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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頂隊伍里的強(qiáng)攻位,若能真正為王府所信任,將成為王府的頂梁柱?!?/br>李苑托腮出神,覺得一個人能得到影四的夸獎著實不容易,這人還是小七,不由得心里驕傲。影四拿出一張紙,鋪到李苑面前:“最后一次試驗會很殘酷,您答應(yīng),屬下就去做?!?/br>李苑皺眉:“有多危險?會傷到他嗎?”影四平靜道:“如果他足夠忠心,就不會出事。”李苑咬著嘴唇:“你保證?”影四點頭:“前提是他絕無二心,對您的命令絕對服從?!?/br>李苑對影七的忠心很自信,拿出天香牡丹印,在香爐里烤了一會兒,燙在了影四拿來的那張紙上。影四欲告退,李苑叫住他,囑咐道:“若是他……沒有那么忠心……也別傷害他,讓他走,別傷他?!?/br>影四收了紙,微揚起下頦,冷聲問:“殿下,您不是最恨叛徒么?”李苑笑笑:“影七若是叛徒,該多好。我可以隨意怎么寵愛他,抱他吻他,甚至廢了他武功抱上我的床。你知道他有多乖嗎,他一路追著我去了埋我母妃的懸崖,他當(dāng)時以為我要跳崖,追著我就跳下來了,后來看見我在底下的石臺上,就羞得臉紅了?!?/br>影四眉角挑了一下。“他剛剛走的時候親過我這兒?!崩钤诽鹗纸o影四看,指著掌心道,“看見了嗎,就這兒。但是他好像不喜歡我了。”影四深吸了口氣,想見縫插針告退,無奈世子殿下實在太想傾訴,他插不進(jìn)話。還有什么是比影衛(wèi)更好的傾訴對象?鬼衛(wèi)——既是活的,嘴又嚴(yán)。李苑往書案前趴了一點:“你是不是一直盯著影七?他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會想我?。克麜约航鉀Q那個什么嗎?他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恨我,他偷著罵我嗎?”影四摔門走了。李苑趴在書案上,把頭埋進(jìn)臂彎里。“唉。”影七沒有力氣去醫(yī)殿,只能扶著雙臂回近一些的住處,先上點藥休息一會兒。回來時,身后跟上個氣喘吁吁的小廝,把懷里端的琉璃瓶遞給影七,扶著岔了氣的肚子喘著氣道:“影七大人……這,這是殿下賞的龍血丹,補(bǔ)筋骨的好藥,流玉姑娘差小的給您送來。”是常跟在流玉身邊的小福子,他個子小,倒是手腳靈便,長著一張rou嘟嘟的胖臉,大眼睛,單純老實,說話有點憨,怪討喜的。影七接過來看了一眼:“謝殿下賞賜掛念,這太貴重了。”“殿下可疼您?!毙「W哟藥卓跉猓┖┮恍?,“大人先忙,小的還得給其余幾位大人送藥去?!?/br>小福子眼見影七身上的影衛(wèi)服沾滿污血,破損的地方不少,便順手把小臂上掛的一件侍衛(wèi)服給影七披在肩上:“小的本是要給侍衛(wèi)們送換洗的干凈衣裳,大人先披著,您衣裳破了,趕明兒小的通報織殿再給您送身新的來?!?/br>影七嗯了一聲,沒什么表情,走了。回到住處掛上窗簾合嚴(yán)了門,影七爬上床鋪,褪下衣衫露出傷痕累累的脊背,渾身新傷摞著舊傷,右肩胛上烙著一影字,昭示著影宮影衛(wèi)的身份。影七捧著那個琉璃藥瓶發(fā)呆,倒出來一粒黑紅的丸粒,看了半晌,又把藥瓶妥善收進(jìn)櫥柜角落。“殿下可疼你?!