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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青豆拿起電話道:“何理,你快過來?!?/br>何理和施情一塊兒到了湖畔小屋,一推門,發(fā)現(xiàn)毛青豆拿著一張照片笑得春|光燦爛。施情拽了拽何理衣角:“他……該不會是瘋了吧?”何理點頭道:“只能這樣解釋了?!?/br>毛青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叉著腰把兩人請到屋里,又笑了一會兒,才稍微平復了情緒。“這張照片你們還記得吧?當年露秋白托人送過來,沒有郵戳沒有寄件地址,送信人也找不到了?!泵喽古e著照片對他們說道。他把照片仍給何理,道:“你們仔細看看這個照片上還有什么?!?/br>何理和施情對視一眼,仔細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毛青豆一把拿過來,指著右下角的代碼道,你們仔細看看,就是這個。何理推了推眼鏡,眼睛幾乎快貼上照片了,回問道:“這個不是相機自動生成的代碼嗎?”“是代碼?!泵喽沟溃暗皇窍鄼C自動生成的。而是屬于露秋白的代碼?!?/br>“屬于露秋白的代碼?”兩人驚喝道。毛青豆重重地“嗯”了聲,道:“有段時間,我在網(wǎng)上認識了一個網(wǎng)友,跟他聊了很長時間,后來我才知道那個人就是露秋白?!?/br>“啊?”何理和施情面面相覷,震驚不已。“那個時候,他就是用的這個名字——代號qb01?!泵喽估^續(xù)道。何理還在震驚在剛才聽到的事實中回不過神來,施情卻突然激動道:“這、這么說?這么說露秋白還在以這個代號生活?!”何理呆呆地看著施情,施情卻一把將何理整個衣領(lǐng)拽住,拉起他來,不住問道:“何理!你不是會搜索嗎!你不是最喜歡搜集資料嗎!你快搜??!用這個號搜!”何理忽然跳起來道:“好,好,快!我現(xiàn)在就搜!”半小時后,何理深埋在電腦前的臉終于緩緩抬起,面色不大好。毛青豆不由得緊張起來:“怎么樣?找到了嗎?難道沒找到嗎?不可能?。 ?/br>何理把電腦屏幕放大,露出一個名字,正是代號qb01上傳在網(wǎng)上的攝影作品。何理道:“不是找不到,而是太多了……如果我沒猜錯,這些年露總?cè)チ撕枚嗟胤??!?/br>沙漠里,冰川上,海邊,熱帶雨林,瀑布,叢林,澡澤,雪山……這個代號qb01的攝影者幾乎踏遍了所有的地方,將那里的每一處美景淋漓盡致地表現(xiàn)了出來。毛青豆登時覺得喉嚨有些干澀。他憑直覺幾乎可以肯定,那個躲在眾多照片后面的人一定就是露秋白。何理在攝影協(xié)會網(wǎng)站上找到了距離現(xiàn)在最近的作品——那是一副滿目瘡痍的貧瘠土地,畫面的一角是一個抱著頭的中東女孩。這張照片獲得了協(xié)會金獎。然而從這張照片之后的半年,代號qb01再沒有登錄過。也就是說,他們現(xiàn)在所掌握的最新的代號qb01的信息只有半年前的一張照片。他們甚至連哪個國家都不知道。何理把照片保存在桌面上,運用軟件提取出來照片的詳細信息。攝影器材是一個著名的牌子,型號是很早以前的老型號,由于拍攝效果很好,很多攝影愛好者都喜歡用那一款。要想通過這一個信息找到相機的主人,實在是有些困難。線索在這一步中斷了。沒過多久,何理在一個傍晚給毛青豆打了一通電話,情緒激動地說又找到了露秋白的線索,毛青豆正在開會,接到消息的當下頭也不回地出了門。何理把一疊厚厚的資料交到毛青豆手上。里面是一段段密密麻麻的信息。2015年3月,捐款100萬,建成一所希望小學。2015年5月,捐款200萬,建成一所孤兒院。2016年7月,成立慈善基金。……毛青豆看了很久很久,這些年以來他一直以為的那些疑問都得到了解釋。何理在旁邊看著毛青豆,看到他把每一條信息仔仔細細都看完后,才低低問道:“毛青豆,你怎么想的?”毛青豆站起身來,看著窗外,似乎自言自語道:“我好想他?!?/br>毛青豆很難消化掉自己剛剛得到的關(guān)于露秋白的信息。雖然這些年以來,他也漸漸變得沉穩(wěn)了,然而只要一想到露秋白,他的心里就會隱隱作痛。更可怕的是,這種痛苦非但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減輕絲毫。他只覺得越來越痛,想念永遠沒有最重的時候,只有一日勝過一日的想念。他覺得自己很可笑。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原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思念的那個人把自己當做朋友,其實,露秋白一直想要的并不是朋友關(guān)系。而他自己,就算再怎么愚鈍,也明了了自己對露秋白的感情。那是跟何理、施情完全不一樣的感情。第37章第37章毛青豆紅著眼睛帶著何理和施情走遍毛青豆經(jīng)常經(jīng)過的很多地方。當年學校門口邊的一家小飯館,原來早就易了主,現(xiàn)在的名字是“豆子餐廳”,里面的一道番茄炒蛋做得尤為好吃。毛青豆和施情在老家看見的慈善小學,也不是偶然就叫了那個名字。他們都被記錄在了那個清單里。毛青豆即使是個傻子,也該了然露秋白的心情了。而他現(xiàn)在也想以同樣的心情回應那個傻子,和他一起做個傻子便好。毛青豆翻遍了所有的資料,搜遍了所有的關(guān)鍵詞,甚至他主動去找到蘇學安,然而蘇學安還是像以往一樣,搖搖頭,并對毛青豆說了抱歉,當年陰差陽錯,讓露秋白獨自一人離開,沒有通知任何人,甚至包括他舅舅這樣一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露秋白走得很決絕。湖畔小屋堆滿了資料,茶幾上、地上、沙發(fā)上凌亂的放著,毛青豆撥打了一串電話號碼,電話那頭的人一接起,毛青豆便忙不迭地問道:“您好,請問是XX領(lǐng)事館嗎?我想找一個人,那個人姓露,叫露秋白,他是我的朋友,失蹤很久了,我想問問你們那兒有沒有這樣一個中國人……啊什么,好的好的,打擾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