騙你一次,怎么算你都沒吃虧吧。”☆、108.別搶小孩的東西“玩這種小花招拖時間沒用的,這樣就能解決問題了?”劉清坐到沙發(fā)扶手上,輕蔑地說,支理手撐住頭:“我其實從沒想過要解決什么,這對我來說從來不是問題?!眲⑶逍α耍骸耙馑际遣还芪易鍪裁?,你都能輕松應付?”“意思是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浪費時間而已,結果都不會改變。我已經(jīng)知道結果,再看你做些白費力氣的事,覺得可笑。”支理不是在諷刺,他語氣平淡地把想法和看法告訴自己的奶奶。“告訴過你吧,沒到最后是不可能知道結果的?!?/br>“那是誰告訴你這種錯誤的說法,有很多事,還沒開始就會知道結果。”“所以你除了在這里和我耍嘴子外,還能怎么阻止我?!?/br>支理撐住頭的手放在劉清的胳膊上:“我肯在這里和你說一堆沒必要的廢話是因為你是我奶奶,等我一個字都不想說的時候,該做好心理準備的是你,不是我。把柯布害成那副樣子的賬,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迫不及待和你算算?!彼呎f手指邊在用力,隨后又松開了。“哦~”劉清聲調(diào)拉長:“我在你眼里沒有柯布重要?”“你沒有?!?/br>劉清猜到的回答大概是自己和柯布不能放在一起比較,或者支理將問題含糊地敷衍過去,根本沒曾想,支理連猶豫也沒有,就說出了清晰明確的答案。“你個沒良心的小混蛋,沒有我就不會有你,結果我竟然還不如一個男人!行!養(yǎng)出你這么沒孝心的東西,我還能說什么,要跟我對抗是吧,那就來,你別找其他人,直接把我這把老骨頭弄散不是更容易嗎?”劉清氣得只想狠狠罵支理一頓,支理的選擇傷到了這位奶奶的心。“說違心的答案哄你開心,你開心就會放手?奶奶,這些年在我身邊的一直是柯布,那這些年你在哪?”憤怒的劉清瞪著眼睛:“不管我在哪,我都是你奶奶!誰在你身邊誰就更重要?那你也離開藍銀和左司好了,你根本不需要你的家人,像你這種自私的東西,愛怎樣就怎樣,去喜歡男人好了,去被其他人嘲笑好了!這樣也好,等你到我這把年紀,你不會有親孫子來氣死你!”“奶奶……”“別再叫我奶奶了!我不是你奶奶!”劉清一巴掌用力揮在支理臉上,發(fā)出響亮的聲音,那張柯布舍不得看,藍銀舍不得打的臉,有了手指留下的微微紅印。午休趴在教室課桌上的柯布有氣無力地翻著書,功課已經(jīng)落下了不少,他卻始終靜不下心來。支理還要陪劉清多久呢,他對劉清說的話又是什么呢。丟下自己一個人陪著奶奶到處游山玩水,他命還真好。柯布用力合上書,反正也看不進去,打算去找幼言聊聊天,他起身走到幼言教室外,真稀奇,幼言竟然沒有看書,只是趴在窗臺上??虏祭藗€凳子坐到蘇幼言旁邊,也趴在了窗臺上,兩人都盯著外面,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真平靜,還有點不太相信真的回到日常生活了?!?/br>“好好相信吧?!碧K幼言知道柯布現(xiàn)在的日常是什么換來的,但她絕對不會說的,支理雖沒向她交代過,但她也絕對絕對不會告訴柯布的,不然,支理做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那樣柯布又回到提心掉膽,筋疲力盡的狀態(tài)。“這算什么話?!?/br>“什么話也不算?!?/br>“奇怪的女人?!笨虏紱]有追究,淡笑著,蘇幼言把手放在柯布后腦勺,拍拍他的頭:“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笨虏嫉哪樎裨谑直劾铮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