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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去,臨行前只能說一句:“辛苦你了?!?/br> 岑霏低頭離去,陽光下的身影依如三年前。王蔻看著,心中微有些嘆息。 她登基后,便封了他做太樂令。心里煩惱時,會要他到她座旁吹一曲,或者有時也會讓他如初見那般吹響樹葉,便覺得心情平靜許多。 他沒有對她說過喜歡她或是愛她,從她為公主,為皇上,他都沒說過,甚至沒說過一句有違君臣之禮的話,也沒提當(dāng)初進先皇寢宮的原因。 唯一有的,便是那一夜經(jīng)她挑起的肌膚之親。常常想,那一夜若不是有宮中守衛(wèi)的突闖最終會怎樣,若是他沒有那不明原因的進清心宮侍寢會怎樣……想著想著,便一去三年,想著想著,鐘離陌也回來,她再沒有心思去亂想了。 這一夜,一直忙到午夜才被玉竹勸著放下了筆。王蔻自認自己身為國君卻不如母皇那樣事事以國事先,如今丟開國事跑出去了將近十天,心中總是不安要盡快將自己丟下的事務(wù)補起來,身體卻實在支持不了,困得連奏折上的字都要看不清,這才不得已決定歇息。 玉竹本已替她鋪好被褥,沒想到她卻說道:“去叫屠虎來吧,讓他送朕出宮?!?/br> 玉竹大吃一驚,一會兒才想起王蔻說過鐘離陌失了憶不肯進宮,現(xiàn)在就暫住在宮外臨時買下的一處房子內(nèi),所以她此時是要到那里去? “皇上,現(xiàn)在已是夜深,而且皇上明天還要早朝,要不明天再去吧?!?/br> 王蔻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沉默后揉著眼睛依然說道:“朕還是出去吧,明早就回?!闭f完就往殿外走。 “皇上你……”玉竹還要開口,卻見她已出了殿門,這才嘆口氣,無奈去安排。她沒見到鐘離陌,但三年前她就不怎么喜歡他,現(xiàn)在依然不喜歡,這人,總是害皇上傷心傷神。 本以為皇上這一次累也不過是累幾天的,待堆積事務(wù)處理完就好,誰知時間一直過去大將近一月,皇上都累著,不因其他,只是每次忙完朝中事務(wù),還要偷偷出宮去。一出宮便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以至于第二天早朝之后又開始廢寢忘食的忙,以便下午或是晚上再能出宮去。對此,玉竹十分擔(dān)心又不解,甚至私下里偷偷問同王蔻一起去過青州的侍衛(wèi),以確定王蔻所說的是不是真話,她是不是真的出去見鐘離陌。 誰知侍衛(wèi)卻是肯定的答案,玉竹又是不解又是生氣,卻又拿王蔻無可奈何。 “玉竹,你怎么一副被人欠了錢,要債又要不回的樣子呢?” 玉竹抬起頭來,只見王瑛正看著她笑,這才回神道:“殿下哪里的話,奴婢什么時候像要債要不回的樣子了?!?/br> “明明就是,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不如你說說那人是誰,我給你去討!” 玉竹不知如何回答,剛好瞥到書案旁王蔻不悅的眼神,這才安心道:“殿下還是別忙著笑奴婢,先看看皇上對殿下的功課有何看法吧?!?/br> 王瑛這才想起自己正站在母皇身旁,而她正看著他呈上的功課,立刻便噤聲挺直了背。 王蔻從好幾張紙里抽出兩張來,說道:“回去抄五十遍,然后將最后那一遍拿給朕看?!?/br> 王瑛大吃一驚,立刻問道:“為什么?這文章是兒臣自我感覺寫的最好的了,母皇為什么要兒臣罰抄?” 王蔻起身走到一排柜子前,拉開抽屜,從里面翻出一張紙來拿著紙又回到書案旁,“你所做的功課母皇都留在這怡和殿中,這是你五個月前的文章,你看看與你現(xiàn)在的那張好?” 王瑛只隨便瞟一眼就開口道:“自然是現(xiàn)在的好,現(xiàn)在這篇比以前的都要好?!?/br> “朕是說字。” “這……”王瑛支吾了起來,目光在兩張紙上移游,看看現(xiàn)在的,又看看以前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回去將現(xiàn)在的文章再謄寫五十遍,把自認為最好的拿來,然后再詳敘一下字越寫越差的原因,五日的時間,你有足夠的時間來好好謄寫。好了,下去吧,等交文章時朕再說對你此次功課的看法?!?/br> 王瑛無話可說,本來因知道了母皇偷偷出宮而準備要求帶上自己的計劃也不敢再說了,拿了自己的文章躊躇良久,才怏怏出殿去。 便有道沒。他一離去,玉竹便一邊收拾書案上的功課,一邊問道:“皇上又要出去了么?” 王蔻猶豫一下,點點頭:“是,晚上再讓人往這邊上碗芙蓉羹吧?!?/br> 玉竹稍稍提醒道:“皇上每日出宮,就算怡和殿里能做各種假象,可宮中卻是耳目眾多,皇上又身份特殊,怎么能瞞得???長此下去,奴婢恐怕……” 王蔻也有些為難,不禁嘆了口氣:“朕知道,可是……” “皇上,他還是不愿進宮來么?就不知皇上每天如此宮里宮外的跑又勞累又是十分不便么?”因?qū)︾婋x陌積怨已深,玉竹說話間都有些語氣不好。 王蔻這一次卻沒有馬上為鐘離陌開脫,而是沉默了起來,正當(dāng)玉竹以為王蔻也要說自己有些忍受不了時她卻回道:“無事,朕多出去走走也覺得舒爽?!闭f完便站起身來開始換上百姓衣服。 番外 得償所愿 更新時間:2012-8-1 1:47:30 本章字數(shù):11852 出宮,馬車一路疾馳。愛藺畋罅事實上,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是沒有機會在外悠閑走動的,總是一出宮就往西邊的房子趕。今天雖比平常早了些,可出于習(xí)慣,車夫依然是以快速行駛的,她也沒有那種心情去交待說慢慢走,她要好好看看京中景色。 鐘離陌如今所住的房子是回京當(dāng)日讓人臨時買辦的,因時間倉促所以也不算特別好,只是離皇宮近些,讓她每日過來花的時間不那么多。 從馬車上下來時,隔壁富戶里打掃的家丁只是淡淡朝這邊看了眼就回過頭去繼續(xù)忙他的,并不多將目光在她與馬車身上多停留。連續(xù)二十多天的時間她都會如此過來,有時是下午,有時是傍晚,有時還是深夜,而有好幾天這家丁都是看到了的。第一次看到時他朝這邊看了很久,大概是猜測她與屋中年輕的男主人是何關(guān)系;第二次又看了很久,因知道她是在這里過夜的,所以幾乎都已經(jīng)確定他們是不正常的關(guān)系,眼里有些不屑的味道,到現(xiàn)在,索性習(xí)以為常了。 王蔻向來就不四處張望,也不留意,徑直走到大門前,卻發(fā)現(xiàn)門是鎖著的。知道他在白日總是會四處游玩的,所以也不吃驚,只是一邊站向一旁,一邊從袖中拿鑰匙,在摸了個空后才想起自己竟沒有帶這門上的鑰匙。這兩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