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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安慰他,秦知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是這種發(fā)展。看著蘇斷臉上殘存著的剛剛被他欺負出來的淚痕和眼中微閃的星光,秦知心底忽然不受控制地蔓延出一股恐慌。混雜著酒精作用的沖動褪去后,他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就算蘇斷騙了他,把他當成秦風的替身、一個感情的容器,但也從來沒有傷害過他,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他的小少爺給過他的,都是他人生中很少得到過的溫暖和寬容。是他先做錯了事,違背了兩個人的約定,強迫式地碰了蘇斷——意識到這點后,秦知慌忙伸出一直沒動的那只手,握住了蘇斷覆蓋在他臉頰上的手背,將它用力地捂在自己臉上,才覺得有了一點兒將人握在手中的真實感。蘇斷的手其實被他捏的有點疼,不過問題不是很大,他看著秦知的眼睛,雖然讀不很懂其中亂糟糟纏繞在一起的情緒,但總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跟著揪了起來。秦知現(xiàn)在看起來好難過啊,如果他這個時候把手抽出來,秦知說不定會接著哭,蘇斷想,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已經(jīng)活了幾千年的茯苓精,在這種時候應該表現(xiàn)得有擔當一點。在身體基本上動彈不得的情況下,他費力地把腦袋從枕頭上仰起來,唇瓣啾了一下秦知的唇角,一頭栽回來之后認真地說:“親親你,不要難過啦?!?/br>除了這種安慰方式之外,蘇斷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了。秦知將手又握的緊了點,喉結(jié)顫動,顫聲說:“好,不難過了。”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兒,正在蘇斷琢磨著要不要再努力仰起腦袋去親一下秦知的時候,秦知忽然開了口。“少爺?!鼻刂谐隽艘粋€蘇斷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過的稱呼,他頓了十幾秒,等到蘇斷都開始用眼神催促他的時候,才聲音很輕的問:“您喜歡我嗎?”蘇斷眨了眨眼,沒有猶豫地說:“喜歡的。”秦知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用力親親他的掌心,又問:“您愛我嗎?”這次蘇斷沒有立刻回答,愛情似乎是一件很復雜的事,以他現(xiàn)在對人類感情的參悟程度,還理解不了這個詞到底代表著什么,當然也就無從說起愛不愛了。見他一直不回答,秦知的眼神開始變得黯淡起來,蘇斷猶豫了一下,還是誠實的說:“我沒有愛過人,我不知道?!?/br>“不過我只喜歡你,唉,也不對,我也喜歡哥哥,但是你們兩個是不一樣的?!碧K斷小聲說。秦知眼中的光芒又逐漸亮起來,他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走了很久的人,牢牢握緊了自己失而復得的水囊,“那說好了,除了哥哥之外,只準喜歡我?!?/br>蘇斷說:“嗯?!?/br>秦知反復地去親他的掌心、額頭、臉頰和唇瓣,像是一只仍舊有些懷疑和不安的野獸,想要在自己的獵物身上留下標記和味道。親了一會兒之后,秦知忽然說:“斷斷,叫我一聲?!?/br>“秦知?”秦知糾正他:“叫知知?!?/br>“……知知?!?/br>“斷斷。”……兩個人就這么玩著似乎很無聊的“你叫我一聲我叫你一聲”的游戲,直到午睡時間都過了半個小時,有些焦慮的管家在外面敲門問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蘇斷才清了清嗓子,回了一句剛醒,過會兒就起床,讓他不用管自己。他聲音中還帶著一絲啞意,倒是很好的契合了剛醒這個說法,管家沒有懷疑什么,說了一聲好的,很快就從房門前離開。秦知從床上爬起來,仍舊捏著他的手腕,低聲說:“去洗個澡嗎?你身上出汗了?!?/br>蘇斷被他捂了這么久,身上已經(jīng)被他完全捂熱了,他看到蘇斷脖頸上都綴著細細的汗珠。蘇斷點點頭,問:“你也洗嗎?”秦知說:“等你洗完我再洗。”他現(xiàn)在還沒完全冷靜下來,有點兒不敢碰蘇斷。蘇斷嗯嗯兩聲,把手腕從秦知手里抽出來,準備爬下床去洗澡。不對。正打算掀被子的時候,蘇斷把右手挪的離自己近了點兒。這上面沾著什么東西,好像是——他的花粉?原本是在秦知手上的,但是秦知握了他的手,就沾到他手上了。想起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的蘇斷一下子呆住了,然后從脖頸到臉頰一路蔓延上一股熱度,讓他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花粉,原來是長這個樣子。蘇斷又湊近了抽著鼻子聞聞,說不出是什么味道,總之是不太好聞的樣子。唉,看起來他的花味道有點怪,不知道變回茯苓時候,開出的花是不是也是這種味道?秦知看到他的動作,身體也詭異地僵住了,他剛剛怎么忘了這一茬,用那只還沒擦干凈的手握了蘇斷那么長時間。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秦知欲蓋彌彰地用另一只干凈的手扣住蘇斷的手腕,將他從床上半抱下來,一路摟著到了浴室門口,將門給他打開:“快去洗吧。”蘇斷呆呆地看他:“可是,我還沒有拿浴巾和要換的衣服?!?/br>秦知將他推進浴室中,彎腰親了親他泛著熱度的臉頰,低聲說:“一會兒我遞給你,別凍著了,快去洗干凈。”第37章豪門小少爺×替身仆人既然秦知都這么說了,蘇斷也只好聽話地去洗澡。他最后看了看自己的花粉,懷著有些奇怪的心情把它們沖洗干凈。洗干凈之后,蘇斷叫了一聲,秦知把浴室門打開一條縫,將浴巾和要換的衣服遞進來。蘇斷沒有什么警惕意識,光著腳就毫無戒心地跑過去拿,秦知雖然知道為了安全著想自己應該將眼睛移開,但蘇斷被水浸染過的肌膚像是黏住了他的視線一樣,讓他移不開眼,連手上的力道都忘記松開了。蘇斷抱著浴巾的另一端,拽了拽,發(fā)現(xiàn)拽不動,疑惑地問腦袋越伸越長的秦知:“怎么不給我?”秦知這才恍然驚醒般咳了兩聲,將緊緊攥著浴巾的手松開了,“乖,去擦吧,小心滑倒?!?/br>蘇斷點點頭:“嗯嗯?!逼鋵嵆说谝淮蜗丛璧臅r候,他之后再也沒有在浴室滑倒過了。秦知正打算把浴室門關上的時候,眼角忽然瞥到了一些不對勁的東西。他重新將門打開,皺眉看了幾秒后,上前板著蘇斷的肩膀看。蘇斷身上有著一些刺眼的紅痕,間或夾雜著幾小塊淤青的指印。小少爺是被嬌養(yǎng)著長大的,即使是在父母離世、兄長入獄的時候也有家里的管家照顧方方面面,從沒在生活上吃過什么苦頭,所以皮膚不僅白的晃眼,又嫩的似乎一掐就能弄破。碰在常人身上可能只會留下幾秒鐘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