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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開。五一過后天氣已經(jīng)熱起來了,甚至有少數(shù)人就像陳凜那樣sao包的,已經(jīng)把短袖穿上了,謝風忽的想起安嘉,還是穿著長袖的衛(wèi)衣,一只手支著腦袋,另一只手換了個紅筆記著重點,在嘴里巧克力甜膩中帶點苦澀的滋味中不著邊際地想,他還真是很怕冷啊,還老想著給自己暖手,真傻啊。想著想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勾起了唇角。下課之后,大部分人直接臥倒補覺,謝風也把桌面整理了一下,剛想問一下陳然要不要出去以便給他讓位置,就發(fā)現(xiàn)陳然已經(jīng)睡了。謝風回過頭把校服團了團趴下睡覺了。安嘉打從植物園那次回來之后,就一直擔心謝風忙著忘了吃早飯,隔三差五的就上樓投喂點吃的,他都是前幾節(jié)課上來,他也不是不困,照二高的作息,是個人都會困,怎么睡都不夠的,他就是實在困得不行了,才會抽空睡一小會兒,他倒不是因為在一班競爭激烈的環(huán)境里覺得多睡兩分鐘都是在犯罪,而是感覺時間不夠用,不應該浪費在睡覺上,眼睛一閉,就好像有什么事脫離掌控了的感覺。那時他還不知道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xiàn)。他來的時候有時謝風在睡,有時去了辦公室,見了能說幾句話的時候反而很少。他來二十三班很多次了,熟門熟路的,他輕手輕腳地進了他們教室,大多人都在睡覺,他走到謝風的位置上,只見到他半張臉都埋在校服里擋光,頭發(fā)也沒時間剪,幾縷長的貼在臉上,睫毛隨著呼吸起伏,頭發(fā)上是從窗簾縫隙里漏進來幾點明亮的光斑,暖色的長袖T恤襯得他安靜美好。安嘉看了一會兒,小心地把手里的面包牛奶放在他桌上一摞高高的書上,從他桌上的筆筒里拿了支鉛筆在便簽上寫了幾句話,貼在面包袋上,剛準備走的時候就眼尖地看見了謝風隨便放在桌角的一張一看就是包過巧克力的錫紙。其實謝風不大喜歡吃甜的,他會去吃巧克力只是在低血糖犯的時候,安嘉猜他早上一定又是沒吃飯,說不定昨晚上還熬夜了,這會兒再去看他的臉,甚至還能覺出幾分蒼白,安嘉除了心疼之外,是nongnong的無奈。高三不苦是不可能的,而自己不能每時每刻都陪在他身邊,已經(jīng)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去關(guān)心他了,卻還是照顧不好他。安嘉又提筆在紙上加了句“再忙也要吃早飯。”寫完才覺得自己語氣有點僵硬,就在后面又畫了個笑臉又寫了句“我會心疼。”,這才把便簽貼好,又最后看了謝風一眼,就出了教室。下午坐著學校包的幾輛公交車去醫(yī)院,路上聽著女生激烈討論著體檢是不是要脫衣服什么的。謝風挑了個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的風景,難得出門一次,大家都興奮地像是去春游,反正對他們來說只要不在學校哪都是天堂。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到,謝風閉上眼睛,下午的陽光很暖和,曬得他昏昏欲睡,腦子里是安嘉上午給他寫的紙條,他是不大會照顧自己,卻除了父母以外從來沒人像安嘉這般熨帖。能讓他在苦的時候想起的是他,在甜的時候想起的也是他。這么好的男朋友哪找去?真是給他撿到寶了。