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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霎那,忽然扭曲膨脹了起來,隱隱顯露出一頭巨獸的模樣,但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很快隨著陽光消失而隱沒不見。在短短兩分鐘內(nèi),這座海島上的天氣就從陽光明媚變成了陰氣沉沉。要是有人遇上這么驟變的天氣,一定會擔心會不會是有風暴即將來臨,驚慌失措起來。一旦暴雨來臨,在海上的所有船只都可能遭遇關系性命的危險,要是再遇上龍卷風,像是這種地勢并不算特別突出的小島,也同樣有著被摧毀的危險。但秦知似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憂慮,表情冷淡地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反復早有預料一樣。深藍海面上涌動的風悄悄地停了下來,小島上一片寂靜,原本應該出來做緊急防護措施的保安們也不知所蹤,時間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秦知重新將視線移回到蘇斷臉上,這一次他的表情終于有了一些變化,眼眸中閃過種種復雜的情緒,有炙熱也有冷凝、有愛意也有疑竇……最終定格在了解不開的執(zhí)拗和貪婪上面。他的情緒似乎十分易變,不久前還是冷漠的似乎根本不關心蘇斷死活的樣子,現(xiàn)在卻又開始滿屋子焦躁地踱起步來,像是一只發(fā)現(xiàn)丟失了最珍貴寶物的巨龍,試圖找機會將自己的東西搶奪回來。他爬上床,將礙事的花枝撥開一些,小心翼翼地把人攏在懷里,下巴輕輕抵在頭頂,讓胸膛和懷中人的脊背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將人整個裹進自己懷里,身上的熱度也一同順著傳了過去。這是他的,誰也沒辦法把他從自己身邊帶走。秦知這么想著,緩緩閉上了眼,臉色在瞬間變得蒼白了一些。……不知道過了多久,海面上停滯的風重新開始涌動,小島上的保安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天氣,都紛紛出來準備加固一下設備。結(jié)果他們才剛剛走到一半,厚的像是馬上要落下暴雨的云層忽然之間呼啦一下就散開了,快的像是剛剛的陰沉都是他們的幻覺。“這天氣真是見鬼了,怎么說陰就陰,說晴就晴,這前后攏共才幾分鐘???變臉也不是這樣的啊?!?/br>“是啊,我在這島上待了這么多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情況?!?/br>“誰知道呢……”……正睡得昏昏沉沉意識全無,似乎是被身上沉重的壓力壓迫到了,蘇斷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下一秒就被眼前看到的畫面驚到,嚇得睡意全飛,眼睛也瞪得溜圓——怎么滿滿一床都是各種同類的生殖器?!還散發(fā)著這么濃郁的味道……蘇斷感覺自己呼吸間吸進去了無數(shù)花粉,整棵草都驚惶的想用葉子打人。“咳咳——”蘇斷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可憐地咳了起來。察覺到了他的動靜,壓在他背上的力道這才減輕了一些,隨即就是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寶貝兒終于醒啦。這是怎么了?”說著輕輕在他背上拍著,幫他順著氣。蘇斷好不容易喘順了口氣,咽咽口水,轉(zhuǎn)動了一下腦袋,問:“這些花是、是怎么回事?”雖然他努力地仰著小腦袋想看看秦知,但秦知把下巴磕在他頭頂上,無論他如何努力也看不到。秦知依舊在一下下地幫他拍著脊背,附在他耳邊說:“在你睡懶覺的時候,我起床去摘的,小懶豬?!?/br>蘇斷:“……”嗚。摘了這么多同類生殖器把他包圍還要罵他是豬,秦知什么變得這么壞了?秦知咬咬他的耳朵,問:“喜歡嗎?”蘇斷硬生生把“不”字咽下去,艱難地說:“……喜歡?!?/br>秦知挨著他的耳朵笑了,蘇斷感覺一股涼氣拂過自己耳尖,麻麻的讓他抖了一下。蘇斷感覺有點兒怪,秦知的體溫比他高,呼出的氣息一貫也是熱燙的,今天怎么感覺……沒那么熱了?。?/br>想到這點,他才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沒有以前那種暖烘烘的感覺了,以前他在秦知懷里醒來的時候,都是熱的像是被火爐烤了一晚上一樣,現(xiàn)在則完全沒有了,變成了他自己獨自睡覺的那種感覺。蘇斷呆了一下,叫:“知知?!闭f著在秦知懷里扭了起來。秦知將錮在他腰上的手臂稍微松了松,蘇斷在他懷里翻了個身,變成了面對著他胸膛的姿勢。秦知垂著眼,漆黑的雙瞳定定地看著他,因為背著光,發(fā)梢染上了一絲暖黃的光暈,但是那點兒暖意并沒有順著染上他的眉眼,顯得有些異樣的冷寂。蘇斷在他身上都摸了一遍,還用自己的小腦袋瓜去蹭秦知的,最后皺著眉確認說:“知知,你身上好涼啊,生病了嗎?”秦知親親他的額頭,漫不經(jīng)心地說:“沒有?!?/br>最后在蘇斷的強烈要求下,秦知還是找了體溫計來量,三十六度四,雖然確實低了點兒,但是依舊在正常溫度范圍內(nèi),而且秦知看起來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蘇斷也只好勉強相信他沒有生病了。只是仍然不放心,沒事就要在秦知身上碰碰,試圖尋找他不舒服的證據(jù),一頓飯吃的很有些折騰。大概是被他弄出火氣了,在蘇斷又對著他伸出手的時候,秦知將碗筷一放,一把抓住他細瘦到似乎一折就會斷的手腕,側(cè)身吻了下來。蘇斷瞪大眼:“唔唔唔——”雖然秦知昨天親他親的也很用力,但是這個吻似乎尤其貪婪,像是按耐不住想把他拆開吃掉一樣,蘇斷摸摸自己腫起來的唇角,小心翼翼地往后縮了縮。——然后就被秦知拖回去,再親。“知知,你今天好兇?!碧K斷埋在他懷里不肯抬頭,整個縮成一只球,害怕再被抓住親個沒完。秦知把指尖插入他柔軟的黑發(fā)中,低聲說:“是嗎?我的小豬昨天睡得那么熟,新婚之夜都不給我親。”聽他說的那么露骨,蘇斷臉紅了一會兒,然后很認真地反駁他:“我什么時候不給你親了?你昨天明明親了很久,我記得的?!?/br>雖然昨天晚上太累了,秦知沒有給他授粉,但秦知在浴室親他又幫他弄出花粉的事他還是有印象的。秦知托托他的小屁股,又笑:“沒親夠。”蘇斷小聲說:“不可以親了,嘴巴疼。”秦知把他從懷里挖出來,碰碰他的嘴角:“疼得厲害嗎?”蘇斷說:“不厲害,嗯,但是你也不要欺負它。”秦知這次倒是答應的很爽快,點點頭:“好,那就先不欺負它了?!?/br>不欺負這一張,還有另一張可以欺負。秦知把他從懷里放開,問:“吃飽了嗎?”見蘇斷點點頭,秦知就拉開椅子,摟著他的肩膀帶著他離開餐桌。蘇斷有點懵逼:“誒?知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