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的奇妙日?!浚?6)
〈第六章〉 「這里&8943;&8943;是哪里?」 濃霧在蝶戀身旁聳動著,黏稠的擦在身上,卻沒留下任何痕跡。 原本平靜的黑泥被濃霧翻攪,交次形成碎浪。 蝶戀剛剛起身,就被一波大浪打在身上。 「嗚哇!」 黑色浪花濺在蝶戀臉龐,沒等蝶戀伸手擦拭,便如同雨珠滴在荷葉,輕巧彈 落。 在蝶戀搞清楚狀況前,黑浪勢頭已愈發(fā)勐烈,浪尖漸漸攀上小腹,波波涼意 自四面八方拍在蝶戀毫無遮蔽的身軀。 蝶戀察覺黑浪詭譎之處,不論怎么閃躲,黑浪總能或前或后,狠狠擠過兩腿 之間,每次都讓蝶戀不禁渾身一顫。 黑浪看似無序的胡攪蠻纏,實際則有意戲弄挑逗。 似淪為黑泥之海的掌中玩物,蝶戀被黑浪團團包圍。 黑浪時而從后方sao惹蝶戀臀部,時而從正面侵擾下腹。 單手無法完全阻擋黑浪的沖擊,但雙手齊上會使一側空門大開,黑浪則會趁 機突襲,把蝶戀面頰沖的紅一陣白一陣。 蝶戀腳步一個沒站穩(wěn),黑浪一拍,身形一晃,視野陷入無盡黑暗。 原在黑浪下的地面消失,蝶戀并不會游泳,兩腳胡亂踢蹬,雙手在黑泥中不 斷揮舞,想抓住些什么。 然而手里能撈到的只有黑泥,自然沒有是沒有可以著力之處。 好在黑泥似乎尚未盡興,偶爾會推蝶戀一把,讓她能夠浮出黑泥露頭換氣。 不過推的地方是早已卸去防備的股間,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令蝶戀意識更加 混亂。 蝶戀被一道巨浪拋上高空,隨后重重栽進黑泥的更深處。 一片漆黑里,黑泥肆無忌憚侵入蝶戀身軀。 耳間鼻間口間,尿道yindao腸道,盡被黑泥插入,拴上黑泥枷鎖。 這次,黑泥無意再讓蝶戀有冒頭的機會。 不、不要!求生的意念讓蝶戀更加奮力掙扎,不斷仰頭,想要逃出這致命的 黑暗囚牢。 砰!蝶戀勐地睜眼,頭頂撞上木制床頭的沖擊把她拉回現實。 「噗咳咳!」 觸手襪發(fā)現主人的異樣,急忙伸出數只觸手,對著蝶戀背嵴又推又拍。 蝶戀對觸手襪擺了擺手,指指頭頂。 觸手襪馬上轉移重點,揉搓略為瘀血的碰撞處。 「哈啊&8943;&8943;」 總算是緩過氣來。 蝶戀單手扶額,兩眼微閉,放緩呼吸,慢慢撫平心緒。 觸手襪拉開窗簾,仲秋的暖陽正好打在蝶戀垂落的長發(fā)上,散射出金棕色的 光芒。 「現在幾點?」 觸手襪從包包里拿出手機,舉到蝶戀面前。 「還沒十點啊&8943;&8943;呼嗯——哈!」 蝶戀在暖陽和觸手的按摩下,漸漸恢復元氣,伸個懶腰,隨后雙手探入被窩 里翻找。 「欸?那兩顆球呢?」 照記憶中的位置摸索一陣無果,蝶戀把整條被子掀開也沒看見。 「難道&8943;&8943;」 朝床側探頭下望,地板上除去灰塵還是灰塵。 「那就是在&8943;&8943;」 蝶戀往床尾爬去,看見兩顆黑球一近一遠攤在地上——似乎是在被窩中軟化 許多。 「嗚呃,跟一開始你的樣子越來越像了&8943;&8943;」 果然是同種生物嘛,蝶戀如此想到。 觸手襪撈起較遠的黑球放回床上,蝶戀則負責較近的一顆。 「抱歉了。」 用手指稍稍戳幾下,黑球軟麋的觸感,讓蝶戀不禁以為摸到某不可名狀之物。 「嗚哇,你們越來越噁心了。」 黑球依然沒有回應。 「你——們——還——好——嗎?」 緘默。 蝶戀感覺有股疼痛正自背嵴爬上大腦,只能把黑球再度塞回被窩里,繼續(xù)擱 置問題。 「真的好像在孵蛋喔。這么說來我是母雞嘍&8943;&8943;怎么越想越噁心啊?!?/br> 最后是不是會孵成兩攤爛泥&8943;&8943;不行,得想想辦法。 扭頭看向窗外,艷陽高照的城市生機勃勃,別有一番風味。 蝶戀不禁看得出神,直到觸手襪舉著手機到面前。 「十點了啊,那得——開始準備準備。有件事得跟你說一下?!?/br> 蝶戀翻身下床,拎起書包清點書的數目。 「等下我們要去一家咖啡館。幫我從那堆書里拿這本的解答本。」 觸手在書山里翻找著目標書籍。 蝶戀頓了頓,盯著觸手襪一會,目光又撇回書包。 「我想&8943;&8943;想跟店長夫婦談談有關你的事情?!?/br> 剛剛抽出的書掉在地上。 「哇!快撿起來。別這么害怕啦?!?/br> 蝶戀撿起書,凹平折痕后,放在手里把玩幾轉才放進書包內。 「姐和叔都是很嗯——好啦,姐她有時候會有點暴躁,不過也和叔一樣是個 溫柔的人?!?/br> 拉上拉鏈,蝶戀打開衣櫥,挑出一件尺碼寬松的薄長T和短褲。 「我也不會直接就跟他們說我穿上觸手襪這樣子啦?!?/br> 換好衣服,在鏡子前轉了一圈。 思考片刻,蝶戀走出房門,拿起半滿的洗衣籃。 「會用比較委婉的方式。主要是突然就遇上這么多事,我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嗶嗶嗶——。 