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9--14

    鈴聲響起，是為解脫。

    「雖然才剛考完期中考，但是同學們不可怠慢，周末除了休息以外，也要常常&8943;&8943;」老師的身影與言語如花瓣，拂過蝶戀隨喧囂吹去。臉上浮現(xiàn)一抹微笑，露出蝶戀對周末的期待。

    「&8943;&8943;同學們可以下課了?！刮ㄒ宦犌宄囊痪湓?。

    等待人群蜂擁而去后，蝶戀才起身離開。

    「哼哼～今晚要做什么呢？」

    蝶戀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剛轉出校門，就迎頭碰上正在跟男友嬉鬧的千夏。兩人對個正眼，隨后各自別開。千夏男友察覺到氣氛異常，也扭過頭，發(fā)現(xiàn)是蝶戀后，禮貌地笑了笑，蝶戀則是點下頭示意，便無視身后傳來的怒罵及道歉聲，迅速遠離。

    思考著千夏與他男友之后的關系，蝶戀問觸手襪：「你有沒有同族，或是同伴之類的？」

    肯定。

    「欸？也是襪子一樣的存在嗎？」

    否定再否定，表示觸手襪不知道。

    想了想觸手襪最初的模樣，地上一攤污漬的形象讓蝶戀失去好奇心，繼續(xù)構思晚上要做什么。

    &8943;&8943;

    天光將暗。鬧區(qū)街上，T恤、熱褲打扮的蝶戀穿梭在人叢中。

    嗚呃&8943;&8943;原本想帶觸手襪見見世面的蝶戀，正為自己的想法懊悔著。

    那位大叔，你很明顯喔。還有那邊的小哥，你都被女友發(fā)現(xiàn)了。凡是擦身而過的男性，都會有意無意瞟一眼蝶戀，部位、神情各有千秋。雖然他們大多極力掩飾自然本能，或許沒有意圖拈花惹草，但蝶戀還是感覺毛骨悚然，尤其是遇到不知節(jié)制的人時。

    唔&8943;&8943;原本以為習慣學校那群惡男就沒問題了。下次出門得穿保守一點。希望不要被搭訕啊。在心底不斷碎碎念，蝶戀尋找此行的目的地。

    呼——終于到了。在蝶戀眼前的，是一間排起隊伍的飲料店。

    「您好，需要什么嗎？」

    「嗯，一杯葡萄莓果奶昔，要大杯的。」

    「大杯葡莓奶昔。請至等候線稍待，謝謝?！?/br>
    蝶戀依指示排到隊尾，等待的空閑，蝶戀繼續(xù)觀察路人，發(fā)表評論。嗚哇，那個黃毛看到我的時候眼睛撐的好恐怖。呀！大哥你的煙掉了，快撿起來，三秒法則，三秒法則啊！雖然內(nèi)心戲澎湃激昂，但蝶戀仍保持一張撲克臉，倒是帆布鞋內(nèi)的觸手襪一驚一咤。