到了醫(yī)院因為人很多,需要錯開,一個班分成了幾組,這個組檢查耳鼻喉,那個組就要去口腔,這邊查血常規(guī),那邊就要去眼科,跟著腳步如飛的護士jiejie爭分奪秒地來回亂跑,最后他們二十三班竟然是最快檢查完的,各個科室后面還排著長長的隊,查完了沒事做,三三兩兩地結(jié)伴逛醫(yī)院,才看到很多班還在等電梯,認識他們的還投來羨慕嫉妒的眼神。陳凜感慨,“我們也太快了吧。”白欣贊同,“是啊是啊?!?/br>常誠興奮地問“那咱們現(xiàn)在去哪呢?”孔歌贊同,“問得好?!?/br>謝風和陳然:……好像真的沒地方去。眾人內(nèi)心是很想出去玩的,畢竟在二高的封閉式管理下好不容易出次校門。然而樓下大廳里還坐著班主任們,負責看著學生不要亂跑,等著全部檢查完了一塊走。幾個人垂頭喪氣地下樓,陳凜突然冒出了主意,“我們從小門走吧,不走大廳,悄悄出去,沒人看見的。”白欣有點猶豫,“不好吧,萬一被看見了?”陳凜豪爽一笑,“沒事,我們?nèi)瞬欢?,目標不大?!?/br>孔歌數(shù)了數(shù),“他媽的一共五個人,目標不大?”……最終幾個人還是決定溜出去玩玩,好好的機會放棄真是太可惜了,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去,一路上有驚無險地出了門,常誠深吸了一口氣,“啊!自由的味道!”幾個人都笑他傻逼。醫(yī)院周邊也沒什么好玩的,幾個人在一塊吃了頓飯,逛了一會兒時間就差不多了,又打包了點小吃什么的就回了,臨了還依依不舍意猶未盡。回到學校又是晚飯時間了,實在是幸福的不行,謝風帶著吃的下樓去找安嘉,剛到樓梯口就看到安嘉和一個女孩在一班門口說著什么,兩人相隔三四個班的樣子,中間人群來來往往,謝風站住了,不知為什么就想等著他們說完了自己再過去。安嘉和那個女孩也沒說多久,一分鐘不到,那女孩就和同伴離開了,謝風這才走過去,安嘉本來站在欄桿那,正要轉(zhuǎn)身就看見了他,笑道,“來了?”謝風把手里的亂七八糟的吃的遞給他,直接問道,“那女孩是誰???”安嘉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拈了一小塊鴨脖習慣性地先塞到謝風嘴里,“班里一個同學,跟我告白來著?!?/br>謝風雖然猜到了一點,真正知道的時候還有點意外,他嘴里有東西,說話有點含糊,“不是吧……你們不是要考學嗎?還談戀愛?這還有幾天那……”安嘉看他鼓著腮幫子,眼睛都睜大了,有點想笑,“還有一個月呢,我也是這么跟她說的,我還說我有喜歡的人?!?/br>謝風笑了,“你沒把我供出來?”安嘉搖頭,“不敢,怕嚇著小姑娘?!?/br>謝風推了他一把,“我有那么嚇人嗎?”安嘉笑著躲他,轉(zhuǎn)身回班,謝風把骨頭扔進垃圾桶,跟著他進班,安嘉從包里拿了包牛奶出來,謝風自然而然地準備接過,安嘉卻不給他,他低聲笑道,“你反應有點不對吧?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吃醋的嗎?”謝風沒拿到牛奶,他看了下周圍班里沒有人,正好順著他的意思撒嬌,他知道安嘉老喜歡他這模樣了,也樂意配合他,他假模假樣地錘安嘉胸口,“我吃醋了!你趕緊給我!要不我就生氣了!”安嘉在“小拳拳”的攻勢下繳械了,他摸著謝風的頭發(fā),覺得被萌化了,“你怎么這么可愛?”謝風變回正常,“你會夸人嗎?竟然夸男人可愛,惡趣味。”安嘉笑道,“我找不到好詞形容你,只好夸你可愛了?!?/br>謝風不知怎么突然有點想臉紅,他小聲地“哦”了一聲,繼續(xù)吸著牛奶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