洗干一體機開始運轉「大概就是這樣?!?/br> 陽臺在大樓的西側,沒有陽光照射顯得格外陰冷。 目光閃爍,高處的微風,刮過蝶戀沒在陰影的臉頰。 肯定,觸手襪猶豫一下后表示。 胸中一口悶氣呼出,蝶戀轉身拉上陽臺門,穿過客廳回到自己房內。 「那就&8943;&8943;出發(fā)吧?!?/br> 振臂一揮,掃把自體側以圓弧軌跡探出。 五指輕扭,毛鬃精準切入地磚紋路。 壓、滑、提、收一氣呵成。 恰到好處的勁道配上分秒不差的協作,既未塵土飛揚,也無殘葉遺留。 長及后頸的馬尾晃動,纖瘦的腰桿緩緩挺直。 本落在下一處污痕的視線飄向對街的明媚,似乎是被陽光勾起心中的回憶。 喀喀噠。 「嚇!」 眼前的長發(fā)男人突然扭頭,脖頸發(fā)出一連串聲響,嚇到剛想為非作歹的蝶戀。 「好久不見?!?/br> 低啞而渾厚的嗓音。 烏黑濃密的上唇須抖動幾下,彎成一抹微笑。 「欸、嗯胤叔,好久不見?!?/br> 與之相對,蝶戀的聲音顯得格外稚嫩。 兩人大眼瞪小眼,胤叔見蝶戀這副模樣,知道蝶戀還被嚇著,便先說道:「 你姐在&8943;&8943;」 話未說完,一道比胤叔音調高出十六度的尖叫,自玻璃門內飛來。 扎的辮子揚成水平線,穿著拖鞋圍裙的女子踹門而出。 「啊胤姐&8943;&8943;」 蝶戀還不及反應,便被女子一個熊抱摟住。 「哎呦我的蝶戀你咋兩個星期沒來???姐想死你嘍!」 緊接一長串連珠炮般的問候。 「老婆你輕點,蝶戀要喘不過氣了?!?/br> 胤叔見蝶戀滿臉焦急,口型不斷變換卻沒有聲響,趕忙出手解圍。 「哎呦抱歉啊?!?/br> 胤姐松開雙手,轉而拍打著蝶戀的背膀。 「咳、姐你、咳&8943;&8943;」 突如其來的窒息體驗,讓蝶戀心底某些不好的記憶浮現。 撐著膝蓋擺了擺手,又挺身叉腰吸了幾口氣,才算是順過氣來。 「你&8943;&8943;」 「蝶戀你&8943;&8943;」 「沒事?!?/br> 蝶戀對著盯著自己的兩人笑道。 「呃&8943;&8943;怎么了嗎?」 「沒怎——」 「蝶戀你咋瘦了呀??。俊?/br> 兩只強而有力的手搭住蝶戀肩膀。 「欸?」 蝶戀霎時跟不上胤姐的思路。 「哎呦給姐心疼的,啥把你委屈成這樣?快進去,今兒店里加量不要錢?!?/br> 胤姐說著抓過書包,邊把蝶戀往店里推,胤叔也收拾掃具跟在后頭。 「啊、不——啊那個&8943;&8943;」 輕音樂回響在深進型的店內,一側擺著儲物架、飛鏢機和一些私人藏品。 長沙發(fā)貼墻放在另一側,一張方形矮桌置于沙發(fā)前。 沙發(fā)末端挨著矩形木制吧臺,三張高腳椅并于吧臺長邊。 椅旁走道盡頭則是吧臺入口,以及通往二樓的樓梯。 蝶戀被按到一張高腳椅上,胤姐上下打量著。 「給姐瞧瞧,嘖,你瞧你這胳膊都細成啥樣了呀?!?/br> 「我倒覺得這樣更好。要是像你粗手粗腳,以后就沒人娶了。」 胤叔檢查著玻璃門的損傷說道。 「你這老色鬼就好這口?!?/br> 胤姐回頭白了一眼,在蝶戀身上比劃道:「你看蝶戀這腿、這腰都瘦成啥— —」 手停于蝶戀胸部下緣。 「我說我的小老妹呀,你這是、施了啥魔法???這rou咋都、都&8943;&8943;」 胤姐的手在蝶戀的胸上一遍遍量測著,每滑過一圈,兩眼都會瞪大一點,像 是碰上千古難見的奇觀。 「姐,你的手&8943;&8943;」 雖然這一周成長不少,對方也是老熟人了,但胤姐的十八摸還是讓蝶戀害臊 不已,臉上羞紅一片。 「老婆!」 胤叔貓腰進到吧臺,見自己老婆還抓著蝶戀不放,嗔了一句。 「哎哎哎,抱歉啊?!?/br> 「該干嘛干嘛去,別給人家添麻煩?!?/br> 胤姐咧嘴訕笑著也進到吧臺,接過掃具,灰熘熘的拐進后廚。 「對不住了,她也是兩周沒人說話,憋壞了?!?/br> 胤叔語帶一絲責怪。 「欸嘿嘿。不過看姐那么精神&8943;&8943;老實說蠻羨慕的。」 換一年前,蝶戀可能不會有如此感受。 但高三的cao勞,讓她頗有轉瞬間年邁三十歲的憔悴。 胤叔從壁櫥取下馬克杯,擰著濃眉,轉身露出滿臉愁容。 「你羨慕,我可遭不住了?!?/br> 「嘿嘿,辛苦胤叔啦?!?/br> 蝶戀腦海浮現出胤姐每天纏著胤叔,不斷嘮嘮叨叨的場景。 「今天是來做作業(yè)的吧?」 「嗯。」 經胤叔這句話,蝶戀想起此行的正事。 半晌,蝶戀理好思緒,下定決心。 觸手襪小小sao動著。 「那個胤&8943;&8943;」 「先去把包放好吧,趁你的位子空著。等下熟客來你就沒得坐了。」 「&8943;&8943;嗯,那我等會再下樓聊?!?/br> 身后傳來奶泡機發(fā)出的轟鳴,蝶戀小步爬上樓梯。 二樓的布置與一樓相比單純許多,兩均是一人半高的書柜,就連樓梯間也是 用書柜區(qū)隔。 柜里頭的書形形色色,從文學到科學、古典到現代應有盡有。 