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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困難的事,就變得異常簡單,即使蘇斷的團隊不主動找,也會有許多劇本前仆后繼地往他們這里送。在蘇斷拍完新劇里一個男四號的戲份,又擠著上了幾場綜藝后,兩人就一起坐上了去A國的飛機。飛機在云層中穿行了幾個小時,落地就是一列整齊的車隊。現在是秋天,位于偏北半球的國家氣候涼爽,因為人口不多的緣故,寬闊的路上行人很少,高大的梧桐染了金黃,在風吹過的時候像一只只掙動的燦烈蝴蝶,開放式公園的深色躺椅上沉默地落了幾片葉子。這具身體還沒出過國,蘇斷睜著眼趴在窗戶旁,頗有些好奇地打量外面和國內差別很大的景色。嚴深擔心他坐完飛機不舒服,把他的小腦袋從窗戶旁邊扭過來,碰碰他的臉頰,問他:“頭暈嗎?”蘇斷將臉埋在他溫熱的掌心中,習慣性地蹭了一下,小聲說:“不暈?!?/br>事實上他來之前就被嚴深壓著好好的睡了一整晚,在飛機上又睡了一路,這時候精神的很,有精力沒地方發(fā)泄。蹭了一下還不算完,干脆整個人都撲騰到嚴深懷里,瞇著眼到他懷里蹭,眼底落了細碎星辰,一副高興的忍不住笑起來的模樣。嚴深被他蹭得身上發(fā)燙,在外面又不能拿他怎么樣,只能彎腰捉住他的下巴,含住柔軟的唇瓣,將人親的不敢再蹭。國外的白人還是司機第一次見自己那個常年性冷淡臉的老板在車里和人打啵,還啵出了聲音,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猶豫地往后視鏡里一看,霎時間又以為自己的視力也出問題了,嚇得手一抖,好懸沒一頭把車開到一旁的小樹林里。車輛駛過不知道多少條道路,周圍的環(huán)境變得越來越幽靜,最終停在了嚴家的別墅前。那是一座幾乎稱得上是城堡的建筑,有著上個世紀留存下來的古典文藝風格,精細優(yōu)雅而不失沉穩(wěn),鐵柵欄的大門上鐫刻著精細的雕花,門上銳利的尖刺猶如最忠誠的守衛(wèi),走過漫長的時光,沉默地守護著這座城堡。雖然墻體不可避免的顯出了幾分古舊,但整座建筑依舊顯得古樸而有韻味。嚴深下車后為蘇斷拉開車門,腳踩在堅硬的地面上時,或許是因為對這地方感覺陌生,蘇斷總感覺有些輕飄飄的,抓著嚴深的手,左右看了兩眼。“歡迎來到我的城堡。”他聽見男人帶著磁性的聲音,在晨光中顯得柔和而低沉,“小男朋友?!?/br>第121章大佬的藥像是這種規(guī)模的城堡,即使在上個世紀,也不是一般人能輕易擁有的,而隨著歷史的變遷和建筑的整改,如今占地面積如此龐大的別墅建筑群,在A國更是只剩下數的清的幾座。這樣一座建筑,代表的遠遠不止財力和物力,更是一個家族的傳承。假如后代不夠爭氣的話,是無法守住這筆龐大的財富的。因為小男朋友精力充沛,所以原本打算帶人立刻去休息的嚴先生就改變了主意,帶著自己的小男朋友把這座城堡慢慢地逛了一遍。雖然占地面積很大,但里面住的人卻很少,算上旁支零零散散也只有十幾個主人而已。雖然跟普通家庭相比,十幾人已經算是非常多了,但和嚴家曾經的規(guī)模相比,卻差得有點兒遠。嚴家在上個世紀動亂的時候帶著全副身家來到國外避難,在這里扎了根,因為是遵循傳統體系的大家族,所以人口非常多,為了安置族人,才買下了這座堪稱城堡的建筑。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嚴家的產業(yè)發(fā)展的越來越龐大,人口卻日漸稀薄,雖然嚴深的父親用自己的努力為嚴家……留下了許多私生子,但這些私生子里能上族譜的也就零星幾個,剩下的都不能算在“嚴家人”之列。下人們對于蘇斷的到來很驚訝。嚴深和上一任家主雖然長得很像,但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格。上一任家主瀟灑多情、喜歡熱鬧,甚至不顧旁人議論地把自己的情人和私生子接到了老宅中生活,嚴父還在的時候,嚴家簡直熱鬧極了。但嚴深不一樣,他沒有什么情人,私生子就更談不上了,連對血脈親人的感情都很單薄,自從嚴家換了新家主后,沒有上族譜的都被毫不客氣的“請”了出去,偌大的嚴家很快就空曠了下來。礙于當家人冷淡的脾性,在家里住著的真正的嚴家人也不敢湊得太近,住在相對獨立的小別墅里,沒事不會往嚴深面前湊,更不敢在家里搗鼓出什么大動靜來,于是整個嚴家都常年泛著冷清的氣息。無論是嚴家人還是家里做工的下人,也都已經習慣了嚴深那張似乎永遠也不會柔和下來的冷臉。不是沒人委婉的建議過嚴深考慮和地位相當的家族聯姻,為家族開枝散葉,但每次嚴深的反應都是一個冷淡的眼神,將人嚇得噤若寒蟬,時間長了,也沒人敢提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物質守恒定律作祟,上一任家主是浪蕩得讓人頭疼,給一貫低調的嚴家招致了不知道多少桃色八卦,簡直讓嚴家人恨不得他能早日失去某方面的功能才好,這一任家主就變成了另一個極端,都三十歲了還雷打不動的保持著單身,比禁欲苦修的修道士還修道士。不知道他風流了一生的親生父親在天上見了,會不會留下“虎父犬子”的淚水。總之到了現在,嚴家所有人,包括下人們,都默認了嚴深會這么一直單身下去,最后在嚴家旁支里挑個繼承人當下一任家主。于是這一輩嚴家旁支的年輕人們都不約而同地特被努力,就是希望自己能成為那個最終被嚴深挑中的人。然而現在,他們看到了什么——?他們那個從來沒跟人親近過的家主,此時竟然穿著以前在家里也很少穿的休閑衣物,牽著一個看起來不知道成沒成年的——在西方人眼中,那些眉眼精致細膩的東方人年齡實在難以判斷——黑發(fā)青年的手走在小路上,嘴唇偶爾張合,在低頭的時候,偶爾流露出近乎柔和的神色。見主人走近了,正在打掃小路上落葉的下人向一旁避開,在路邊恭敬地垂下頭。他聽見兩人低聲說著什么,一道聲音低沉,一道聲音清潤,無比和諧的交織在一起,像是秋日垂落而下的溫和日光。兩人交談用的是中文,語言有國界,情感卻沒有,即使聽不懂具體的內容,但低沉的那道中包含著的溫柔意味還是聽得分明的。家主什么時候對人這么溫柔過……?那個年輕的黑發(fā)青年,究竟是什么身份?兩人走過后,意識到有什么已經發(fā)生改變的下人扶著自己寬大的掃把,偷偷看著那一高一矮的背影,在原地怔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