    嗯——你倒是矜持點，兩秒內(nèi)看了四眼是什么cao作?。。?/br>
    「小姐？」

    「嗯是！」柜臺服務員的呼叫讓蝶戀嚇一跳。

    「您的大杯葡莓奶昔?！?/br>
    「呃，謝謝！」

    捧著冰涼的塑料杯，蝶戀的撲克臉融化，浮現(xiàn)小確幸的滿足。

    葡莓奶昔滑入口中，莓果的酸甜在舌尖萌芽，葡萄香氣乘柔雨襲來，為幼苗降下甘霖，最終成蔭結果，散發(fā)濃郁底蘊——奶昔。

    「呼呼！」蝶戀沉醉其中，卻被觸手襪拉回現(xiàn)實。

    「怎么，你也想喝？」

    肯定。

    「唔&8943;&8943;你能喝嗎？」

    不知道。

    「呃，讓你試試看吧。不過等等，先到人少點的地方?！棺蠊沼依@一會，蝶戀走到幽巷深處。

    「你要怎么喝呀？」觸手襪悄悄伸出一只與蝶戀膚色相同的觸手，沿著大腿內(nèi)側鉆進熱褲隙縫，從小腹前溜過，穿過乳溝露出末梢。

    「嗚呃，可以不要走這么奇怪的路線嗎?！?/br>
    蝶戀把杯子靠近胸前，觸手尖端張開，咕嚕咕嚕的吸著。

    「哼哼，這可是我最近花好大力氣才找到的店。怎么樣？好喝嗎？」蝶戀好奇道。只見觸手離開杯子，垂在胸前木訥許久。一滴奶昔落下，觸手襪一陣抽搐。

    「嗯？怎么感覺很難受的樣子？」觸手莽撞的收回，激發(fā)了蝶戀的第六感，使她有所防備。

    「噫噫！」一聲驚叫，觸手襪扭曲的愈發(fā)嚴重，里面的小觸手都在sao動著，對著腳底、小腿又戳又撓，穿著觸手襪的蝶戀當然受不了。

    她往一旁的公廁跑去，閂上門，把包包和飲料放在洗手臺，坐上馬桶脫下鞋，抬起腳察看觸手襪的狀況。觸手襪不僅僅是把蝶戀的腳捏的生疼，還不斷分泌粉色液體，直接從頂端噴出，濺在蝶戀身上，留下一條條粉色痕跡。

    「嗚哇哇該怎么辦啊，食物中毒是不是要催吐之類，對了！催吐！快把剛才喝下的東西吐出來！」液體令蝶戀渾身濕透，然而她已經(jīng)顧不上處理，幫觸手襪又搓又揉，卻絲毫不見效。

    觸手襪扭動更加猛烈，在腳尖擰成一團。隨著噗滋幾聲，觸手襪炸裂開來，彷若一棵寄生在蝶戀雙腿的觸手魔樹，枝丫在空中揮舞著，不僅拍熄電燈，還不時鞭打在蝶戀身上。

    黑暗中，蝶戀試圖抓住觸手襪，卻反被綁住雙手。

    「嗚，你冷靜&8943;&8943;唔唔！」一只粗壯的觸手撞入蝶戀口中，力道之大以至于頂?shù)胶韲挡磐Ｏ拢麘僖沧苍谒渖峡人圆恢?。而魔樹找到發(fā)泄目標，朝蝶戀襲來。

    蝶戀被粗魯?shù)膭內(nèi)ヒ挛?，雙手被反剪于背后；雙腳舉起至大腿貼緊腹部。觸手襪與口中的觸手，同時用粉色液體「澆灌」著蝶戀。數(shù)十只觸手從根部垂下，纏繞在蝶戀身上，大力吸食宿主的養(yǎng)份，中和體內(nèi)的痛苦。

    觸手陷入柔軟的白脂，攀上兩顆因為灌溉，顯得格外紅潤的櫻桃，用變形成吸盤的末端牢牢吸?。凰闹挥|手將緊閉的臀部扳開，失禁的下體暴露在外，香甜的氣味吸引無數(shù)只觸手舔舐、挑逗，并試圖利用刺激花蕊索求汁液。

    門縫滲出的微光，讓蝶戀透過洗手臺的鏡子看清自己的處境。她已經(jīng)成為魔樹的禁臠，動彈不得，任由其予取予求。蝶戀從小到大都在溫暖的環(huán)境中成長，現(xiàn)在卻得獨自一人，手無寸鐵面對發(fā)瘋的觸手襪。

    蝶戀看著下腹，連回神的功夫都沒有，觸手襪便開始進一步的癲狂。

    來不及喝下的液體從嘴角涌出，徐徐滴落。而胸上的觸手以此為契機，扯著蝶戀的豐胸，由下而上大力擠壓，觸手吸盤增強吸力，企圖榨取白嫩果實中的香醇。然而這只會是徒勞，得不到回報的觸手愈發(fā)惱怒，除了更加奮力外，還向下開發(fā)新的蜜源。

    受到玩弄的花蕊挺立許久，被拉開的蜜壺溢滿著蜜汁與粉色液體混合物。一只不亞于口中粗的觸手在壺口磨蹭了會，向后一縮，便毫不猶豫地突破、貫通，不少液體直接擠入蝶戀zigong。

    巨大的沖擊讓嬌小的身軀向後猛烈弓起，緊纏雙臂的觸手順勢下拉。觸手頂?shù)絲igong口的劇痛讓蝶戀隨觸手襪一起瘋狂，略微腫脹的小腹因觸手的翻攪而震動。蝶戀掙扎著，肩膀傳來的撕裂感令她痛不欲生，手掌攥出絲絲血跡，雙腳緊緊揪住觸手襪。

    觸手襪不會放過任抽取養(yǎng)分的機會。蝶戀的雙腿被強制并攏。兩只腳的觸手襪融合，向腿跟延伸、收縮，使蝶戀把兩腿間的觸手夾的更緊，但后庭仍被四只觸手擴張著；尿道口被一只小觸手插入，貪婪刮食rou壁上的余露。