蝶戀穿過幾張菱形桌來到落地窗前,挪開「書籍僅限內閱」 的告示牌,側身走進書柜與落地窗間的小道。 小道通向一個被書柜隱蔽的小隔間,只有一張半圓小桌和迷你方沙發(fā)靠墻放 置。 大多數顧客看到二樓滿座后,會選擇到座位,也更寬敞的三樓。 唯有像蝶戀這種與店長相熟的老顧客,才有機會知曉這二樓內的秘密天地。 蝶戀甫一坐下,觸手襪就發(fā)出更加不安的躁動,光滑的外表浮現出一條條觸 手紋路,在蝶戀腿上扭來扭去。 「啊&8943;&8943;剛剛還以為要被胤姐懷中抱妹殺了。」 蝶戀臉上泛著紅暈,輕輕用手安撫觸手襪。 「姐今天是激動些。不過平時還是比較&8943;&8943;呃,比較溫和的,嗯?!?/br> 蝶戀不禁莞爾,想起次和父親來到咖啡館時,胤姐把自己拋起來的場景。 公園的綠茵被陽光照的耀眼。 蝶戀望向窗外呆坐一陣,將書放好,手機和錢包塞進褲袋,慢慢踱著步,思 索等下該如何開口。 「下來的正好?!?/br> 胤叔把馬克杯放到吧臺最里側的椅子前。 「這是&8943;&8943;」 棕白相間的蝴蝶紋拉花微微晃蕩,飄散著茶與奶融合的香甜,一旁倚著塊心 形的桂花糕。 「嗚哇&8943;&8943;叔的手藝越來越驚人呢?!?/br> 一時間蝶戀無法想出更好的贊美之詞,只能用最為驚喜的臉直述內心的真實 感受。 「這可是你姐逼出來的成果?!?/br> 胤叔沒好氣的說道,往后廚瞟了一眼。 「哎呦——你看人家蝶戀不是都高三了嘛,天天讀書讀成這副頹樣,還不得 拿出點真功夫好好養(yǎng)養(yǎng)。」 胤姐端出一片輕乳酪蛋糕,上頭用蜂蜜畫著另一種花紋的蝴蝶與愛心。 「再說拉只蝴蝶也少不了你幾塊rou,至于么?來,甭管有什么苦頭,先痛快 的把蛋糕吃了,包你心情舒暢、渾身有力!」 「做的這么精致我都舍不得吃啦?!?/br> 蝶戀看著眼前一對蝴蝶愛心,心底暖洋洋的,但想說的話卻更加如鯁在喉。 對于胤夫婦的感動,讓蝶戀不忍他們再多為自己cao心。 「那我來喂你。」 說話間胤姐拿起一只叉子。 「欸等我還沒拍&8943;&8943;」 等蝶戀掏出手機時已經遲了,胤姐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分離蝴蝶與愛心,叉 上一塊伸到蝶戀嘴邊。 「欸&8943;&8943;啊~」 抱著遺憾,蝶戀一口咬住松軟綿密的蛋糕。 「瞧你這樣子,是受啥罪過啊,吃塊蛋糕臉都要吃化了?!?/br> 看著蝶戀滿臉幸福的樣子,胤姐笑著切好剩下的蛋糕,一塊接一塊往蝶戀嘴 里送。 沒過多久盤凈杯空,店里也來幾組客人。 胤姐收走杯盤回到后廚,胤叔則繼續(xù)在吧臺調制飲品。 蝶戀并未如往常上樓讀書,而是坐在吧臺,癡癡地望向門外。 約莫一年前的某日,蝶戀也是在吧臺,從傍午直坐到傍晚。 「最近遇到什么難事嗎?」 蝶戀迷茫的點著頭。 「高三生活很累吧。」 胤叔揀只玻璃杯,與一壺檸檬水放在蝶戀身旁。 「嗯,每天都得讀到九點才能回家,還有數不盡的考試?!?/br> 蝶戀給自己倒?jié)M水,捧起玻璃杯慢慢抿著。 「嗯哼?!?/br> 金屬壺嘴沿著濾紙邊緣旋轉,熱水滲入,化為濃郁的咖啡從漏斗滴落。 「爸媽還挑這種時候出國度假?!?/br> 蝶戀的目光被對街兩位身著黑衣的男女吸引。 「嗯——哼?!?/br> 胤叔俯身鉆進吧臺下的櫥柜,聲音稍顯艱難。 「叔,你能不能有點別的回應呀?」 蝶戀趴在吧臺上,看著只剩半截身體在外的胤叔。 「我有朝一日一定要在這開個門?!?/br> 胤叔在櫥柜里奮力說道。 「這話你都講好幾年了?!?/br> 總算是把埋藏在深處的咖啡豆挖出來。 「你再不說重點,等下熟客來你就沒得說了?!?/br> 「嗚&8943;&8943;好啦。想跟你商量件事,但你得先跟我保證不會告訴別人?!?/br> 「我保證?!?/br> 低沉的嗓音幾乎與傾倒咖啡豆的噪音混在一起。 「真的嗎?」 蝶戀覺得胤叔敷衍的態(tài)度極不可靠。 「你怎么神經兮兮的,高三壓力這么大?」 手掌在麻袋上轉個兩圈后抽出,胤叔又鉆進吧臺下。 「還不是叔你過去有信用不良紀錄?!?/br> 「都過一年還記著,你這好頭腦凈往壞地方用。得了吧,這回你爸媽都在國 外。說吧。」 「那還是不能告訴他們?!?/br> 蝶戀千叮嚀萬囑咐。 「你都是個小大人了,不會說的行吧?」 比剛才快一些起身,胤叔沾染灰塵的臉上大大寫著無奈。 「那我講了喔?!?/br> 觸手襪小小的緊張一下。 「說吧?!?/br> 胤叔說完,用毛巾在額頭到下巴來回擦拭。 「嗯&8943;&8943;就是,那個&8943;&8943;」 觸手襪的顫抖讓蝶戀更加猶豫。 「得了,熟客來了,你也不用說了?!?/br> 胤叔嘆了口氣,胡須朝外頭揚起。 「欸?」 蝶戀順著胤叔揚起的胡須望去,剛剛在對街的黑衣男女正準備推開玻璃門。 