倍峡M繞著小福子笨拙的奉承。不,殿下已經(jīng)不疼我了,怎么求都沒有用。“小七?干嘛呢?!庇拔迮看翱此?,“你藏什么呢?!?/br>影七轉(zhuǎn)身收拾傷口,默然不語。影五好奇地翻窗跳進(jìn)來,一把摟過影七肩膀,看見他精瘦的背上有幾十道極深的紫黑疤痕,表面雖已愈合,卻能看出已經(jīng)傷及內(nèi)里,極難恢復(fù)。“這傷還沒好啊,都快一年了?!庇拔灏櫭紗?,“還疼嗎。”“偶爾。”影七隨口道。鹽刑留下的創(chuàng)傷很難恢復(fù),因為鹽粒摻著毒加劇痛感,即便當(dāng)時救治及時,吊回了一條性命,每逢陰天下雨時也必然痛不欲生,只能靠時間漸漸愈合。第三十九章溪云初起(六)“挺過鹽刑的都是好漢?!庇拔迨諗苛藳]心沒肺的笑容,往影七身邊靠了靠,“偷跑出去一次而已,而且也回來了,這算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錯?寬進(jìn)嚴(yán)出,影宮確實太苛刻了。話說回來,你偷跑出去到底是去做什么……”提起影宮和鹽刑,影七感到渾身鈍痛,難以遏制地從胸腔里翻涌出一股強(qiáng)烈的惡心感,一把推開影五閃身出屋,趴在門柱邊干嘔,吐干凈了,才漱了漱口若無其事地回來。影五有點心虛,他知道任何人受了鹽刑都必然會對影宮生出可怖的陰影,影七也不例外。于是當(dāng)做沒看見他的失態(tài),識相地轉(zhuǎn)了話鋒,挽起袖子,拿藥布給影七擦背后的傷口,一邊苦口婆心教他:“說了多少遍,護(hù)衛(wèi)主子也別不要自己的命,稍微也躲著點。這里還插著兩個鐵片呢,你等著啊我薅它出來。哎呦喂呀這插得這個深,倒鉤卡rou里了,你忍著啊?!?/br>“嗯?!庇捌叩饝?yīng)。影五一手扶著影七后背,右手的血楓鉤深深挖進(jìn)傷口里,撬出兩枚血淋淋的暗箭,隨手往地上一扔。“疼嗎?”“沒事?!庇捌吣换卮?,仿佛這點兒傷痛根本不在他身上。“真能忍?!庇拔宀亮瞬潦郑鋈槐牬笱劬?,“你這影衛(wèi)烙印底下是什么?”他抬手摸了摸,影七右肩胛那影字烙印底下蓋著塊凸起花紋,被影字烙印壓著也看不見是什么,影五小聲嘀咕:“這是個什么東西,一朵花兒?什么花?”影七身子顫了顫,眉頭皺起來,拎過衣裳披上,嚴(yán)肅道:“隨意刺的刺青罷了?!?/br>“隨意……就刺了朵花?為什么?花紋在肩胛上,你自己夠不著吧,誰給你刺的?”影五摸著下巴干笑起來,“哦……我就問問,別這么嚴(yán)肅。”“恩人賜的?!庇捌叻笱艿馈?/br>“恩人刺的?好好好,我不問了。”影五一把抄過影七肩膀,“你越來越冷了你知道不,千萬別被我哥給帶壞了,真的?!?/br>影五好相處,即便身處高位,仍舊像個半大孩子。影七嚴(yán)肅冷淡的表情并未松動。“別管我?!庇捌哌f給他一卷藥布,“纏上?!?/br>影五擼起袖子,左胳膊上被那幫孫子的火器燒著了一片,化了膿。“唉,我貌美如花的左手啊?!庇拔逦宋亲?,接過影七遞過來的藥布,鬼哭狼嚎地嚷著疼給包好了,一轉(zhuǎn)眼瞥見影七身邊兒扔著一件侍衛(wèi)服,影五奪過那件侍衛(wèi)服看了兩眼,一臉跳脫神情忽然凝了一瞬,“你怎么能穿這個?”“不過是件衣裳?!庇捌邔P慕o自己包扎,心不在焉地回答。小福子好心拿來給影七蔽體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