    忽然，觸手們停止動作。正當?shù)麘俸貌蝗菀啄艽跉猓詾橛|手襪恢復正常時，開闊的后庭傳來一陣搔癢，隨后是緩緩探入的壓迫。

    「嗯嗯！嗯??！」比所有正在插入的觸手還要雄壯的主根發(fā)力捅入，口、蜜壺的觸手一齊做動，深入蝶戀體中，奪取深埋的精萃。雙乳的觸手也沒放棄，更高效率的壓榨同時進行，雪白的酥胸像面團般，被揉捏變形。

    蝶戀身體觸電似的扭曲、痙攣，頭死死頂著水箱蓋，小腹向上抬起，身上的液體隨著晃動而甩出。這次觸手們沒有給她休息的機會，不斷注入液體，使蝶戀在身體、心靈的極限被徹底突破，把蝶戀推向一層又一層的高峰。晶瑩的蜜汁不斷從蝶戀蜜壺滴落，與粉色液體混合，在地上逐漸形成一攤水洼。

    漸漸的，蝶戀失去反應，全身的噩夢讓她無法抵抗。喉中窒息感、胸部撕扯感、胃袋膨脹感、陰蒂吸吮感、xue內(nèi)陣痛、庭間壓迫&8943;&8943;蝶戀的大腦已無力清楚辨認，只能全數(shù)轉化為痛苦，與黑暗、絕望、混合，囚禁她的靈魂。

    蝶戀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處在什么狀態(tài)，她的意識已經(jīng)逐漸朦朧，阻絕rou體上的折磨。這是蝶戀唯一能夠保護自己的方式。

    &8943;&8943;

    輕柔傳來

    不要&8943;&8943;

    我不要醒來&8943;&8943;

    細細的呵護

    媽&8943;&8943;？

    幻影轉瞬即逝，一切復歸虛無

    少女哭嚎著

    學會堅強

    一個男聲傳來

    &8943;&8943;爸？

    幻影逐漸消逝

    少女低頭掩泣

    滴答聲傳來

    一朵小花探出漆黑

    粉色蜜汁滑落

    好香&8943;&8943;

    少女伸出手，撫摸著花瓣

    少女舔了舔沾滿花蜜的指尖

    甜蜜流淌心尖

    莞爾，驚懼

    不&8943;&8943;

    抬眼

    花沉默

    少女想再討要

    輕柔傳來

    少女猶豫、彷徨

    起身

    將花朵擁入懷中

    連同那份輕柔

    &8943;&8943;

    蝶戀悠悠轉醒，便瞧見正在按摩的觸手襪，而自己赤裸趴在水箱上，幾只觸手支撐著自己，避免滑落。

    失神的瞳孔木然許久。蝶戀呆坐著，無聲梨花帶厲雨，冷面為熱淚所融，壓縮的情緒沖擊心堰，令其全面潰堤。

    不知過了多久，蝶戀逐漸消停，不是冷靜，而是脫力睡著。

    又過一陣，蝶戀再次甦醒。這次，她抱著觸手襪又是唏哩嘩啦，久久才慢慢恢復平靜。

    抽了抽鼻子抹了把眼淚，蝶戀打開燈，開始審視自己和周遭的狀況。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自己一絲不掛，手上的勒痕、喉間的不適、下腹傳來的余波，都昭示著前夜的殘酷。與之相反，墻上、地板、馬桶都沒有半點臟污，感覺跟新的一樣。

    觸手襪顫顫巍巍的遞來蝶戀的內(nèi)衣，上面干干凈凈，顯然是被仔細清理過。蝶戀看著良久，一把奪過，同時狠狠打了觸手襪一下。

    奮力扣好胸罩背扣，觸手襪又陸續(xù)拿來內(nèi)褲、T恤、熱褲，而蝶戀每拿過一件，都會用力抽一下觸手。一開始觸手襪還會害怕似的躲了躲，不過最后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原處。

    用鏡子照一遍，確認自己穿戴整齊后，蝶戀面無表情的盯著觸手襪。觸手襪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縮在一起，發(fā)著顫，并最大限度的離開蝶戀，只剩腳尖還黏著。