「好久不見?!?/br> 胤叔率先招呼。 「哦,是胤老弟!多年未會,你的聲音我都快認不出了?!?/br> 墨鏡幾乎遮住男子半張臉,黑色大衣配上黑色西裝褲,有股特務的調調。 女子也是同款式的墨鏡,只不過黑的更徹底,多一副黑色口罩,手戴著黑皮 手套,身穿寬松的黑色兜帽風衣與闊褲。 兩人手挽著手,小心地繞過矮方桌來到吧臺前。 女子領著男子到最外側的高腳椅上,自己則坐于男子與蝶戀中間。 「胤老立好朽胡見!」 女子的聲線輕柔,雖然被口罩遮住而略帶含煳,卻給蝶戀一種如同細雨濛濛 的澹美,很是迷人。 「哈,互好意乎?!?/br> 女子笑著摘下口罩退去風衣。 好、好漂亮!蝶戀的雙眼被女子牢牢俘獲。 目光順著從肩頸滑落的長發(fā)望到腰際,勻稱的身材裹著黑色低領毛衣,苗條 卻不失婀娜。 最為奪目的是,女子所露出的肌膚均潔白無瑕,連那長發(fā)也如雪絲般交織。 「胤老弟好久不見!」 女子再次出聲招呼。 沒有口罩掩飾,少些蔭萌,卻多份清翠。 「好久不見。你們來的正好,咖啡才剛剛濾出來?!?/br> 胤叔端出兩個馬克杯分與兩人。 「這香氣聞來,技藝想必精湛不少?!?/br> 男子也脫下大衣,在女子的引導下拿起杯子,置于鼻前品過一輪,才傾杯飲 下。 「比以前成熟許多。」 女子也嘬上一口,贊道。 「謝——」 「白夫人!白先生!」 胤姐在后廚攘嚷著,卻沒有像見蝶戀一樣飛馳而出。 「我馬上好!」 「老婆你慢點來,別把廚房給燒了?!?/br> 胤叔蹙著眉向后廚叫道。 「胤太太聲音還是這般明朗?!?/br> 雖然男子語氣沒什么變化,不過神色明顯多股輕愜。 「胤meimei別急,我們等你!」 女子說完,便咯咯的笑了起來。 「說來方才胤老弟似正與小姐聊天,不知是否打擾?」 男人探頭望向蝶戀,雖然視線和蝶戀的位置有些微妙的差距。 「欸不、不會!」 聽到蝶戀出聲,男子調整角度,消除微妙的差距。 「失禮了。我眼有殘疾,還請寬諒。」 「欸欸——」 見男子低下頭,蝶戀心中亂成一團,忙把水杯放下不停擺手,完全忘記男子 并不能看見自己的手勢。 「小meimei不用慌,這個怪大叔只是在消遣你而已?!?/br> 女子一邊安慰蝶戀,卻又笑的愈發(fā)開懷。 「呀不,呃、這個&8943;&8943;嘿&8943;&8943;」 慌亂間,蝶戀只能捧起水杯低頭抿著,好讓大腦冷靜下來。 「我無意冒犯,是你自己以此為樂。」 男子喝了口咖啡責怪道,語氣中卻全然沒有忿意。 「哎呦你倆就別再逗她啦?!?/br> 胤姐端著兩盤漢堡出來。 「她可是我們這的貴客吶。等我送完這份餐,馬上好!」 胤姐說完,用難以想像是穿著拖鞋的矯健身手飛奔上樓。 「小meimei怎么稱呼呀?」 「欸、蝶戀。」 蝶戀抬起頭,再次為女子的容貌震撼。 待在室內一段時間后,女子臉上的墨鏡褪色,紅寶石般的鮮紅雙瞳熠熠生輝 ,霎那間便奪去蝶戀的心神。 居然有人的眼睛可以媲美千夏&8943;&8943;「蝶戀&8943;&8943;不錯的名字。雖然妳跟胤老弟 差不少歲,不過一樣叫我白夫人就行?!?/br> 白夫人甜甜一笑,蝶戀好不容易回舍的魂魄又被勾走。 「叫我白先生便可。」 白先生再度探頭,微微對蝶戀行一禮。 蝶戀趕忙點頭回敬,卻又把白夫人逗樂了。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不用對他這么拘謹啦。你這樣他也看不到。」 「嗚嗯?!?/br> 蝶戀有種想把整顆頭都泡進水杯里的沖動。 不久胤姐忙完,與胤叔、白先生移座到沙發(fā)上,三人有說有笑。 而白夫人留在吧臺,僅是在一旁聽著,偶爾插幾句話,打會渾。 「那個&8943;&8943;白夫人?」 蝶戀小小喚一聲。 「嗯?」 「你的頭發(fā),是白化癥嗎?」 蝶戀只在網上看過白化癥患者的樣子,現實中是次見。 「是的。想摸摸看嗎?」 白夫人綰起一把銀絲,讓蝶戀用手指滑撥幾下。 觸感與普通頭發(fā)無異。 不過可能是更接近的緣故,一股澹澹幽香環(huán)繞在四周。 輕輕拈起,晶瑩的發(fā)絲透著上方吊燈的暖色光暈。 「喜歡嗎?那這把頭發(fā)送你如何?」 「欸不是&8943;&8943;」 蝶戀與其說是喜歡,反而是好奇的成分多占一點。 「你剛剛感覺眼睛都要掉出來呢?!?/br> 「欸?抱歉那、那個我&8943;&8943;」 蝶戀慌忙把手中的頭發(fā)遞還給白夫人。 「噗呼,蝶戀好可愛呀?!?/br> 白夫人接過頭發(fā)便任其自由滑落。 蝶戀感覺這個場景異常熟悉,只不過人物位置有些變化。 觸手襪你別偷笑!一絲慍色不小心漏出顏表。 白夫人見狀,以為是自己戲弄過頭,隨即低聲道歉。 這可令蝶戀傷透腦筋,但自己也不好解釋,只能不斷推讓。 兩人你來我往一陣,最后都笑出了聲。 「還有什么想知道嗎?」 「嗚嗯&8943;&8943;白夫人和胤姐他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我以前都沒聽過他們提起 過?!?/br> 蝶戀成為這家咖啡館的顧客已是第五個年頭。 「讓我想想&8943;&8943;」 看著白夫人思考時撩撥頭發(fā)的樣子,蝶戀覺得白夫人就算發(fā)怒,也會讓人被 迷的神魂顛倒。 「大概幾十年前?」 「幾十年前!?」 「不&8943;&8943;應該是十幾年前&8943;&8943;還是沒到十年?反正是很久以前認識的?!?/br> 學生時代的好友?鄰居?青梅竹馬?蝶戀不斷猜測四人的關系,逐漸腦補出 一幅令人胃痛的人際網。 「胤meimei,我們是幾年前認識的?」 「?。坷暇弥鴧?。嘶——記不清了都。哎你還記著么?」 記不清?「嗯&8943;&8943;我也想不起來,白先生能想起什么嗎?」 想不起來?「似是在旅途中相遇的?!?/br> 「噢對對,那是在哪來著?」 「這我也忘了。這些年&8943;&8943;」 白先生開啟另一個話題,三人便沉浸在其他回憶之中。 「反正是這樣子啦?!?/br> 白夫人苦笑道。 這樣子?所以你們這群人是幾歲?。堪紫壬怯袔追譁嫔?,可胤叔胤姐看上 去頂多三十出頭,而白夫人你稍微打扮一下,換身校服,跟我一起在班上出現完 全不會有違和感啊喂!蝶戀的心底回蕩無數吐槽。 白夫人像是看穿蝶戀的心思,擺出一張威脅——雖然看上去更加俏皮可愛— —的臉說道:「猜測別人年齡很失禮喔?!?/br> 「呃,可、可是這有點不符,呃&8943;&8943;我不太知道該怎么講&8943;&8943;」 這可能是繼觸手襪以來,蝶戀第二次感到大千世界的奧妙。 「蝶戀也有不輸我的潛質呢。」 白夫人一臉認真的盯著蝶戀。 抗老化潛質???「可以&8943;&8943;稍微解釋一下嗎?我聽得不是很懂。」 「我說不準。不過就外表來說,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尤其是——」 白夫人兩眼對焦在蝶戀胸上。 「已經超過我呢?!?/br> 「嗚呃&8943;&8943;」 「莫非蝶戀擁有不可告人的秘方?」 白夫人一語中的,而且這個「秘方」 正在面前。 「欸這個、我沒有特別做什么,就是&8943;&8943;」 蝶戀解釋不出個所以然,結結巴巴的搪塞著,卻又見白夫人捂嘴偷笑。 「白夫人!」 「呵呵~不好意思,但蝶戀太可愛了,很難不產生戲弄的想法?!?/br> 又是異常熟悉的場景。 「哎呦呵!白夫人這就找著蝶戀的樂子了?」 「連胤姐妳也!」 蝶戀感覺觸手襪此時正躲在鞋內樂呵著。 「但有潛質是真的?!?/br> 白夫人收起笑容,露出意外認真的神情。 「作為補償,幫你占卜一次如何?」 「哦哦!白夫人的絕活出現了!」 胤姐拍手起哄著,一旁的胤叔和白先生聽白夫人要占卜,也露出饒有興致的 表情。 「白夫人會占卜?」 蝶戀覺得眼前的女子愈發(fā)不簡單。 白夫人扶正眼鏡,看起來十分可靠,「籌措旅費時會用到。」 「欸?」 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江湖騙術吧?「白夫人的占卜可是很準的,胤叔我可以保 證?!?/br> 「呃&8943;&8943;那好吧。要怎么做?」 在胤叔單薄胸膛的保證下,蝶戀抱著滿腹狐疑,決定嘗試看看。 畢竟連觸手襪都見過了,再來個精準的占卜也不是什么怪事。 「蝶戀有帶筆嗎?最好是常用的?!?/br> 「有,圓珠筆可以嗎?」 「可以?!?/br> 「我去樓上拿一下。」 蝶戀下樓時,四人位置對調,白夫人已坐在沙發(fā)一角,面前的矮桌上放著張 小白紙。 等蝶戀就定位,白夫人開始說明占卜流程:「等一下請閉上雙眼,想著你所 欲占卜之事。當你覺得心無雜念時,繼續(xù)閉著眼,把你心中的景象畫在這張紙上。這樣就行了?!?/br> 流程意外的簡單明了,不過也可說是相當模煳。 「要是我什么都看不到或是畫不出來怎么辦?」 蝶戀不覺得自己在閉眼的狀態(tài)下能畫出什么。 「那也是一種結果?!?/br> 白夫人微微笑道。 「這可是連白先生都試過的占卜?!?/br> 胤叔補上一句。 「你就信白夫人一回罷,不會錯的?!?/br> 「那我&8943;&8943;開始嘍?」 「請?!?/br> 心懷忐忑的闔上眼瞼,陽光與黑暗混雜,織成一抹殷紅布幕遮掩蝶戀視野。 耳畔獨剩一把小提琴弦音悠悠。 要占卜什么&8943;&8943;還是關于觸手襪的事吧。 琴聲抑郁沉沉,響徹蝶戀心靈。 門外艷陽似被隱翳,剎那間天昏地暗,彷佛只剩蝶戀孤身一人。 身上事物感覺若有若無,連觸手襪也失去蹤跡。 