    一點抓住觸手襪，提到眼前。面部肌rou逐漸緊繃，像是要抑制什么。憋了會，淚珠依然滾落。蝶戀并沒有出聲，只是用手擦拭。

    「混蛋！」帶著抽泣，蝶戀用沙啞的嗓音喊出。

    「混蛋混蛋混蛋！你、你個混蛋！」額頭靠著觸手襪，視野模糊、晃動起來。蝶戀咒罵著、吶喊著同一句話。受到的委屈、驚恐仍須有個發(fā)泄對象。

    聲音越來越輕、細不可聞。最后她抬起頭，仰面收住眼淚，小小聲說了句：「抱歉。」

    觸手襪抽幾張面紙擦拭，蝶戀欣然接受，嘴角露出淺笑。

    「哎，我真笨?！?/br>
    觸手襪僵硬一下。

    「居然沒想過后果就擅自給你喝會傷害你的飲料，還沒法在你痛苦的時候給予幫助&8943;&8943;呵呵?！褂|手襪慌亂起來。

    「不過?！沟麘僭掍h一轉。

    「你居然敢這么不珍惜我的身體?！沟麘僦噶酥甘稚系膫郏@是犯罪證據(jù)。

    「你該怎么賠罪??？你可要知道，女孩子不是水做的，是水晶做的。碎了怎么辦？」觸手襪瑟瑟發(fā)抖，然后像是發(fā)現(xiàn)救命稻草，把葡莓奶昔遞給蝶戀。

    「哦？這就是你的賠禮？」

    肯定。

    蝶戀接過杯子，厲聲對觸手襪說：「以后對我要溫柔、要溫柔、要溫柔！知道嗎？」接著舉起杯子，卻發(fā)現(xiàn)里面只剩下五分之一不到，想必是被打翻過。

    「哼，真是沒誠意的道歉。」蝶戀仰脖一飲而盡，抹了抹嘴。

    「呃，好像酸掉了?！孤牭竭@句話，觸手襪忙給蝶戀拍背、推腹。

    「你是要我吐出來嗎？」

    急切肯定。

    蝶戀笑出聲?！杆隳氵€有點良心，不過不用，我的胃比你強多了?！?/br>
    用水漱過口，蝶戀命令道：「還不趕快恢復成襪子，你這樣我要怎么回家??？」觸手襪收到指令后一陣感動，迅速變成圓球狀，從腳底往上，逐漸包覆腳踝、小腿、膝蓋，最后是大腿。等到完全貼平后，蝶戀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8943;&8943;你變得好長喔，這就已經(jīng)到大腿襪了?！顾伎家幌?，蝶戀隨即明白原因，用手捂著羞紅的臉夾。

    「啊啊?。∷懔?，不管了！」蝶戀正準備推門離開，觸手襪扯了扯蝶戀，示意她往后看。

    「嗯？」蝶戀回過頭，映入眼簾只有熟悉的馬桶和鏡子。

    觸手襪又拉了拉，伸出小觸手指向水箱。

    「那里有什么東西嗎？」

    肯定。

    蝶戀搬開水箱蓋，只見一坨黑色物漂浮在水面上。蝶戀撿起細細觀瞧，黑色球體的縫隙間，長著觸手，外觀跟觸手襪的一模一樣。

    「這、這難道是你的同伴？」

    肯定。

    戳了幾下，黑球并沒有反應。琢磨一會，蝶戀得出結論?！改阋沂震B(yǎng)它？」

    肯定。

    「唔呃&8943;&8943;」

    蝶戀考慮一會，把黑球放進包包里。

    「行吧，反正都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再加一個也無所謂?！褂|手襪則興奮的揉捏蝶戀的腳。蝶戀卻雙腿一酥，發(fā)出一聲嬌喘，險些跌倒。

    「&8943;&8943;」

    觸手襪一番道歉。

    「嗯&8943;&8943;怎么說，比昨晚舒服多了?！?！

    「別想太多。走，回家?！?/br>
    &8943;&8943;

    「哈啊，終于回來了！」

    一進到房間，蝶戀便直挺挺倒向床鋪。

    觸手襪剛要拿睡衣過來，卻發(fā)現(xiàn)蝶戀已陷入沉睡。

    觸手襪猶豫一陣后，輕巧的把蝶戀的外衣、內(nèi)衣脫下。然后取來一盆溫水，用毛巾細細擦拭肌膚。經(jīng)過粉色液體浸潤的蝶戀，皮膚顯得更加精致、晶瑩剔透，而全身曲線似乎又多一分成熟的韻味。

    觸手襪處理完，又把蝶戀口腔清理干凈。水倒掉、毛巾洗凈后，將蝶戀的姿勢改成側臥，并套上睡衣，再把棉被蓋上，關燈。伴隨著蝶戀的呼呼聲，進入休眠。