想占卜的問題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該問什么&8943;&8943;音調在谷底巡回幾圈,沿著 緩坡悄然琶升。 與觸手襪的記憶碎片朝漸漸聚攏&8943;&8943;一開始還只是雙短襪而已。 后來慢慢長大&8943;&8943;琴聲綿延,拼接起記憶碎片。 猶如時光倒流,蝶戀感覺自己回到一周前的夜晚,一雙黑色觸手襪套上雙腳 ,逐漸成長。 慢慢從腳上長上來嗎&8943;&8943;還是應該說是纏上來?嗚嗯&8943;&8943;慢慢纏上來嗎&8943;&8943; 現在是到大腿,馬上就要到&8943;&8943;不知不覺間,琴聲已從谷底蕩起。 如同藤蔓般的黑色觸手,自大腿根,慢慢攀上渾圓的臀部。 沒記錯是會長成褲襪&8943;&8943;不知道到時看起來是什么樣子&8943;&8943;柔弦緩落復揚。 一些細枝熘入股溝,輕撫后庭,穿過兩腿間的縫隙。 在蜜唇上,漫成兩瓣引人遐想的幽黑絲滑。 會不會其實不只到褲襪&8943;&8943;但更往上的話不就&8943;&8943;幾道弦音交迭琶越。 觸手繼續(xù)纏繞,包裹下腹柔軟的三角,合上細致的腰肢,一圈又一圈。 嗯&8943;&8943;感覺&8943;&8943;琴聲陡然峭升、疾降。 黑枝鉆進乳間,至鎖骨時岔成兩路,與腋下伸來的觸手交會、環(huán)起。 兩團飽滿的雪白酥胸染覆深色光澤,觸手含住嬌紅的櫻桃,微微晃蕩。 感覺&8943;&8943;很奇妙&8943;&8943;好像會很&8943;&8943;舒服?弓在弦上震顫,在高低弦間來回躍 動。 背嵴被冰涼舔舐,一條條幽黑漫過肩胛,與胸上的黑衣縫合,又往雙臂裹去。 小巧的鎖骨泛著軟柔的曲線,頸間輪廓纖媚動人。 本就細膩的手指,在黑色的襯托下更顯修長。 嗚嗯&8943;&8943;以為將盡的琴音又尖聲鳴起。 指尖按住下身的兩瓣,蜜唇被輕輕拉開,滑入充盈的感覺。 唇內早已分泌不少蜜液,泥狀的黑色觸手順著指頭流入,徑直抵達最深處的 門前。 更深入的穿上&8943;&8943;觸手?琴聲時大時小,試探著、挑逗著。 后庭傳來搔揉感。 蝶戀明白那層意思,兩只手合力,扳開緊實的臀部。 搔揉感傳來,再三確認蝶戀的意思。 請&8943;&8943;唔嗯!與上一次進入的觸手不同,股間的壓迫并不令人絕望。 觸手不斷推進著,為蝶戀「更加深入的穿上觸手」。 等&8943;&8943;等等&8943;&8943;耳畔已聽不見琴聲。 蝶戀似意識到不妙,想停下觸手的動作。 觸手卻對此置之不理,繼續(xù)往蝶戀腹中鉆去。 等等!唔!停、停下、停下??!「捕捉小蝶戀!」 一語驚夢,煙消云散。 「千夏!你打擾到他們了!」 「嗚哇!非常對不起!」 「對不起!我女友打擾各位了!」 蝶戀勐地睜眼,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正鞠九十度的躬。 嚇!千夏的打扮!千夏身著緊身短T,配上幾乎可以看見絕對領域的迷你窄 裙。 原本極度殘念的身材,竟穿出了一絲撩人的風采。 「&8943;&8943;沒關系?!?/br> 白夫人的聲音自一旁響起,蝶戀才想起占卜之事。 哇啊?。∥以谡疾返臅r候在想些什么?。??「那個占卜&8943;&8943;」 「蝶戀很厲害呢?!?/br> 「欸?」 蝶戀低頭看去,桌上的白紙已布滿一輪輪神秘的圖騰。 「哦哦!」 胤姐從椅上跳下,一把抄起紙張研究。 「厲害了我的老妹!你叔他撐死了畫都跟小孩瞎涂似的,你這是大作啊,驚 世大作啊!」 「老婆!」 「看來蝶戀心事不少,正好讓白夫人為你排憂解難。」 「請問你們在做什么?」 千夏也湊向胤姐手上的紙張,瞪著一雙晶瑩透亮的眼瞳研究著。 「剛剛這位jiejie在幫我占卜?!?/br> 蝶戀起身向千夏解釋道。 「這位&8943;&8943;」 千夏順著蝶戀的手看向白夫人。 「小meimei名叫千夏對吧?叫我白夫人就——」 「白夫人我可以捏你的臉嗎?」 比選秀節(jié)目主持人還快的語速,配合上不可思議的內容,震驚在場眾人。 「千夏!」 蝶戀和千夏男友同時吼出聲來。 「白夫人我是小凡我代表女友向你表示最真誠的歉意,我的女友&8943;&8943;」 千夏男友——小凡以勝過千夏一籌的速度說著。 嗚哇&8943;&8943;果然是一對的。 「沒關系?!?/br> 白夫人笑著,對千夏招了招手。 「唔哦哦!我可以兩手一起捏嗎?」 「可以喔?!?/br> 蝶戀眼里映著不可思議的光景:一名花季少女跨在一位衣著保守的美少婦身 上,裙下的風光一覽無遺。 然而少女毫不在意,兩手捏著少婦白皙的臉頰,口中不斷發(fā)出「哦哦哦」 的驚嘆聲。 「唔哦哦!白夫人平時都不曬太陽嗎?臉超——級——軟!。」 「我胡太棱曬礙陽,白天出門惹時候摟會馬繼己包惹嚴嚴實實?!?/br> 白夫人被捏——近乎為掐——著臉,發(fā)音有點含煳。 「喔&8943;&8943;對不起?!?/br> 千夏終于發(fā)現自己的冒犯,松開雙手拉著裙角,坐到白夫人身旁。 你倒是給我起來說?。 覆挥玫狼?。還有什么想知道嗎?」 白夫人拍著面頰,像是為自己被捏到變形的臉復原。 「能給我一撮頭發(fā)嗎?我能拿我的跟你換!」 千夏說著,解開發(fā)圈,一襲及肩的秀發(fā)散了開來。 「千夏??!」 蝶戀與小凡再度咆哮。 「可以喔?!?/br> 「白夫人!」 蝶戀的精神近乎崩潰。 「你們也想要嗎?」 白夫人不知從何處掏出剪刀,正作勢要剪。 「不是的——」 蝶戀和小凡爭先恐后的說服著白夫人,不時配上夸張的手勢,唯恐白夫人真 把自己的頭發(fā)給剪了。 「哎呀,不好意思千夏meimei,他們好像不希望我給你頭發(fā)呢。」 白夫人把頭對向千夏,一副決定權不在我身上的樣子,讓兩人只能轉移火力。 「嗚——算了?!?/br> 兩人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胤叔我想玩飛鏢!」 千夏指著沙發(fā)對面的飛鏢機說道。 原來是對飛鏢產生興趣啊&8943;&8943;不過也比對白夫人的頭發(fā)有興趣好。 胤叔胤姐早已在吧臺上笑的前仰后合,連白先生也不住莞爾。 過了好一會,胤叔才取來數支飛鏢,捂著肚子打開飛鏢機。 「抱歉了白夫人,千夏她&8943;&8943;」 蝶戀陪千夏玩了一局,因技術不夠被趕下擂臺,才得以坐回白夫人身旁。 「不是說不用道歉嗎?!?/br> 白夫人此時正拿著蝶戀的占卜結果,用一只鋼筆在上頭涂涂抹抹。 「呀不&8943;&8943;」 蝶戀還想說些什么,被白夫人抬手打斷。 「占卜結果出來了,想聽嗎?」 還能不聽嗎?蝶戀邊在心底吐槽,邊點點頭。 「不用盯著這張紙,放輕松,用耳朵聽就行?!?/br> 蝶戀遵從白夫人的指示,看著眼前正在投擲的胤叔,以及還在吧臺聊天的胤 姐和白先生。 「最近你遇到非常古怪的事。」 白夫人聚精會神緊盯著紙,用較為沉穩(wěn)的聲音說著。 是指遇到穿上觸手襪吧。 遇上白夫人你也是古怪的事。 「但你輕易接受這件事,苦惱由此而起?!?/br> 呃,說來當時確實沒想太多&8943;&8943;「這件事在未來勢必會帶給你不少麻煩,甚 至是災難。」 欸?災難?養(yǎng)雙觸手襪會引發(fā)災難?「但是,占卜在此時分成兩種未來?!?/br> 「一種是災難真的發(fā)生,你就此陷入萬劫不復?!?/br> 天??!「另一種&8943;&8943;災難也會發(fā)生。但是,有一&8943;&8943;不好意思,占卜顯示不 出具體的物件。不過有一個很不明顯的事或物,會救你一命?!?/br> 不明顯的事或物?等等&8943;&8943;這不是說我一定會碰上災難嗎?「占卜到這里結 束。」 白夫人放下紙張,長舒一口氣。 聽完占卜結果,蝶戀感覺自己成為被宣告重病不治的患者,已經可以著手安 排后事。 「呃&8943;&8943;我還有回頭路嗎?」 白夫人低頭看了幾眼。 「沒有?!?/br> 「那個不明顯的東西,有什么線索之類的嗎?」 蝶戀懷著最后一絲希望,抓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試著回想你在占卜時的景象,也許能找到蛛絲馬跡。」 蝶戀想著自己在占卜時看到的景象,決定等會上樓就開始準備遺書。 回顧自己短短不到十八年的人生,蝶戀不禁感嘆世事難料,命運無常。 「不用露出這么凝重的表情啦。蝶戀肯定能找到那個東西。退一萬步說,占 卜結果也不一定準呢?!?/br> 白夫人剪下一縷頭發(fā),綁在占卜結果折成的紙蝶上。 「這個是&8943;&8943;」 蝶戀死寂的眼角燃起一絲明光。 「護身符,雖然不能幫你避開災難?!?/br> 「謝謝。」 蝶戀收好紙蝶,眼角又黯澹下去。 見蝶戀還是一臉陰沉,白夫人說道:「那我再多給你一些建議如何?」 「嗯?!?/br> 估且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我曾為無數人占卜過,比你糟者不在少數。不過他們有人即使面對的是殺 身之禍,甚至是占卜顯示必死,最終還是逃過一劫。你知道為什么嗎?」 「白夫人你就別賣關子啦?!?/br> 「他們不僅努力尋找避禍方法,還會做一件事——更認真活著。」 「更認真活著?」 「這句話的意思留與你慢慢體會??傊?,請不要忽視你身邊的任何人、事、 物?!?/br> 白夫人說罷起身,招呼正被千夏拉著投鏢的白先生。 「下次再見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保重喔。」 「白夫人又要去旅行嗎?」 白夫人沒回話,只戴上口罩穿上風衣,對蝶戀揮幾下手,便挽著白先生,在 胤叔的陪同下推門離去。 「那我們也要走啦,小蝶戀!」 「欸?」 蝶戀趕忙從沉思中回神。 「接好!」 千夏說完,朝蝶戀扔出一個約莫兩個手掌大的包裹。 「咦?欸欸!」 「再~見~啦~」 千夏揚長而去,只剩下些許回音飄過。 包裹沒有想像中的沉重,蝶戀打開一瞧,里頭擺著一副胸罩和一封信。 嗚呃&8943;&8943;「占卜結果怎么樣?有解決你的疑惑嗎?」 胤叔送完客推門回到吧臺,端著杯水問道。 「算有&8943;&8943;或沒有吧?!?/br> 蝶戀看著信隨口答道。 「所以有還是沒有?」 「嘿嘿,大概算有吧。」 蝶戀笑了笑,夾著包裹拿起水壺。 「還有要跟我說什么嗎?」 「嗯&8943;&8943;謝謝胤叔!我上樓讀書去啦?!?/br> 不等胤叔反應,蝶戀便踩著小步上樓去了。 而胤叔的胡須才稍稍抖動,便被下一組客人的推門聲打斷。 &8943;&8943;&8943;&8943;她到底是多有錢啊&8943;&8943;蝶戀眼前又浮現自己說要結帳時,胤叔笑著 掏出一沓子的鈔票,說是千夏付的。 那是蝶戀次知道,人的眼角真的可以比月牙還彎。 提著沉甸甸的書包,蝶戀抬頭,黃色的樓層指示燈即將抵達自宅的數字。 「我說&8943;&8943;養(yǎng)你真的是個正確的選擇嗎?」 急切的肯定。 「可是占卜結果說你會帶來災難耶。」 蝶戀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占卜結果很可能成真。 顫抖。 「噗哈!算了?!?/br> 蝶戀想起白夫人的話。 ?!缚傊日J真過好每一天再說。」 掛上書包并從洗干機里收好衣服,蝶戀沐浴完畢,頭發(fā)包著浴巾站到床鋪前 ,才想起自己除了觸手襪,還撿回兩顆黑球——不,此時應該稱其為一攤。 「嗚哇,如果我回來再晚點,你們&8943;&8943;呃,還是說你?」 只手提起,兩顆黑球似乎融合成一攤黑色半流體。 透過指尖的觸感,蝶戀明顯感覺到其正在緩緩蠕動,更確信自己該找個紙盒 裝著。 「我看看&8943;&8943;有了?!?/br> 一個十六開紙大小的紙盒,原本是用來裝書的,現在放進一攤黑球,正好八 分滿。 蝶戀把箱子放在墻角用棉被蓋著,躺在床上看著手機。 現在有觸手襪,就算意外睡著,觸手襪也會把一切打理好。 「算了,晚安?!?8943;&8943;&8943;&8943;一只觸手戳向少女,少女眉頭輕輕抽動,并未理 會。 觸手思量著,再次戳向少女——被拉下睡褲,而暴露在外的下陰。 少女自顧自的呢喃著什么。 觸手在蜜唇上來回尋找,終于發(fā)現幾絲晶瑩,興奮的舔舐起來,惹得少女嬌 喘連連。 唔&8943;&8943;現在不是喂食的&8943;&8943;現在&8943;&8943;等等,現在?「你個混蛋色襪子!」 蝶戀一把掀開被子,提上睡褲厲聲斥喝。 觸手襪卻擺出一副含冤欲雪的模樣,讓蝶戀怒不可遏。 「前天還沒吃夠???要吃就直接說,干嘛趁人家睡著時候偷偷摸摸的?。窟€ 裝模作樣的,跟誰學的?。俊?/br> 觸手襪縮的越來越小,但還是勉強伸出一只觸手,發(fā)著顫向蝶戀表達冤屈。 然而這只使蝶戀更加惱怒,扯過觸手罵道:「你——!」 眼角無意見瞥到的景色,讓蝶戀瞬間就啞了火。 角落的箱子翻倒,里頭的東西已然不見蹤影。 「等等&8943;&8943;難道不是你?」 這回換觸手襪滿腔怒火,收回觸手自顧自的縮成一團。 「欸嘿嘿,抱歉啦~那個&8943;&8943;人起床總是會有起床氣嘛,就像那個大姨媽一 樣,一個月總是會有幾天嘿嘿&8943;&8943;」 觸手襪縮的更緊,看起來就跟黑球一樣。 「呃——別這樣嘛,我還有問題想要請教觸手襪大人呢?!?/br> 聽到蝶戀捧自己為大人,觸手襪有些飄飄然,不情不愿的擠出一只小觸手。 這心智年齡跟小孩似的,唉&8943;&8943;「嘿嘿,請問觸手襪,你的好朋友黑球菌去 哪里呢?」 觸手指了指棉被。 「哦?」 蝶戀翻找一遍,卻沒有看見黑色的蹤跡。 「沒有欸。」 觸手學著蝶戀攤手的姿勢,像是受不了蝶戀似的,再次指向棉被,又戳了戳 床鋪。 「嗯?」 蝶戀愈發(fā)迷煳,又找了幾遍,仍然沒有發(fā)現。 「你能直接把他們挖出來嗎?」 觸手襪又擺一次受不了的姿勢,隨后一下插進床墊里。 「欸欸欸?」 已經滲進床底下了!?但觸手抽出時,并沒有帶著黑色半流體。 「嗯&8943;&8943;難道&8943;&8943;」 在蝶戀得出結果時,一陣劇烈的搖動,半截身體陷進床里——如字面意思, 半截身體被「陷」 進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